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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担心她会掉下床去,伸手将她捞了过来,她没有什么知觉,低低喊了几声痛。
“顾尔清,你醒醒。”他拍拍她的脸,不知道她哪里难受。
顾尔清早已意识不清,咬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见此情景,他只好稍微拉开羽绒被,只见她弓着身体捂着一处。那里是胃,他平时应酬多了的时候也会疼。
立刻拿出手机,给萧肃打了过去,响了半天才被人接起,对方带着浓浓的困意,语气极为不快,“都凌晨两点了,你聂大少有何贵干啊?!”
“顾尔清病了,你过来看看。”他皱眉,看着她的唇被咬出了血痕。
听到这个名字,萧肃瞬间睡意全无,早前聂伯庭说两人是分房睡的,而今这么晚了他告诉他顾尔清不舒服,这是不是说明两人有进展了?他低声咳了咳,故作镇定:“她哪里难受?”
“大概是胃吧。”听出他话里的不怀好意,继续说道:“我们在华庄园,你顺便过来接我们。”
“你没有开车吗?这么晚了,这大雪天的。”
“你先看了,如果是胃穿孔了就直接送医院。”
“我马上过来。”
结束了电话,聂伯庭长吁了一口气,按了按泛疼的太阳穴。
……。
“她怎么样了?”聂伯庭见萧肃从她的房间里走出来,灭了手里的烟。
萧肃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陷进柔软的沙发里,“不碍事,胃绞痛外加发低烧。”
聂伯庭点点头,又点燃一根烟。
“我说你怎么回事?”萧肃的语气略有不满。
“怎么了?”
“她应该是疼了很久了,一直忍着才会痛成这样,你都没发现?”
聂伯庭摇摇头,她对他恨不得退避三舍,他怎么可能还不识趣地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又想起她进门前的动作和嘴唇上的血痕,眉宇间的褶皱更深了。
“睡得也不安稳,老是在喊妈。”
聂伯庭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胸口总有复杂的情绪在翻搅。
“最好还是喝点中药调一下,明早我让人给你送过来。”
见聂伯庭沉默不语地抽着烟,萧肃的眉眼飞舞起来:“今天见到顾尔清,果真是个美人,就连病恹恹的样子都我见犹怜。”
聂伯庭不温不火地答道:“婚礼上不就见过一次?”
“那时候我都不好意思正眼瞅她。”
聂伯庭一笑带过。
“据说顾尔清她妈就是个大美人,比她还出众抢眼,只可惜红颜薄命啊。”
关于顾尔清亲生父母的事,外界流传着好几个版本,所以聂家在婚前做过一些调查。
顾尔清的母亲,段珮琳,曾经是昆城高官的独女,秀丽聪慧,是当时数一数二又名副其实的名媛,被不少高干子弟追逐,后来与商界新秀的顾逸恋爱结婚。正当顾氏企业发展得如日中天的时候,顾氏夫妇在一次车祸中丧生,留下只有七岁大的顾尔清。她在双方老人家生活了五年,随着老人先后的过世,最终被成士天收养。
“好了,折腾到了这么晚,我也该走了。”萧肃见他也无心交谈,猜想他大概是累了,只好懒洋洋地起身,拉了一个哈欠。
“我也跟你一起走。”他猛吸了一口,然后把烟蒂摁在水晶烟灰缸里。
“才五点多,你不至于吧。”
“先送我到华庄园,我去那里休息,爸妈不知道她病了,我先回去应付一下,顺便去取车。”
他边说边穿好大衣,正好看见李嫂下楼来,“麻烦你照顾一下,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
知道他们要走,李嫂也不再多问,“先生路上小心。”
。。。。。。
顾尔清转醒时,觉得周围的环境有些熟悉。胃已经不痛了,但头还是昏昏沉沉的,伸手欲按按太阳穴,却抓到了一个柔软而又冰冷的袋子,原来是个退烧用的冰袋。
“尔清,你醒了?”
顾尔清寻着声音望过去,是正走进来的李嫂。
“我怎么回来了?”
“你昨晚胃疼,先生送你回来的,他让萧医生给你输了液,还配好了药,见你睡去,两人才走的。”李嫂耐心地解释,又扶她靠在床头。
顾尔清拉过她的手,笑笑,“谢谢你。”
“谢我什么呀?应该谢谢先生。”
“嗯。”
“我给你熬了粥,垫垫肚子再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