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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冻得结了一层厚厚的冰,摔到最底端时,裂成碎片。她在急速掠过的灯光中静静看着他沉静的脸,比起前几次,多了几分固执的坚决,她输了么?
聂伯庭轻踩刹车,艾榆发现已经到达她住的小区。他在前座,她在后座,不同以往的位置,预示着今晚的结局…
她有些后悔了,或许刚才不该主动去找他,兴许还能多撑些时日。
原来,和他的这次偶遇,不是缘续,而是缘尽。
他静坐了半晌才开口,没有转过来看她,声音沙哑,“我们…”
“聂伯庭。”她看着他隐藏在昏暗里的轮廓,终于接受事实了,她不知道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那么无力微弱,“那就…如你所愿吧。”
他的反应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高兴,察觉不出任何放松的神态,只见他握在方向盘上的手背上立刻凸显了几条青筋,喉结上下滚动着。
“对不起。”他说。
他苦苦纠缠了这么久,为的不就是把说分手的权利还给她。艾榆忍不住自嘲,他也只会在跟她说“对不起”的时候用上这种卑微的语气。
她只是抓起了座位上的包包,扔下一句“你会后悔的”就慌忙下了车。她觉得自己的腿像绑了千斤重的沙袋,根本跑不起来。以前跑是想逃,现在是不用逃了所以跑不动了么?
艾榆停下脚步,毅然转过身,正好看见他的车影消失在暗夜尽头,她咬紧嘴唇,双手紧握成拳,指甲狠狠地扣进肉里她也没觉得痛。更让她意外的是,自己竟然也没有落泪。
作者有话要说: 瓶颈了,写了一天。。。
评论君和收藏君,我需要你。。。
☆、天伦之乐
以前萧肃问过聂伯庭,明明知道和艾榆没有结果,为什么还要坚守?
他说,他不忍心。
他至今还记得三年前在邹家老宅,她满眼泪痕地求他带她走。这张惨兮兮的脸陌生又可怜,她眼底的难堪和绝望让他无法拒绝。他和她的故事就这么开始了,而辗转三年,故事终结了,结局并不美好。
舍弃她,他并不好过。可是不舍弃她,两个人的相处注定只会是漫长的折磨。
那么,长痛不如短痛…
于艾榆,他满怀愧疚,觉得自己是个十足的混蛋。可是他真的没有办法,对顾尔清的喜欢根本就无法压制,像一颗种子发芽,迅速生长,然后茂密的枝干顶破心房,再蔓延到全身各个器官。这种感觉很奇妙,是他从未有过的体验,得不到的痛苦夹杂在给与爱的快乐之中。
聂伯庭飘然的思绪被几个孩子的打闹声拉回现实,顾尔清已经挽着安尚惠的胳膊走在前头。今年樱花花开推迟了二十多天,此刻,前来观赏的游人如织。
他看着顾尔清纤细的背影,她今天穿了一件杏色的羊毛开衫,瀑布般的长发散落在腰际,看上去很单薄。
聂伯庭苦涩地扬了扬唇,不知已经是第几遍问自己这个问题,为了一个这么薄凉的顾尔清离开陪在自己身边三年的艾榆,自己到底喜欢她什么?她的美貌么?可是她的个性这么冷淡,长得再好也只是像一座冷冰冰的雕像,多看几眼就会厌烦的。那么是她的性格了?可是她明明那么倔强,冷漠,木讷,逞能,不会撒娇,也不可爱,有时候甚至不知好歹,有谁会喜欢?可他却偏偏那么喜欢,在找不出喜欢她的任何理由下,他还是那么喜欢,甚至比喜欢还要多很多…
得不到的越想要,聂伯庭想,这就是所谓的劣根性吧。
……
顾尔清本以为聂伯庭赏樱的提议只是一时兴起,没想到他还真上心了。看着这片粉红色的花海,心情很柔软。游人中不少是情侣,他们拉着手,在绚烂的花海中留影,阳光下年轻的笑容灿烂美好。她忽然想到了周靖溪,高中时他特意陪她去圆通山看了一次,那时的樱花不像这般热闹耀眼,零零星星地开了几树,顾尔清庆幸自己当时没有拍照留念,否则又多了一个难以忘怀的理由。
“我说伯庭怎么忽然想起来赏花了?”
安尚惠的声音让顾尔清的思绪猛地回笼,她的胸口紧了一下。这些日子以来,她已经不会刻意再去想靖溪。可是在昆城生活这么久,似乎哪里都有他的影子。虽说他的轮廓已经变得越来越模糊,但想用极短的时间去忘记一个深爱过的人,恐怕还是有些勉强。在这件事情上,她愿意多给自己些时间,才能清空得更为彻底。
顾尔清笑笑,说不知道。
“以前求他来他都死活不肯来,真是奇怪了。”安尚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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