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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脸。她正从后座里探出头来,微笑地望着沈北丘。
林雪晓,这个慧质素雅的女子,总是一副淡淡的模样,与人若即若离,忽冷忽热,没人有能读懂她,她就像是一个神秘的幻象,你明明知道她就站在你眼前,却看不清她的眼神,她的情绪。若是这样也就罢了,毕竟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独特的特征。可是,沈北丘甚是头疼,林雪晓似乎总是不经意间在自己面前露出纯真的另一面,有些调皮,又有些柔情。要有多亲密才会这样毫无保留地在另一个人面前暴露出自己隐藏在深处的另一面。沈北丘从不认为他与林雪晓有多熟悉多亲密,不过是同班同学而已,偶尔讨论一下作画心得,偶尔在路上碰了面便点点头打声招呼,仅此而已。是有什么他忽略了么?
“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林雪晓柔声问道。
“噢……”沈北丘回过神来,“在想……香格里拉会是什么样子。”
“那你认为会是什么样子呢?”
沈北丘仰头望向窗外,目光游离,脑间又想起了曾经那个女子在他跟前说过的话,不禁温柔出声答道:“那应该是……有着成片成片的花海吧?朴素,淡雅,宁静,清幽,如阿姆斯丹特的郊外,让人沉沦。”
林雪晓掩嘴轻笑,“画家特有的浪漫?
“呵呵……”沈北丘不好意思起来,“让你见笑了,不过是想起一个友人的话罢了。”
林雪晓紧张的神色一闪而过,很快又假装漫不经心地轻声问道:“女的?”
“对啊。”沈北丘如实回答,完全没有感觉到林雪晓的异样。
“噢……”林雪晓语气里掩饰不住的失落。
沈北丘终于觉得有些不对劲,疑惑地望着她,问道:“怎么了?”
“哦,没事,”林雪晓立刻报以灿烂的笑容,“也许是昨晚睡得不好,休息一下就好了。”
“那你好好休息。”
“嗯。”林雪晓坐正了身子,低着头不再看他。前座的椅背挡住了她的视线,额前的长发垂下来遮住了她半个脸颊,没有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待沈北丘到达目的地时已经很深夜了,香格里拉早已进入了梦乡。躺在旅馆的床上,沈北丘久久无法入眠,香格里拉就在眼前,待明天的太阳缓缓升起,他将与这里融为一体,亲眼,亲身,去感受这个原生态的世外桃源。
第二天天一早,沈北丘便迫不及待地地背上他的画板,走向了香格里拉的怀抱。
普达措的原野广袤无垠,绿意盎然,阳光那样耀眼地照着,似乎在呼唤着他,天空那么干净,那么湛蓝,没有一点点尘俗的味道,连风都那么让人神清气爽。返璞归真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沈北丘默默想着。碧水畔的草地上,悠闲的?牛来回觅食,弯弯的小河从开满鲜花的草原上蜿蜒向远方,烟雾飘渺,只觉误入人间仙境。杜鹃花海一簇挨着一簇,那种庞大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让人彻底忘掉了沿路的成海的姹紫嫣红的小野花。
第一次这样与自然靠近,这样原生态的美,有一种让人忘掉一切的力量。沈北丘走了很多很多很多地方,看到了很多很多的花海。这里是原野的海洋,也是花的海洋。他把这姹紫嫣红的花海装进了他的脑海里,他的画板里,他的记忆里。
念念不忘,依依不舍。
到达香格里拉的第三天,沈北丘将自己亲手画上的一片花海寄向了江城,红的,紫的,白的,各色的格桑花在纸上肆意烂漫着,花枝轻轻倾斜,仿佛有风吹来,只是,摇曳着的,不知道是花,还是作画的人。
江城。周六的夕阳温和地途经每个人的脸,渐渐退去。很快,夜幕低垂,华灯初上。江箬聆强拖着苏以素一边往校外走去一边在她耳边唠叨不休:“我决定了,从这学期起,我一定要舍命每周六晚都陪你一起去爬山,锻炼身体!看你那弱不禁风的样,江城台风多!被吹走了就不好了!”
“……”苏以素一脸黑线,挣扎着停下来,叫道:“江姑娘,我很累!而且我也很健康好吗?”
“不好!”江箬聆一副不可商量的语气,一双眼睛将苏以素来来回回地扫了几遍,十分嫌弃地说道:“这分明是病美人的模样!”
“你才病美人!”苏以素气结,也不管身处何处,张嘴就大喊,于是成功地引来了旁人异样的眼光。
铃声非常及时地在这时响起,苏以素气鼓鼓地掏出手机,看到是陌生号码,按了通话键便凶巴巴地问道:“喂,哪位?”
“您好,申通快递,请现在拿有效证件到校门外领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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