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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病只是喝药是医治不好的。”何蔺叹了口气,“老爷子开的药你不吃,我开的药你吃了没效果。你要我拿你怎么办才好?”
“又是怎么了?”乐辉慡闻言从外面进来:“又病了?”
“谁病了!”乐晖盈警觉地看着外面,乐辉慡一下子挡住她:“没人,我来你也是疑神疑鬼的。”
“不放心。”叹了口气:“还没走?要什么时候才离开?”
“你问大哥去,也都不知道哪有这么多地方可去,老爷子也是与他有那么多事儿说。我就纳闷了,有道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老爷子还没看开啊?”
乐晖盈从袖中拿出白玉扳指:“只怕是为了这玩意儿才不走的,二哥可怎么处呢?我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法子让我长长远远躲他一生一世。”
乐辉慡一下夺过扳指:“留着做什么,淬了的好。”说着就要往地上掼,乐晖盈一手拦住:“哥,再帮我一次好不好。”
何蔺皱着眉,乐辉慡盯着她:“说,什么事儿我都依你。”
“给我去找云戎来,我跟他走。”乐晖盈一字一句:“我想走得远远的,你看不论是在何处他都能找来,分明是不愿给我一条活路,只是我真的腻了,我只想自己好好歇歇,甚至那三个孽障我都不想要了。我只要自己一个人躲到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如果再这么下去,我会疯掉的。”
乐辉慡被她的神情惊到:“三儿,怎么了你?和二哥说!”
“哥,我每晚都做噩梦,梦里总是有他,就好像白日间活生生发生过一样,他就像影子一样出现在每一个地方,我想躲都躲不掉。哥,我看见娴妃跟我说她在皇宫中的苦楚,要我走得远远的不要再回去。还有徐沁,会一脸媚笑地跟他在一起,冷宫的火每天都在烧我。哥,我怕!”乐晖盈扑到乐辉慡怀里:“我一直和自己说这都是自己想得太多,如此下去会疯掉的。可是就是这么不由自主地做梦,哥,那是个天牢,比刑部大牢还要可怕 的监狱,他手里拿着钥匙却不肯放我出来。哥,送我走吧。我求你帮我,哥!”
乐辉慡吓得抱紧了她:“何蔺,三儿究竟是怎么了?”
“神思不属,只怕会是失心疯。”何蔺从她地述说中终于明白为何她的脉息时而平稳而更多的时候却是游离于三魂之外。
“失心疯?!”乐辉慡惊呆了:“这可怎么好?”
“试试针灸吧,或许有用。”何蔺叹了口气,由此可知皇帝对她的影响实在是已经深入骨髓。
她一个劲儿地叫自己忘掉皇帝,许久不见兴许已经渐渐淡忘。只是知道他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见,便把所有心血加诸在梦寐中。好梦便罢,噩梦却会反复刺激她瘦弱的身体,要知道上次难产几乎把她送入鬼门关。幸亏父亲及时赶到才挽回母子三人的性命,整整一个月里她几乎都是在昏睡中度过。后来远离京城也就远离所有不愉快的回忆,没有人提起皇帝也就渐渐遗忘。可是徒然之间出现在眼前,触手可及一切的记忆自然是回来了。
“试试。”乐辉慡抱紧妹妹:“三儿,你听我说,只要你没事,哥哥什么都依你。”
乐晖盈痛苦地埋首于乐辉慡怀中:“哥,他又来了。”
何蔺拿出两枚寸许长的银针:“我跟老爷子学过针灸,只是从来没试过。”
“行了,你尽管扎,有事我担着。”乐辉慡低声道:“三儿,要是疼你就说,好不好?”
乐晖盈点点头:“哥,我好了你就送我走。”
何蔺试着将其中一枚刺入乐晖盈的百会穴,慢慢转动针柄、乐晖盈呆呆地看了乐辉慡一眼:“瑄哥哥,你好狠的心!”
乐辉慡和何蔺同时呆住了,怎么会激起她的记忆?莫非刺到不该刺到的地方了?乐辉慡抱着她坐下:“三儿,我是二哥,不是他。”
“我不想见你,瑄哥哥你伤我那么深却从不知道心疼我一次。我们家没做对不起你的事,你都不肯信我。只是信任徐沁,还有贵妃,贵妃用秘药害我,你都没追问却要把我打入冷宫,你知不知道冷宫有多冷,我多害怕从那以后就见不到你和焱儿。你忍心把我关在那儿不闻不问……”滚烫的泪水从乐晖盈呆滞的眼眸中滑落,乐辉慡心疼地搂紧妹妹。
“不碍事,让她说出来。”凌恪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她心里闷着太多事,蔺儿这一针正好让她说出来。只要宣泄得当,反倒对她有好处。”说着,凌恪从随身的药袋里拿出一枚清香四溢的药丸放进乐晖盈嘴里:“丫头,来听话吃下去。不会让你疼太久,只要你说出来就好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