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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有了大妹与妹夫的新婚之喜。因妹夫家境贫寒,也因为大妹过于老实本份,我去她家次数,相对来说就要多,主要是探望他俩的生活近况,偶尔也能遇见妹夫二姐,感觉竟然比以前多了几份亲近,其中有同学情谊,也有大妹这层关系。随妹称其二姐,竟然脱口而出,没有别扭的感觉。想不到的事情,终于在二零零四年降临了:二姐因癌细胞大面积扩散,入土为安了,年仅四十六岁。
在妹夫心中,二姐有着双重身份:一为母亲,二为姐姐。二姐中年早逝,妹夫悲痛之心不可想象,妹夫悲伤之状不可想象。
二妹属鸡/我最疼爱/小时候她爱哭/她一哭我也就哭了/我一哭二妹就不哭了/一双小手过来擦我脸上的泪/这双小手叫我很难忘记/有一天 这双小手/突然说话了/它说天津好远/说着就又哭了/我睁开眼睛一看/我的二妹不见了/那双小手不见了/留下一行眼泪打湿了的诗句/叫我回家。
这是我在《怀念故乡》里描写二妹的一段,那是一九九三年的事情。当时我在天津工作,期间写了这首怀乡诗。二妹名叫张春莲,出生于一九六九年农历正月十五,小名叫二妞。父母原先给她起名为张宵莲,宵取元宵节之意。这样叫了五六年,后来二妹上学了,学校里的学生们都说她:小脸子多,好喝二碗洗脚汤。因“小脸”二字与二妹名字相接近,人们这样说,她以为人们是在笑话她,回家就让父亲给她改名,父亲只好根据她出生的季节,给她改名为春莲。
大妹说过这样一件事情。大意是说二妹小时候,村里有位妇女曾问她:二妞,路线是个甚?二妹随口答道:路线是个纲,纲举目张。然后众人大笑。那个年代,这类标志性的口号实在是随处可见,可是出自一位五六岁孩子之口,好像就是奇迹。
二妹成家时还不满二十岁。
就因为她年龄小,父母在给她选择婆家时是费了心血的。这倒不是说二妹长得难看,嫁不出去。事实恰恰相反,村里人都说二妹长得像二姑年青时那样好看,而二姑小时候就是村里人公认的袭人女孩,人见人爱。由此可见二妹容貌非同一般。正如此,前来提亲的人很多,二妹自己也看上一家。父母不点头,二妹也没办法。最终在离村五六里的向阳村,给她找了一个婆家。男人姓于,人们传说此家底富裕,属大户人家。而我家不富,可也不贫,首先称道的是家教好,有礼义,属礼仪之家,说门当户对男财女貌是不过分的。
二妹男人小名叫平子,大名叫于贵平,生于一九六六年农历八月十二。小时候身体不太好,他有四个姐姐,早已成了人家的人。可来往还是少不了的。况且就他这么一个男孩,又数他最小,说娇生惯养是事实,却没有好吃懒坐的恶习,自然与其父母教育有关。
说不来是二妹夫父亲(于遐林,生于一九三零年农历五月二十八)的父亲(于宝生,笔名于志端),还是二妹夫父亲的祖父(于成玉,笔名于学良),反正是上几辈人的事情,从小做些生意,由于人缘好,买卖也公道合理,又以信义为本,不贪财物,因而受到乡人敬佩。后来生意做大了,一直把生意做到现在新疆那个地方,在过去就属于外国了。跑外做生意,首先是冒险,失些钱财是小事,能不能活着回来才是问题。总之是社会环境不好,其次是艰苦异常。人常说买卖人挣得是辛苦钱,不辛苦怎能挣到钱呢?这儿说的艰苦是指生活的。我知道的是吃生莜面,不管能否消化,不管是否对人体有害,反正是“鸡鸣早行天”。行路前先把大碗生莜面塞进肚里充饥,然后行路。不过辛苦归辛苦,钱财倒也挣回不少,从现在他们使用的铜器和瓷器用品来看,那确是珍品。
还有让二妹婆婆她老人家“卖掉”的那些信封。在这儿不敢说价值连城,也能卖它个四五十万元的。这就是没文化的悲哀了。中国人是非常注重实际的,他们看着那些烂纸纸,就认为不值钱,没有价值。对于那些玩古之人来说,正是凭借村里人这种心理才得逞的。
有钱人家人丁不旺,似乎是一条真理。把这句真理用在二妹婆家,似乎又是真理中的真理了。二妹男人是抱养来的,下来又是一子,他就是叫我大舅的文清,学名叫于凯,一九八七年农历三月初七出生,现在已经长成小伙子了。人长得像电影明星似的,高高的个子,两只大眼睛充满善良。令人敬佩的是他小小年纪,竟然言必行、行必果,从不因为自己年青而失言。并且礼仪有加,与人相处,以善为先,与人共事,严己宽人,天生一副大家风范。学了一门技术,现在代县某个铁矿开铲车,一月工资二千多元。二妹还有一个女孩,名叫于水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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