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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风卷云舒花开烂漫的季节,学校外头的草丛里还能听见青蛙呱呱的鸣叫。
那时箫和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他的心里也真跟他嘴里说的一样没有波澜,但没有波澜并不代表他不伤心。
于是他三天没有和宋凯碰面,直到某天晚上宋凯上他家,才发现箫和躲在自己家里摔东西,摔得锅碗瓢盆都碎了一地。
听说小丑再怎么蠢、怎么中二、怎么癫狂都不会遭到责难,小丑不是神经病,但却是戴着面具的精神病。没人会与小丑置气较真,这只是在演戏。
宋凯使劲敲门想把箫和叫出来,箫和呜咽两句抹了抹眼泪出来开门。
屋内一片狼藉,宋凯没有落脚点,只好将箫和拉出屋子带到小花园说话。
两天前小花园的路灯还有一个是好的,没想到今天却全坏了,宋凯看了看四周,问箫和说:“要不要换个地方?”
箫和吸着鼻子摇摇头,觉得宋凯跟他监护人似的老是喜欢管他,就说:“这里挺好,看不见脸,你要做什么?”
宋凯歪脖子在他眼皮底下用手指揩了两下,说:“好软。”
“软你妈的……”箫和一巴掌拍开宋凯的咸猪蹄,捂着脸骂:“你干什么你?大半夜叫我出来就来摸我的?”
宋凯“嘿嘿”笑了两声,缩回手摸自己的脸,他说:“你干嘛在家砸东西?砸坏了还要人来扫,你不嫌麻烦?生气就说啊,你不是要跟我做朋友?”
“那我生气了想打人你给我打吗?”箫和喃喃道,然后给他讲了个秘密:“听说班里有个成绩比我还差得男孩子考上了,不过据说他给年级主任家送了三袋大米,而且是邻居关系。”
宋凯说:“然后呢?”
箫和说:“我就觉得他是走后门来的名额,真他妈的黑……”
宋凯二话不说伸手扯他脸皮,箫和瞬间疼得人都要跳起来,边拍打他的手边说:“你干嘛!!!”
宋凯捏完脸又摸他耳垂,摸完耳垂再拍他头顶,他说:“我看你的面相也不尖酸刻薄啊,怎么思想都这样龌龊?你倒给我说说你从思想政治里学到了些什么?”
箫和朝他身上“呸”了一口,而后站起身往不远处的单杠走,双臂一伸,整个人跟猴子一样就挂上去了,他说:“我看到马克思是个大光头,恩格斯是个大胡子,我说了我能看到你不能看到的。”
宋凯“哦”道,然后走到他身后轻轻推,箫和便晃荡起来,更像个猴儿了。
箫和挣扎想要下来,宋凯说不行,接着双手扣紧攀在担架上的双手,温度这样传过去,箫和的温度再传过来,在这个晚春的季节是恰到好处的暖和。
箫和发誓这辈子都没碰到过宋凯这样的人过,这种感觉好像在告诉他朋友是该黏在一块儿不分开的,箫和甚至有冲动就想和宋凯过一辈子,反正家里面没人管他,不过他这辈子也才过了十来年,所以这些想法不作数的。
“年级主任是决计不会做受贿行贿之事,”宋凯突然扯到这件事上,箫和一怔,手上没了牵制力,便摔下了单杠,跌在沙坑里吃了一嘴的沙子,“你怎么知道的?可她收过我的对联。”
“那是你巴着送给人家的好吧?”宋凯把箫和扶起来拍了拍他的屁股,“年级主任的爸爸以前因为成分原因吃过很多苦头,他帮我们上课的时候说的,都掉眼泪的。”
箫和不明白:“什么是成分原因?”
宋凯其实也不太清楚,尴尬了一会儿,解释说:“大概就是脖子前被挂了一块牌子,红卫兵用鸡蛋扔他们;他爸是资产阶级地主一类的,被关进去过。后来才平反,所以他说自己印象很深刻。”
“那印象深刻也属记忆范畴里的,”箫和鼻子哼两下,又吐出些沙子,继而拉着宋凯离开沙坑,跑到石凳子上蹲着:“讲不定就是苦日子过惯了才要贪污,但老师的贪污不叫贪污,好像是叫和学生家长搞好关系。”
宋凯:“……”
箫和抬起了头,天上不知何时飘来一大片乌云,遮住了本就不太明亮的夜空,像是要下雨。
箫和犹豫了会儿,想到家里现在的确不能睡人,便求着宋凯去他家坐坐,宋凯答应了。
回到家中箫和才意识到什么叫做混乱,不过还好他之前有看清东西才摔,自己的碗筷和最喜欢的玻璃杯没摔,摔了刷牙用的塑料杯,还有他爸妈用剩下的陶瓷碗,筷子是木头的摔不烂,最可怜的是储蓄罐,铁盒子变形了,难看的凹进去一块儿凸出来一截,箫和心里最讨厌这种不规则的东西,所以又干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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