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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化亚硝酸盐这种事我比你在行多了。再说,我真的很饿了。”
母亲无奈:“那你先吃两口顶顶饿,一会吃现煮的,我到拐角买几个海蚌来调汤头的味道,很快的。”
岑宇桐应道:“知道了,快去快去,我还不想饿死。”母亲忙动起来,看得出她蛮开心,脚步都变得轻快多了。
岑宇桐捧着那盒面,本想倒掉,终是没倒,放进微波炉里热好后,扒拉了两口。面当然全是糊的,配料也不多,只是,真的是母亲的味道啊……
她的眼泪几乎要掉下来,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脆弱。
这该死的脆弱!她记得上次打电话给母亲,都是好几个月之前了。那天,那天她在做什么呢?对了,是在采访付通帮讨薪……那天,夏沐声告诉她,他和徐若茵是亲兄妹的事,她隐约地猜到他们不甚美好的童年经历。
因为那样,因为他说“比惨不会令事情变得更好”,她才忽然地想要给母亲电话,想要正视自己与母亲的关系……
见鬼,明明是要离他远一点,怎么兜兜转转,又回到他那里?
可我还能尝到母亲的味道,怎么说都比你要幸福啊!(未完待续。。)
第二一六章 母女
岑宇桐的母亲叫刘雪莲,是最最普通的岩城女子。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同,那便是她的父母做过乡村教师,算是知识分子家庭出身。
就像那个特有年代里产生的许多故事一样,乡村教师的女儿与大城市来下乡的青年,哦,不对,那时候其实是中年的男人了,产生感情有了孩子,最终是男人消失,留下妻女一去不返。
男的口碑一向好,而女子本身就是私奔出来担着恶名,不知怎么的,在男人走之前,女人就变成别人口中的恶妇。后来又跟别的男人生了第二个女儿,只是她的心终归不在那儿,三岁多的小女儿意外夭折,大女儿听了流言又怨她对小女儿不上心,一直便同她不亲。
再后来,她带着大女儿换了地方想要重新开始,只是,好像一切都晚了……
她一直都知道女儿想要逃离的心情,就如同她在女儿的年纪,一心想到更高的地方去、一心想要遇见更好的人。她知道女儿的怨气,总觉得欠了女儿的,女儿本应该有更开心的童年和少年……
所以女儿的冷落她受着,都怪她咎由自取,她担心她,却又怕她不要她的担心而跑得更远、远到她再无法触及,像她无法触及到最初的那个男人。
女儿离开,女儿出息了,她脸上当然很有光。但是脸上有光的她,便也只敢默默地每天求神拜佛地祈求保佑女儿平安。
女儿突然地回家来,她是惊讶多于喜悦。一边走去街角拐角的菜摊子。一边回想着女儿的神情:女儿虽然还是开口就嫌弃,但是,似乎有什么变了。她遇到了什么事?她的眼睛肿肿的。哭惨了吗?谁让她伤心给她难受了?
怀着一肚子的疑问,刘雪莲终究没有多问。岑宇桐一向都自己拿主意,愈是急着问,她愈是将自己包裹得紧。也不知道这次回来,女儿能呆多久。所以她以一向的小心相待,生怕女儿一个不高兴,立即转身就走。
岑宇桐是一时冲动地请了长假。其实也没想好要呆多久。但既然回来,便没马上提几时离开的事。那天,母女两人一起动手。将小家洗了个窗明几净。岑宇桐买来对联与春字,认认真真地贴上,素洁的家里添上几处红艳艳,顿时有了过年的气氛。
刘雪莲觉得像是在梦里。女儿这是打算同她一起过年守岁了吗?
她出门去买菜。想要正经地做上一桌大菜,女儿却把她买的菜挑挑拣拣放了一半多回冰箱:“唉唉,你做这么多菜,我们就两个人,怎么吃啊?吃又吃不下,倒了又可惜,剩着还不是养亚硝酸盐?你不怕肚痛我还怕呢。有没有点科学常识,隔夜饭菜少吃!”
埋怨归埋怨。却是破天荒地在厨房里帮她打下手,笨手笨脚。可……真好。
做的是母女俩都爱吃的红烧肉,女儿跟在边上说要学一学,专注的样子,看来是真想学,她忍不住说:“一时半会的光看哪行,自己动手做几次才拿捏得准调味和火候。”说完她就后悔,生怕女儿翻个白眼就出去,没想到女儿白眼儿是翻了,人倒是留着在。
晚上吃饭,隔壁的李姐送了点炸物过来,顺势拉着岑宇桐话长话短,说个没完。要在从前岑宇桐根本不耐烦听,李姐多说两句她就会躲进房,但这回她没太拒绝她的好意,陪笑了好久,直到这位热心阿姨离开,才把脸上挤出的僵笑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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