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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竟然如此周到。像是,像是我的妈妈,替远方归来地女儿备好热水,洗去她地疲倦。可是妈妈,你知道不知道,你预演给我了一场安好之剧,我却总是在NG。
脱了衣服坐在木桶里,阿妈在厨房里准备食材,并且时不时地隔着窗子替我倒一瓢热水进来。浸泡在热水中,闭上眼睛,听着阿妈在隔壁砧板上嘟嘟嘟地敲击声,整个人都松懈下来。
对于云洲这个名字,其实我并不陌生。爸爸大学毕业被分配到博物馆工作,出差的第一站便是云洲。这个地处西南地小县城虽然落后闭塞,却有着丰富地民俗历史。据爸爸讲,他们在云洲驻扎地第三个月时,妈妈作为选调实习生被分配到了他们的队伍里。他们二人在云洲小城定情,家里桌子的玻璃板下压着一张他们二人地黑白照片,是在一片绿波荡漾地稻田里,二人一前一后走在田垅上的背影。当时地妈妈,楚腰纤纤,两条长长地辫子听话地伏在背上。那张照片虽已发黄,但记忆依然鲜活,可是如今,物是人非,斯人不在,唯有这片青悠悠地稻田一望无边。
“青酒?睡着了?水凉不?要不要再烧一锅?”
林鲸地声音从空中传来,带着点细微地紧张和暗哑。我赶忙缩起头来,低低地说:“啊,不凉,阿妈去哪里了?”
“阿妈在烙饼,让我进来帮你添水。”一缕不经意地慌乱,但很快又镇定下来。
“啊,谢谢。水温可以的,不用了。”我恨不得将头埋进水里,虽然知道他是谦谦君子,可我怕的是自己那颗管不住的心。
“那我出去了,你也快起来吧。已经两个多钟了,出来时小心头晕。”
他的声音淌溢着关怀,许是这宁静地世界让他迷了路;许是我近日连番地状况让他将密封的心拆线;许是,他与我?是同情?其实没有必要,我不知道自己是悲是喜,心底仍然久留着发酵地酸,并且益发膨涨。
“嗯。”缓缓地回了一声。
听着渐行渐远地脚步声,告诉自己这个人终于离我远去了,眼泪不可遏制地喷涌而出。情绪平静下来,才开始纠结,怎么办,因为出发时是带着一颗糟蹋自己的心来的,压根就没打算会洗澡,就想着,反正我就是这样一个人,自生自灭好了,也好让自己彻底断了念想。可是现在完全是在状况外,我怎么出去?
正在踌躇间,只听见又有脚步声靠近,我在木桶中缩起身子,诶呀,脚步声越来越近,要靠近了靠近了,怎么办?要不要撩水反击?或者是直接从桶中站起来把他吓跑?我犯混的心又开始活跃。
我把脑袋压在桶里面,不敢伸出来,听到有什么东西碰到窗棂,一狠心,一手捏住鼻子,头往下一扎,直接浸进水里。
我憋得受不了,脑袋里嗡嗡直响,什么也听不到,不知道外面的那个人离开没有。
“清酒?清酒?”听到林鲸试探地在外面喊我。我的头在水里扎着,使劲摇头,不能回答。
“清酒?你晕过去了?”咚咚,我听到敲木桶壁的声音,我想告诉他我没晕,你离开我才能换衣服。但是我什么也说不出来,我已经在水里憋得快昏厥过去了。
林鲸慌得一个箭步跳过窗台,一不小心踩到了小凳子,人一下子从台子上滑摔了下去。我猛得抬起头,差点激动地从桶里站起来,还好,我还没有完全陷入白痴状态。露出脑袋,看着蹲坐在地上的林鲸,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林鲸好半天才从地上起来,仰头看着我,气恼地说:“你搞什么鬼,给你拿浴巾,叫你半天也不应,我还以为你这两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在里面泡晕了。”
原来是这样,我在心里长抒了口气。“你没事吧?”我扒着木桶边缘。
“没事儿,你快出来吧,给你特意开小灶做了点吃的,待会儿要他们就要回来了。”对面的那个人脸色发青,狠狠瞪我一眼,伸出手来在在我脑袋上敲了一记,我竟愣愣地没有躲闪。然后,转身从竹篱芭那里离开。
蹲在灶角端着碗默默地往嘴里送,是林鲸特意让阿妈炖的绿豆百合汤。喝下去五味杂陈,不是不甜蜜,最终进到胃里,却只是苦涩。一想起远方的于小然,不自觉间,便让寒冰把暖春逼成薄霜。是我的错过还是他的凉薄?
“趁热再吃个卷饼。”语调客气到冰冷。
“不饿。”一口粥咽在喉头,含糊地回答。
“吃了。”
卷得整齐的卷饼递在眼前,一如这个男人平时的工整。伸出手来接住,咬了一口,蕃茄炒酱肉、鸡蛋、青芹菜,令人食指大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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