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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民最该知道,我没有这个动机。
阿泰出列道:"父皇,儿臣曾在武媚嫔还在经营锦客楼时结识她,她对宫里的事丝毫不知,怎么会魇镇母后呢?她怕是母后生辰何时都不知,"说着看了太子一眼,"又怎么做得出那个布偶?"
太子冷笑出声:"阿泰,你莫被她迷惑,她知道而不告诉你,有何奇怪?"太子眼神里全是嫉恨之意,我心中更觉得奇怪。
李世民低头想了会儿,脸色虽铁青,却若有所思,最后对并未出声的褚遂良道:"褚爱卿,你来负责查办此案,务必彻查,不可冤枉错判。武媚嫔禁足钟庆宫,无朕旨意,任何人不得进出。"
褚遂良躬身道:"臣遵旨。"末了,他看了我一眼,仿佛意义深长,可我也完全不明白,只是告退了回钟庆宫。
路上经过飞廊,太子竟一个人站在廊子里等我。我走上前,也没请安,只是低声问:"这是为什么?"
太子神色狠戾,其间竟透了丝凄楚:"真可笑,个个都当你是宝。吉祥。。。。。。"他面色一暗,"吉祥半月前去魏王府见过你,他原对我一直是冷言冷语的疾言厉色,可他见了你,知你安好,竟主动向我示好,要同我。。。。。。";
";你住口!不许你提吉祥。"我出口打断。
"哼,他可真是样样学你,连说话都一样——‘住口,不许你提小姐’。如果你不死,他的心里总只有你,我永远也不可能得到他。"承乾又怒又痛,眼神有些癫狂地说。
我看他是疯了。我怒视他:"你的世界里没有亲人之情、朋友之谊,就把其他所有人都想像成如你一般,你没见过什么叫士为知己者死吗?你只能侵略和占有吗?"
承乾红了眼看我,忽然一只手掐上我的脖子,我顿时被他勒得呼吸困难,我使劲挣扎,可力气越来越弱,眼前开始发花——我真的要被掐死了吗?
意识要涣散之际,我听到他在我耳边低低说着,语气温柔而又恐怖:"如果你就这样死了。吉祥就没什么好念想的了,我定能得到他。。。。。。";
等我再睁开眼、拼命喘息咳嗽之时,已是躺在阿泰的怀里,太子坐在一旁的地上,喘着粗气,右手奇怪的歪着,他冲阿泰喊:"我看你是疯了,为了个女人,还是父皇的女人,以下犯上,折了嫡亲皇储兄长的手腕!……"
阿泰面色阴沉恐怖,宛若幽魔:"若你的手再靠近她,折的就不仅是手腕了!"
我瑟瑟地抖着,刚才那一刻承乾杀意森然,我没有怕。可现在在阿泰怀里却后怕极了,若阿泰没有及时到,我已经断气了。
阿泰轻拍着我,像哄着小孩子,柔声安慰:"没事了,明空,没事了,有我在呢。"
我在钟庆宫未出门,待了十几日,外面的情况急转直下。
这十几日,李世民每天入了夜,不带侍卫,只带高德顺跟着他,来撷芳殿看我。
我只披着件衣服在塌上歪着,吃吃果仁儿喝喝新制的梨汁,李世民从后面抱住我,我有些不适应,但没说什么,继续吃,听他说话:
"明空,我知道你自己都不信这巫蛊之术,又怎么会用来对付素昧平生的先皇后。我气恼的是有人要置你于死地,还连带了对先皇后不敬,其心可诛。"
"哦。"
"我把你禁足钟庆宫,不许人进出,是担心你的安全。"
"嗯。"
"可所有证据都不利于你,我该怎么帮你?"
"嗯。"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难得听他声音急躁。
"有啊。"我很无辜地回道。他无奈地笑,笑意宠溺,道:"你真是安之若素,有大将之风。"
我表情松动,有些伤感,说道:"我爹爹也这么说过我,"我偷眼看他,"可我以为入宫以后我再也不会有这种心境了。"
他温和地顺了顺我肩上的头发,问:"那你为什么不着急不担心呢?"
我笑了笑说:“外间的人不明白皇上的想法,有替我担心的,有陷害了我得意的。可是我很清楚,子衿绝对不会让我有事,既然大唐的皇帝都要保住我,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他满眼笑意的点了点我的鼻子道:“你这个鬼丫头,心思主意最多了。”然后又摇摇头,道:“这事是有些棘手,证据确凿得令人生疑,可是我也不知该从何处推翻。”
“这世间竟有英明神武的贞观天子不知道的事情呢,真是值得期待,想看看这件事情怎么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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