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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关并不罕见,相传多年前有位宁王酷喜读书,动用能工巧匠造了一栋堪比天工的藏书阁。逢人至,只须脚踩机关,便有仙子飘下拉开帷幕,幕后书架便依次布呈开来,供人查阅。
而此墓中的机关显然在这个宁王书阁的基础上又做了改造,凭空出现的这两条通道,难道真如宋微纹所说,一条死路,一条生路?
他看了一眼宋微纹忽地皱起眉头,将人一把抓过来:“你怎么就一口断定这是生路还是死路?”说着眯起眼,“宋微纹,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早就怀疑你……”
“停停停!”宋微纹抬手挡脸直叫唤,“我说着就没意思了啊,你我同生共死好几遭怎么说怀疑就怀疑上了呢!”他看实在装不过去,索性叹了口气道,“坦白说宁王书阁我是听说过的,毕竟这么奇巧精妙的玩意儿谁都好奇……”
苏不缚冷冷地哼了声,显然是记恨上了他方才的演技,宋微纹讪讪道:“我不过想逗逗你罢了,没想到你根本不怕。唉……得了,这个我是真不知道,你瞧这左右两条路一看就是来者不善,通常墓中非生即死。”
他凑上前去,仔细看看那两个女子的神情:“你过来看看,她们这是不是有哪里不一样?”
苏不缚虽然恼恨他的装疯卖傻,但是大局当前他咬着牙憋下口气依言挨过去,细细一看,果真如他所言,那两女子虽是笑面。但一个笑容娇媚天真,另一个竟是眼角带泪,嘴角亦是垮向两端。
“一目了然,”宋微纹看着右边笑容可掬的女子,指向她身后角门,“这是生,另一个就是死……”
苏不缚看着那笑容愈发怪异的两人:“也不一定。”
“是不一定,很多墓主为了防盗,生死两门经常混淆视听。”宋微纹使劲摇摇头,“不能想越想越乱,越看越烦。为今之计,最好的就是。”
他没有说,苏不缚却懂。
为今之计,最保险无虞的就是他们二人各挑一条道,生也好,死也好,总会留一个人活下来。
宋微纹微微一笑,比了个手势:“往日多亏苏大侠照顾,这一次让我承一次情,你先挑,余下的路我来走。”
其实眼下不论哪条对他们来说都是一样,关键就是两个字运气。苏不缚没有与宋微纹推让,握起剑来随意点了点,径自往左侧哭着脸的女子背后走去。走了两步,他停下来解下腰间剑鞘抛给宋微纹:“留着防身,过会见。”
宋微纹手忙脚乱地抱住剑鞘愣了愣,口哨一吹潇洒无比地举步往左门而去:“过会见!”
两人各自没入阴影之中,前脚方入,背后骤然又响起那阵毛骨悚然的咯咯笑声,仔细一听,一个是笑,另一个当真是哭。
宋微纹看着剑鞘笑了笑,这个墓主还真是有意思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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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姑娘,你看着鸟儿是不是有意思极了。”
年轻的皇帝逗弄着廊下金架上的白羽鸟,那白羽鸟通体雪白,唯额上一片红翎,尖尖的小嘴一张:“有意思极了,有意思极了!”
皇帝哈哈大笑,转头看着秦慢那笑声蓦地一收敛,温和与她道:“怎么,是不是慧妃的病不太好?”
秦慢刚如约而至为慧妃施完第二次针,这次比上次要迅捷上了许多,实际上装模作样拿着针扎两次着实费不了多少工夫。但是该有的表现还是要有的,在皇帝的面前她照旧是愁眉不展地摇摇头:“草民无能,娘娘浊气沉体,丹田淤滞,余毒一时难除。”
正因一时难除,所以需要七次。
这是皇帝早就知道的,他并不感意外,反倒是安慰起她来:“朕虽非太医但也知道治病须循序而渐进,不能急躁。你莫太过心急,反倒连累了自己的身体。”
秦慢呐呐应是,皇帝淡淡一笑看她进退维谷地站在那道:“你是不是觉得朕是个薄情的人,慧妃病得不省人事朕还有心在这与鸟逗乐?”
秦慢连声说不敢,心道怪不得雍阙说伴君伴虎这皇帝也是奇了,这么直白地问出来谁敢答个是啊。
仿佛听到了她的心声,皇帝丢掉逗鸟的金匙,负手走到廊下看着朱瓦飞檐:“这宫里都是我的女人,她们或美丽或年轻或者陪伴我许多年,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位置,每个人也有每个人的用处,”俊朗的脸上涌现出莫名的惆怅,“这句话想必你也听说过,后宫佳丽三千人。慧妃也是这三千人中的一人,而朕只有一人一颗心,委实不够她们分的。”
秦慢听得头大,这种话你自个儿心里透亮即可,为甚说给她一介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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