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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理由也有很多种。
深情让人心醉,失恋让人心碎。
碎掉的心就用酒来补,酒便从破碎的心缝里渗出,一颗心浸泡在酒汁里,又涩又苦,泡过酒的碎心经不起刺激,一刺激便像洒了发粉的面包,不断地发酵膨胀,那感觉酸酸地满是醋意。
加了醋意的醉,对失意的人来说便是双重刺激了。
贾克问她:
妳要在巴黎待多久?」
这是个好问题?这日期没个准数,待到学成归国了、待到功成名就了、或是待到山穷水尽了。她才来不到半年,这问题她没法作答。
她望着贾克只是笑,事实上她的法语程度只够得上和贾克打个基本招呼,还够不上深聊呢?
「别待太久?」贾克说:「巴黎待久了会上瘾,最后妳想走都走不了。」
这句话,萧玲倒是听懂了。
走不了?那又怎样呢?她想:大不了就是熬吧!
上半夜里,大家吃呀、喝呀、玩呀、闹呀,气氛活络级了。
那气氛一直延续到午夜。午夜时分,钟声突然响了,大家谈笑的声音倏地沉寂了。
「妳听,」陆羽说:「那是圣母院的钟声,他们正在做子夜弥撒。」
钟声幽远、清悠地荡过耳际,萧玲的心里像服了一剂清凉剂,平和、宁静。钟声停下来时,大家彼此举杯贺。陆羽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两下,对她说:
「圣诞快乐!」
之六 野性的浪花
6
午夜钟声响过,一屋子里的人已经喝得带着一点点醉意。
心里有事的人借酒浇愁,愁上加愁就更要喝。
克林是个明显的例子,他在醉之前的笑脸原来只是强颜欢笑。
他看着心爱的女人将臂膀亲昵地勾在另一个男人脖子上,他看着他曾经吻过的红唇成了另一个男人占领区,他想起他现在不但霸占了他的女人,还霸占了他的床,他们在那上头曖昧的痕迹,恰恰刻在洁西卡眉眼间的春意里。
想到这,他的心里更像被酒烧过般,心口的醉与恨直涌到脸上。
「酒呢?」他倒提着一个空了的酒瓶,口齿不清地喊着。
他一瓶瓶酒试着,一瓶瓶都是空的,试到最后一瓶还有半杯量,他便拿着瓶口往嘴里倒。
嘴里装不下,溢出来了,溅得地毯上一滩污酒痕迹。
洁西卡气得跳起来,一边抢他的酒瓶,一边忙着找干布擦地毯上的酒渍。口里恨得直诅咒:
「这个人,分明不会喝酒,还逞能。」
「酒呢?」克林还在喊。
「该死,没有酒了。就算找了酒来,你也不許喝。」
洁西卡恨恨地指着克林骂,骂里其实还显亲昵的。
她搀着克林往曾经属于他的卧房走,一边回过头来安慰尼尔:
「让他躺一躺,他喝了酒就是这样,不让他躺他要吐的。」
尼尔无奈地看着他们进卧房去了。
「酒呢?」这回换成贾克在喊了。
「没有酒了。」
洁西卡不在,尼尔也算半个主人了。
客人喝酒喝得不尽兴,主人脸上相对无光。尼尔只好站起身来,说:
「我去买。」
屋里一下走了三个人,感觉有点空。
萧玲坐在地毯上,手上拿着一个酒杯,杯子已经空了。
陆羽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他的动作很自然,看在别人眼里,他们真像一对甜蜜的情侣,只有他们的心里雪亮 ;。
茱莉亚坐在另一头跟贾克聊着天,萧玲却感觉到她嫉妒的眼光根本没离开过她身上。
如果贾克不在,萧玲直担心茱莉亚或许忍不住会冲过来,狠狠把陆羽搭在她肩上的手拨开哩!
「嘿!你们猜,我在路上捡到谁了。」
尼尔左右手各提着一瓶酒,怀里还抱着一瓶。
他身后跟着一个人,个儿很高,留着一头长长的金褐色头发,不羁地披在肩膀上。
他的额头很宽,眼睛很深、很蓝,像蓝色的海洋,里头澎湃着野性的浪花。
他的眼睛扫过全场,眼底带着笑,肆无忌惮地停留在萧玲身上。
萧玲心里悸动了一下,一时竟觉得他眼底那股汹涌的浪潮堆涌着往她心头袭来。
「葛狄!」
大伙爆出一声惊叫。
洁西卡尖嚷着从卧室里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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