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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沾目不转睛的盯著我,我一头雾水的微笑和他对视。
本王既没说话也没做任何逾矩之举,就见龙翔大将军如同不断添薪柴的温水中煮著的青蛙,一点一点的从脖子红到额头;那张在武技赏大会上令无数少女尖叫倾心的年轻俊逸的脸,增添了暖色後,转瞬间竟柔性的多了几分魅惑之态。
喂喂,他看本王的样子,怎麽有点……少女怀春的意味……
我觉得有点不对劲,这时冽蠡的传音入密弱弱响起:“王爷,秦将军应当是有话要同您说。请您屏退左右……”
“你搞什麽鬼?”我以十倍大於他的音量传音过去,“原原本本解释给本王听!”
冽蠡的声音听起来像卡著一块鱼刺:“先应付完……冽蠡自当向王爷谢罪。”
见我令府上侍从退下,秦沾怔楞一下,面色古怪的也让身後跟著的三个人离开大厅。转过身来,他与我的眼神撞个正著,一时大惊,慌不择路的垂下眼去。
我脸都青了。
谁来告诉本王冽蠡和秦沾之间到底发生了什麽??
“冽蠡……吻了秦将军。”
死寂了足有一盏茶功夫,冽蠡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惊得我从座位上弹跳起来,心计城府机智预谋什麽统统崩塌在这句视死如归的坦诚里。
“是在迎了圣驾之後……”
“冽蠡没有把持住……”
冽蠡躲得远远的只敢传音入密告诉我前因後果,我脸色忽青忽白,紧盯著空气,一时气得恨不得把那起码躲到二十里之外的人碎尸万段,──什麽定力不足,什麽意乱情迷,龙翔大将军岂是失势已久又是圣上眼中钉的卿王爷轻易碰得的?
冽蠡说当日见过雅少铭的影卫後,秦沾在行宫设宴招待他与少尹。想到第二天还要陪著圣驾巡视关西领地,不知道到时来的是今天这个还是真正的皇上,冽蠡有点心虚,便一直缠著秦沾喝酒打算套点口风出来。
那天秦沾似乎也喝高了,翻来覆去就是拉住冽蠡问是不是抱了南二公子,恨恨的说他看走了眼一直以为卿王爷是正人君子,讥讽卿王爷清心寡欲的伪道学做派,还说他若是喜欢一个人定然要叫那人明明白白知道……
声音憋闷得像下一秒就能结出一个苦瓜来:“冽蠡想套的话一个字没套出,反而被秦将军抓著念叨了一个晚上,不知道是不是酒劲上头,秦将军……秦将军酡红著脸的表情看起来……看起来分外媚人……他又老在我耳畔絮絮叨叨的说话……混著一阵阵酒香……我一个没忍住偏过头,刚刚好擦过秦将军的唇……”
我头皮发麻,赶紧制止:“够了不要说下去了!”
这冽蠡描述当时情景如此绘声绘色,我几乎可以身临其境的看著他“不小心”吻住秦沾,看著秦沾惊惶的睁大懵懂的眼睛,看著那战场上英姿飒爽的挺拔身影像是中了箭般僵硬在当地……
如果哪天他不当我的影卫,改行去酒肆里说书一定大有前程。
你招惹谁不好,居然招惹纯情得跟白纸没两样的秦沾……
我欲哭无泪的飞快在脑海里盘算脱身之计。偶发事件?原本就是偶发事件,──虽然不能排除冽蠡主观上的故意──其实是不是本王束缚冽蠡太久了让他有点欲求不满──影卫这工作确实不大人性──会造成这种局面也是我思虑不周所致──
震惊过甚,脑袋轰鸣一片,一团乱麻半天没理个头绪出来。
秦沾的面色渐渐恢复了正常,他磊落胸襟,思考的跟本王思考的完全是两个不同方向。再度确认周边没有第三人在场後,秦沾低低开了口:“此处再无他人,恕秦沾心直口快,就与王爷挑明了吧。秦沾的确是圣上派来监看王爷的眼线,王爷身边也埋伏了众多或明或暗的耳目。这些,想必王爷亦有所察觉。”
“…………”我瞪视著他,还没完全从冽蠡带来的晴天霹雳中清醒。
他道:“圣上对王爷确是提防有加。秦沾却坚持认为王爷绝非圣上想象的那种人,不然当日临渲殿,麾下重兵就环伺在王城东西南北四个角落的王爷,决计不会轻易退兵。”
与我视线相交的年轻将军眼底浮起一片深重的阴影,若有所思的沈默少顷,略显迟疑。
我不由自主挺直脊背,眼神灼灼的盯紧他的唇。
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见的寂静过後,秦沾轻不可闻的深吸口气,道:“如果王爷觉得秦沾为人可堪信任,临别前请听秦沾一言,切切牢记。”
“──千万,要当心南尧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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