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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有可能要冒形势突变和无力回天的风险。古希腊的寡头统治者互相展开激烈的竞争,引起部族的冲突,疏远了平民。结果,大多数人民站在专制统治者一边,后者以和平换得权力。雅典各域邦的领导人害怕*者上台,因而采取了一系列政治改革,建立起*政体,以预防社会冲突。由于明朝统治者越来越妄自尊大,越来越不关心人民的需要,于是他们开放门户——就像我们将会看到的——给清朝统治者,尽管后者是外族人,但是比明朝统治者更积极地回应人民。在19世纪的美国,情况也是一样:商业领域出现了依靠残酷剥削致富的“强盗大亨”,他们炫耀财富,漠视普通工人需要的做法引起了公众的愤怒,美国人民党①改革派也借此推动立法,通过一系列的反托拉斯法和州际商业法律,遏制了这些企业家们的扩张。在上述情况下,支持改革的那些人多半也是精英集团的成员。从希腊的梭伦②、克利斯梯尼③和伯里克利④到中国清朝的康熙,再到20世纪早期美国的老罗斯福,这些人都是以精英的身份挺身而出的。而民众似乎也乐意接受精英的领导,只有当那些掌权的人被证明无能、无力、对自己应承担的义务无动于衷时,民众才会要求改朝换代。
上述主题中的每一个都与今天有关。战争和技术导致的变化都能体现时代的特征。不论你将冲突归结为不同文明之间的矛盾,贫富差距,后冷战时期秩序的重组,或是全球化时代的出现,显而易见的一点是,我们正在进入一个新的、不完善的时代,旧的权力结构依然存在。在网络时代,大部分的既有体制依然是等级分明。国家权力正在衰退,公司和恐怖组织等重要的跨国组织越来越频繁地跨越国界活动或在信息领域中活跃。虽然历史、金钱、地方政治权力和武装力量仍然非常重要,但全球精英们正在操纵一个法律、风俗和传统政府都还没有跟上的世界。就像19世纪的美国,靠残酷剥削致富的强盗资本家们,在立法者与规范者尚未察觉正在发生的事并有机会作出反应以前,就认识到并利用了州际通商的机会,今日的全球化精英正在旧世界的边缘工作,规划着下一个时代的特点。就像美国19世纪的资本家那样,他们收获了惊人的回报,也受到了许多人的怨恨。因此,值得思考的问题是:如果当下的时代在许多重要的方面就像过去的那些时代,那未来将会如何发展?即使新生事物层出不穷,但弄清当代的精英和过去的精英有什么本质不同是重要的。我提出的3个历史个案研究——古希腊、17世纪的中国和镀金时代的美国,也许能给大家提供几个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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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国时代:当金融和商业变成一切的中心(1)
超级精英内部的企业群体
当《权力精英》在1956年出版时,作者赖特?米尔斯把注意力集中在不同的精英群体上。所以,他必须分清精英们的社会地位和财富来源。因而书中的各章便取名为“社会名流”、“富裕阶层”等。有的内容则集中在精英权力的本质,因此使用“首席执行官”、“企业富豪”、“军阀”、“军人统治”和“政治高层”等标题。他强调了这些集团之间的交叉情况,以及当美国(或更早时期的欧洲)的历史规范发生变化时,这些集团也会受到影响。
在写到“企业富豪”时,米尔斯注意到了一种变化:“在过去的私有体制中依靠继承得来的财富和权力,今日的企业富豪应有尽有。”换言之,他承认20世纪中期的美国已经发展到以商业为中心的体系,不论是财富体系,还是阶级体系。工业革命的后果变得越来越明显。令米尔斯惊讶的是,公司所有人将大部分权力转移至首席执行官手上。他表达了很多受到*影响的观点,他问:“难道那些旧日的剥夺者现在不是在被这些拿薪酬的经理们剥夺吗?”就像二战后的美国一样,米尔斯对社会秩序的改变印象深刻,在这个秩序里,公司担任的角色越来越重要,国家的重心不再是小企业、中产阶级,以及更早期的拥有并耕种土地的人们。
米尔斯在分析了每个精英群体之后,都会总结性地讨论社会内部权力如何平衡,以及关于这种平衡的已有理论需要如何修改。
美国人坚持认为,政府是一种自动机器,在各种利益相互竞争,达到平衡的过程中受到规范。政治形象是经济状况的反映:两者都是通过多方利益的推和拉实现平衡,各方利益只受法律和非道德层面的约束。
自我平衡的观念在18世纪的经济学术语中得到了最深刻的阐释:市场是至高无上的,在小企业家神奇的经济中没有专制主义。政治领域也一样:权力的分割和制衡盛行,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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