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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办法,她身子素来弱,太阳这么毒辣,怎么受得了?”
“不悔是我看着长大的,她是什么性子我比谁都清楚,自不会做出这种事,可冰月,分明是有人有心刁难,我也没办法。”三夫人说,“老爷虽怒,可总归顾及王妃和世子,不会过分难为了不悔,你放心。”
冰月抹泪,“我怎么能放心,大夫人也太过分了,竟然把小姐的东西都收走了,那是小姐好不容易收藏的。她们怎么如此贪心。”
“你且老实说,不悔如何得来的?”
冰月面红耳赤,欲言又止,跺跺脚,倏然跑出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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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不悔在午后跪了一个多时辰,晕厥过去,老管家慌忙回禀楼震天,大夫人早就把楼震天留在房里谈楼嫣然的婚事,老管家回禀时,楼震天本想算了,大夫人却挑唆,说是不悔尚未认错,若是纵容此事,他日楼家风气如何管得住。
大夫人尽所能挑唆,楼少琪和楼嫣云在一旁帮腔,楼震天把云不悔送到柴房关着,且不给吃食,饿上一二顿,并道若是不悔不愿道歉,便要一直关着。
三夫人听了此消息,慌忙赶过去求情,却被大夫人挡回来,再不甘愿,连楼震天一面也见不着也没办法。
二夫人冷笑,“大房只顾着出气,蒙了心智,竟做出此等蠢事,自寻死路。”
侍女问,“奴婢不明白,怎是自寻死路,铁证如山,表小姐的确偷了三小姐的嫁妆。”
“糊涂,且不说云不悔是否冤枉,真要拿了嫁妆,随意惩处也就罢了,罚跪了两个时辰,人都晕倒还关在柴房饿着,天气乍暖乍寒,云不悔那娇弱身子铁定撑不住,心中必定有恨,大房只顾一时痛快,却没想到,日后世子若是得势,不悔便是王府正经的女主人,她会既往不咎吗?别看她恭谦温顺,那爪子可利着呢。”
……
柴房,云不悔昏昏沉沉醒来,已是黄昏,柴房湿冷,且脏乱,老鼠啃咬着她的绣鞋,吓得不悔缩着脚,那老鼠一溜进了洞穴。
额头还疼着,身子也有些沉了,云不悔捂着头,卷着身子,疲倦缩在角落,心中有一团火慢慢在心底燃烧,仿佛暗室中唯一的亮光,支撑着她的意识。
为什么,舅舅不信任她。
又是谁陷害了她?
大夫人和楼嫣然?为了陷害她不惜以嫁妆为名,不,这不可能,会是谁?谁不知不觉把东西放到她房里,她却一无所知?
“表小姐,表小姐……”有人轻唤了声,云不悔移步过去,是三夫人房里的春燕,“表小姐,夫人说你且放宽心,她会想办法让你出去,我求了管家好些时候才让我进来给你偷偷送东西,不能久留,表小姐用一些,别饿坏了身子。”
雪中送炭之情,云不悔铭感五内,十分温暖。
“冰月呢?”
“她下午跑出去,如今还不见人影呢,表小姐,柴房脏乱潮湿,你多照顾自己,春燕不能久留,先走了。”春燕说着,匆匆离开。
黄昏一缕光线从门扉划进来,灰尘朦胧,云不悔坐在阴暗的角落,没什么胃口,捧着春药给的几个馒头捂着,也不吃,失神地坐着。
冰月,冰月,全靠你了。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天渐昏暗,气温下降,身上冷起来,午后暴晒两个时辰,已有中暑现象,身子沉得很,夜间温暖又冷,冷热交替,不悔身子便受不住。
半夜,身子渐热起来,高温吓人。
双眸充满血丝。
墙角有老鼠吱吱地叫,她素来怕这些,眼睛瞪得大大看着角落,不敢闭上眼睛,她很怕黑,夜里睡觉总点着一盏灯,柴房昏暗,云不悔觉得很害怕,身子时冷,时热,冰火两重天,十分难受。
馒头渐渐硬了,她肚子太饿了,没有胃口也只能勉强把馒头往嘴里咽下去,额头疼得厉害,出了汗,渗到伤口中,微微刺疼,汗水晕开了血迹,一抹又是一手血迹,再摸上馒头,俨然成了血馒头,云不悔吃了一半便吃不下。几个馒头抱在怀里,也不知要关她多少日,也不知道春燕冰月能不能再给送吃的,留着两个馒头也是好的,能应付一下。
好冷。
云不悔抱着身子直哆嗦,“娘,我好冷……”
她仿佛回到那年冬天,她随着楼秀玉从京城回来,遇见强盗,也是这么冷的天,母女两人在雪地行走,她年幼,娇生惯养,生生叫着冷,夜里又发了高烧,除了冷,什么都叫不出。
母亲脱了裘衣披着她,自己在雪地受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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