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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从前世经验中得知,凡是皮笑肉不笑地恭维自己的人,一定是言不由衷,另有目的。
她不是傻瓜,从今儿这一场擂台看来,县令和雅平居一定有着某种关系,自己能赢,或多或少也跟县令有关系。、
并不是说自己菜做得有何不好,不过隆平居也不弱,自己与对方可谓势均力敌,最后若不是县令竭力主张,谁胜谁负还真不好说。
不知怎么的,这一场战赢下来,珍娘心头倒没有预料中,那样狂喜。
自己家的田地保住了,除此之外,还得了一注不小的银子。一切都按自己的计划,完美的执行了下去。
可为什么,心里还隐隐有些难过呢?
珍娘眼角余光,开始有意在厅内搜寻文亦童的身影,不知怎么的,她想去安慰下对方。
找不到,哪里都找不到。
莫非他出去了?
珍娘将身体转了个方向,于是看见了让她难以忘怀的一幕:
厅外台阶上,文亦童傲然直立,身边站着个跟他长相十分相似的女子,看其身量,一定是他妹妹无疑了。
文亦童的身体隐在阴影里,因此看不清眼色,可他妹妹的眼睛却明显被明烈的春阳照亮。
就算站在厅里,中间隔着十几个人,珍娘还是很清楚地读出,那里头写满了鄙夷与愤怒。
正文 第三十七章雅平居的底细!
回家的路上,珍娘一言不发。
钧哥坐在她身边,时不时地看她一眼,心里揣度着姐姐到底是怎么想的。
自出了田家大门,姐姐便执意不肯再坐雅平居的车回去,不管米掌柜的怎么说,就是不依,反让自己到街上雇了辆车,白花了一两银子。
说到银子,钧哥心中窃喜,忍不住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怀里。
整整齐齐,两封包得好好的银包。里头各装着五十两,一半是还了自己家的帐,另一半则是预付的定金。
只要两日后,姐姐按与今日同样的标准再做一桌,那就可以再收进五十两!
一百两哪!
这可是庄家人苦上十年,不不,二十年也攒不下的!二爷爷辛劳一辈子,不也才余下五十两?
想到能还清妞子家的债,还能到手一大笔钱,钧哥由不得嘿嘿傻笑了起来,情不自禁将怀里的银包,包得紧紧的。
珍娘白他一眼:“傻笑什么?没见过银子?!”
钧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是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姐,你说咱们收了这钱做什么好?要不要。。。”
珍娘打断他将要出口的天方夜谭,突然发问:“你觉不觉得,雅平居掌柜的,跟那位县老爷有些古怪?”
钧哥被她这么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一时不知怎么回答,想了想,张了张口,终于还是没发出声音。
珍娘见状,目光一闪,陡然捞起窗帘,对着外头的车把式问了一句:“师傅,你可知道,咱县令跟雅平居是什么关系?“
车把式见问这个,哪敢直说?打个哈哈混过去了。
珍娘悻悻地放下帘子,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
钧哥望望她,欲解其心事,便顾左右而言他:“姐你没见着!今儿我在花厅外头可跟隆平居那个二掌柜的,好好干了一架!那个泼丫头可真不是省油的灯!”
听了他这话,珍娘还没说什么,外头车把式倒哈哈大笑起来:“你们乡下人想必很少到镇上来,怎么隆平居的狮子没听过么?隆平居那兄妹两是正相反的性子!哥哥是冰山一样,火烧到眉头也不动一下的!妹妹呢,正相反,火星才冒一下,人就跳脚了!凶起来比谁都厉害,嘴巴更是厉害,被她刮躁上可就遭殃了!”
钧哥想到刚才花厅外的一幕,由不得缩了缩头。
珍娘瞪他一眼,没说话。
外头车把式说得嘴溜,就有些刹不住了:“要说这隆平居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好,生意做得太顺,在咱这里样样拔尖,钱都让他一家赚去了,咱米县令。。”
珍娘眼底精光一闪,猛地一抬头,瞬间明白过来!
县令跟米邱材是一家的!、
怪不得!
自己这回是生生让人做了枪使!
车把式此时也醒悟过来,可话已出口,再收回已不能够,只得自我解嘲地笑道:“不过我们外人也不知道什么,姑娘你听见就算了,我也不知刚才乱说了什么。对了,姑娘,你的菜,”现在他可算是真正信口胡言了:“你的菜是天下一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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