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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里的人都一脸艳羡的看着她,说宸王很少对女子用心至此,她一介小小的乐女,是他第一个如此看重的女人。她虽然不是对他用情至深,但是有个男子可以供自己倚赖,对于经历过家破人亡姐姐被强幸种种事端的可怜的她而言,也算是拥有着幸福。
可是这样的尘埃落定,却在她听到那番谈话中,永远成为了泡影。
一直心心念念与自己百年好合的人,到头来只是为了觊觎她特殊的身份,只是为了冷酷的利用与欲求,这怎么能让她不心寒?
所以她会在第二天的婚礼中,毅然戳穿了自己的身份,明知那个男人也许是自己的仇人,也许是自己一生也解不开的疙瘩,但还是决绝的走到了他那一边。其实不光是为那个什么天下,她是一介女子,当时的考虑并没有那么深刻。
只为了报复,报复他的假心假意,为了报复,搭上自己的一辈子也是值得。
翌日一大早,繁锦便按旨意到上元殿等待。今日宸王大婚,她要与景杞一同乘坐御撵去宸王府观礼。帝后关系虽然生疏,但有些文章,却是必须做的。
守门的太监一见她来,立即毕恭毕敬的跪下身子,“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今日的阳光尤为明媚,万丈的光芒甚至让人睁不开眼睛,繁锦沐浴在阳光里,轻声问道,“皇上呢?”
话音刚落,便听殿内跪地请安的声音,击碎了清晨皇宫和宁的平静。繁锦转身,下意识的跪地请安的同时,视线却遭遇了另一个女人的袍角。
微微抬眸,景杞与芸楚并行着走了出来。接触到繁锦的目光,景杞微微一笑,颀长的身躯沐浴在了阳光里,竟有一种神一般的明媚与伟岸。而一旁的王芸楚亦是淡淡微笑,一双壁人,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下竟显得灼目的和谐。
上元殿侍寝,大概只是王芸楚这样的人能得到的待遇。繁锦微微侧过脑袋,眼风扫过王芸楚簇新的宫袍,粉红的颜色淡雅却不失绚烂,衬得芸楚更有一种无法言之的娇羞。
繁锦轻笑,“芸妃这身衣服真是漂亮。”声音虽是轻巧,但眼神却是无比诚恳。
芸楚刚要俯身,突然被景杞扯到一旁,“皇后,芸妃也与朕一同观礼。”
繁锦点头,似是感到无所谓,刚才眼睛里出现的惊艳仿佛只是他看到的一场梦,现在只是平静,甚至都有一丝难以形容的虚乏。她旋身,大红的皇后朝服蔓延过了他整个视线,“玉梨,将我的轿子抬过来。”
“等等。”只觉得手腕一阵温热,繁锦低下头,却见他的手紧紧的攥住她的手腕,视线上移,薄薄的唇抿出一抹淡然却邪魅的微笑,“芸妃,让你的人将你的轿子抬过来。”
繁锦与芸楚均是一愣,尚反不过不来神的时候,繁锦的身子就被一扯,她被动的迎上景杞的步伐,神志一片迷糊。
他与她是再也亲密不过的姿势,自大婚至今,她想了很多次,仿佛只有那三日的同寝他们有几分的亲近,其他时候,都是再也酷寒不过的冷漠如冰。可是现在,这个身着九龙腾云龙袍的男子将手置于自己的腰间,自然的仿佛在暗地里练习了千遍万遍,气定神闲,仍是一派悠然与从容。
可是她却不安起来,那双手像是一只烙铁,背后的灼痛带着一些不敢想象的刺激。她的腰始终僵着,甚至不敢轻易扭动身体。他的气息就在她身边弥散,痒痒的,似乎带着迷乱她神志的目的。
看到帝后亲密同行,早已经有御撵抬了过来。繁锦下意识的往旁边一侧,“皇上,臣妾的轿子就在一边候着。”
“如此大礼,帝后当共乘一撵才显得和睦,才当作天下人的表率。”他的语气清淡飘扬,而手腕却充满了气力。繁锦还没想到该如何回绝,就觉得手腕一痛,竟被他扯着进了御撵。
“是。”繁锦揉着已经有些淤血的手腕,暗自朝御撵的另一侧坐了坐。景杞平了平衣服上的褶皱,像是漫不经心,“皇后是怕挤着朕吗?坐那么远干什么?”
繁锦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把身子朝景杞那边挪了挪,唇角流露出苦涩无奈的笑意,“臣妾知错,总是忘了在众人面前做戏。幸得皇上提醒。”
只听哼的一声,景杞眼风里扫过一丝不可言明的凌厉,还有几分讥嘲。繁锦视而不见,脸上始终保持着平和宁静的仪容。天底下最尊贵的两件衣服不时的交碰摩擦,传出来窸窸窣窣的声响。这样具有尴尬亲密意味的声音传到两人耳朵里,却给人一种欲罢不能的错觉。
到了宸王府的时候,里面已经礼乐喧天。一声“皇上驾到、皇后娘娘”的传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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