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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如今见到将军的态度,却不得不心生怀疑,将军难道真有此意?”
这三个问题直接把高桓问懵了。他暗藏于胸的大事谋局,何时成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高昶道:“将军的想法,已经是天下公开的秘密,连我这样的人都知道,更不用说别人,将军认为这样做还是可以的吗?如此失尽人心,就算将军打败了刘温,再拥立新君,又有谁会归顺信服?无人信服,将军要以何凭借在洛阳立足?不知道给将军出这个主意的是是何人,在下斗胆直言,说这话的人包藏祸心,用心险恶,该杀。”
最后这句话出来,高桓悚然一惊,震撼到了,想起说这话的人是谁,他顿时勃然大怒:“你好大的胆子!”
他一怒之下,就下令杀掉这人,话刚出口,又感觉有点不安,高昶那话始终在他心里转来转去,搅的他心神不宁,他改了口,让人把他拖下去关起来。他心只觉这人不要命,竟然敢向他说这种话,而且自己还真的没有杀他。
高昶走出门厅,背上一片冷汗,他不动声色,极轻极舒缓的将胸中一口长气呼了出来。
高桓没有杀他,高桓怕了,动摇了。
这场谈话看似简单实则危机重重,语气不强硬不行,不强硬就刺激不到高桓,刺激不到高桓心坎上,就不能让他动摇,可是刺激到了他心坎上,他只是动摇,却并不为此改变主意,就一定会愤怒杀了自己。
此行赌的是自己的命,他赢了。
高昶坐在囚牢中,想明白了整件事,剩了点空闲思维,他就想起了元明姝。
死里逃生,心有余悸,他格外庆幸,很想抱着她欢喜发泄一番。
他仰头靠着墙,闭上眼,忍受着腹中饥饿的抽搐。
这个高桓,看起来不怎样高明。
元明姝在寺中,傅戎急急忙忙跑上来告诉她,她的公主府被人带兵查抄了,听到这个消息她眼皮子一跳,勉强还很镇定,追问道:“是谁带的人?谁去抄的?”
傅戎道:“是刘温手底下的一个将领,想必是他的意思。”元明姝胸口堵腻,料到如此,却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她那府中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金银钱财早就转移了,抄了就抄了吧,心疼一下就算了,眼下无法跟敌人硬碰,等元灏回来再跟这些混帐翻账本算总账。哪知傅戎却告诉她另一件祸事:“苏管家被他们抓进牢里去了。”
元明姝听到这件事就没法再淡定:“老苏?他怎么会被抓进去?我不是说了那府上如果有人要闯,就让他们闯去的吗?不用拦着,他怎么不听我吩咐!”
傅戎道:“苏管家当时不在,他是回头另被抓进去的。”
元明姝在朝中人脉广布,很快便从知情人那里了解到了事情的缘由。刘温手下有个叫赵阜的人,给刘温出的主意,说她府中藏有巨富,想借机掠夺,然而府邸翻遍了,也没找出几样东西来,那赵阜不肯罢休,把苏长亭抓了起来,严刑逼供,要让他交代元明姝家财何处。
元明姝找了无数的关系,找了无数跟刘温有些交识的人代为出面,然而一朝天子一朝臣,天子换了,她这个旧日的公主也就失意的很,奔走忙碌了三五日,苏长亭仍然在牢中捞不出,有知内情的朋友,都劝她破财免灾。
钱就是元明姝的命,要她破财不如杀了她痛快。
元明姝急的上火,一天之内嘴皮上焦出了好几个燎泡。
元明姝打听这个赵阜到底是何许人也,打听的结果让她心中发凉,这个赵阜说认得也不认得,他是茹夫人的舅氏,元明姝当初整治茹夫人,用了点歹毒心思,对茹夫人的娘舅家下过狠手,不过她杀人不见血,这件事连茹夫人还有她娘舅自家人都不知道是她干的,这个赵阜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弄这一出专为报复她。
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元明姝恨,好个赵阜。
到了狱中,苏长亭已经给打的不像话了。五十多岁的老头子,一把老朽的身子骨,元明姝从小是给老苏抚养长大的,虽然名义上是仆人,实际上就跟她父亲一般,看到这幅景象她一颗心都揪的要出血。
元明姝坐在马车中,心急如焚,外面车夫却又跟人起了口角,好半天没解决,最后竟然动起手来。元明姝打开车帘,车夫鼻青脸肿的前来告状,说对面的马车见了公主的车驾不回避,还要跟公主争车道,十分嚣张。
她认出来,对面却是韩夫人的马车。
元明姝知道韩傥如今是得意了,他父亲韩放依附刘温做了大官,那韩傥也升了官,现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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