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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识仰头大笑。
“若是事成,定不负今日之言!”郑屠大笑着,那李响亲手与那郑屠筛了一碗酒。郑屠一饮而尽,然后将酒碗随手抛在地上,“砰”四分五裂。然后起身,冲着各位拱一拱手道:“各位兄弟,今日高兴,酒钱算还在俺头上,且尽兴!”说罢,转身一步不留的从容而去。
眼见那郑屠离开,不见影儿。李响方才怔怔的坐下来。那精瘦汉子嘿嘿笑道:“这郑屠好不晓事,平白的,哥哥恁地要分他一半的地盘?”
坐地虎李响瞪了那精瘦汉子一眼道:“胡说八道。这郑屠好生厉害,今日怎么会这般巧遇?若不是听到俺们先前的商议谋划,便是有意寻来。不然岂能这般巧合?但是他这一手捏碗成粉,便是那鲁提辖鲁达只怕也做不出来,只是为何他先前要那般做作,任凭那鲁达拳打脚踢,便似死了一般?”
那精瘦汉子凑上去,疑惑道:“哥哥,那郑屠不是说身子不爽利么?”
“这话却是信不得。只怕是有意为之,俺等切莫小瞧了这厮!”李响摇头道,“这厮寻俺,只怕也是要寻个出头的人,来撩拨一些事来。具体如何,却不得而知,只是这事却不好做。明地里分我一半地盘,暗地里,俺却要不知背负多少人的眼热。不过这厮却说对了一点,便是那金钱豹子头如此这般的大张旗鼓,没有人依仗是不敢的。只是不知这人是谁?”半晌叹了口气道:“这状元桥果然不是好相与的地盘,可笑方才俺等谋划,只怕是井底之蛙了!”
精瘦汉子忐忑道:“既如此,哥哥为何还要应承下来。只管推了就是!”
“糊涂!”李响超那汉子喝道,“没见方才那郑屠露出这一手?这便是告诉俺等,若是俺等不肯依附,只怕这厮不肯放过俺们。先不若应承下来,日后再看!”说着,不觉颓然坐倒在地。
且说那惠娘并蕊娘闲来无事,正在那院子里,葡萄架下说话,虽然日头有些烈,但那葡萄藤铺盖之下,透着凉意,两人摇着团扇,一时间皱眉不展,一时间,又嘴角带笑。正说着话儿,便见丫头绿钏急忙忙的赶了过来。这丫头十四五岁,也有些模样,乃是蕊娘贴身丫头。
“慌慌张张,都这般大的人了,日后只怕嫁不出去!”惠娘打趣了一声。本来这不是惠娘说的话,好歹也有蕊娘在面前,只是这般说,也眼见得拉近和蕊娘的关系,好似姐妹一般,毫无嫌隙。那蕊娘自是不会计较,且不说日后与那郑屠两离知时还需惠娘照应说话。
“大娘问你呢,只管说吧!”蕊娘也嘴角带笑道。
那绿钏忙道:“大官人回府了,正过了正门,朝着中门来了,就要进后院子,便来和大娘二娘言语一声!”
蕊娘点头,正思付着,是不是便要在此时此刻,和那厮明说了自己的想头。
第五章 断续无心鹧鸪天
“两离知?”郑屠瞪圆了眼睛,皱着眉头盯着蕊娘。【】
蕊娘没由来一阵慌张,一颗心儿几乎便要蹦出了心口。此番提出这等事情,全然是瞧在这郑屠一日一日的变化之上,一心妄想着他会转了心性,这才拼了最后一丝勇气,想要与此人一刀两断。只是这话说出来,那郑屠果然相貌凶恶,素日里积威之下的恐惧,瞬间遍布全身,弱柳一般的身子也禁不住微微颤抖起来。方知谋划千般好,做时万般难。一张脸儿煞白,只是倔强着,忍住了眼眶里的泪珠儿,白嫩的手指节绞着手帕,使得力大了,更显得苍白。
那惠娘见郑屠茫然瞪眼,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怕是蕊娘这话激着他了,一时受不得气,好似发疯的前兆一般,慌忙起身挡在蕊娘跟前,冲着郑屠道:“官人,蕊娘也是一时糊涂,大官人消消气,权且坐下来,吃两杯酒!”说罢,按着郑屠坐下,又忙忙的吩咐绿钏取来杯盏,满满的倒了一盏与郑屠。
郑屠皱了皱眉头,蒙头将那一杯酒喝了,转头对惠娘道:“这两离知却是何意?”
惠娘忙道:“官人还是休要追究了,蕊娘妹妹糊涂,你也跟着糊涂?莫说两离知,便是官人要休了她也是该的,就不该提着话头!”
郑屠似有所悟的点头道:“我有些明白了,这两离知,便是离婚的意思!想来蕊娘先前跟着我受了些苦楚,若是真是过不下去了,两厢情愿的好合好散倒也是一件好事!”原来两离知便是离婚,再看看那蕊娘,原先娇怯可人,如今听了郑屠一句,不觉惊呆了,张口结舌,倒也是另一种娇憨情趣。似是不敢相信一般。那离婚一次不甚明了,但那好合好散却意思明白无误,便是惠娘也惊得呆住了,忍不住道:“这……官人说得可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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