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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丝笑意,继续浅浅道:“我只是想问问他,可还曾记得,太湖畔的秋海棠?”只是那笑意之中,不知为何,平添了几许忧愁。
染尘放下手中的竹笛,掩上了半敞的窗户,兀自说道:“为何今年的秋雨来的这么早,落在人的心里一阵比一阵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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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绮香楼到瑞王府的路不算远,却也穿过了大半个姑苏城,夜幕中的姑苏依然繁华瑰丽,路上行人熙熙攘攘,装饰一新的紫色府绸镶银边的轿子在大街小巷穿行,所有的人无不侧目,虽然轿帘紧闭,但是人们依靠自己强大的想象力,都依然能猜测出,坐在轿中的人是怎样的倾国倾城。
据说,那一夜她纱巾滑落,无意中略带矜持与紧张的回眸,让整个绮香楼都黯然失色,仿佛只有她,是天地万物唯一盛开的白莲,让人目不能移视,却又只敢远观,不敢亵玩焉。
在一张又一张拜帖之下,她都丝毫不动春心,将那些沾染了凡尘的拜帖,统统束之高阁。
但是今天,当太子府也就是昔日瑞王府的轿子,又一次落在绮香楼时,一身白衣的她,伸出芊芊玉手,挽起如丝般的轿帘。
白纱掩面,看不清她的容颜,只知道负责抬轿子的轿夫,都忘记了呼吸,呆愣了片刻,才饶着脑袋,抬起轿子。
轿子在雨雾中渐行渐远,染尘怀抱着凤鸣剑,靠在青石墙头,直至那轿子隐入了雨雾,最终消失在自己的视线。
“你不怕她去通风报信,让瑞王跑了?”司徒炎凑上前,在染尘的耳边低语。
“爱之深,恨之切……”染尘回眸,看着司徒炎道:“恐怕现在她只剩下了恨而已,她只是不明,总还是留恋着当日的那种温情。”
司徒炎点头,靠在染尘的肩上,仰头吹了一口气,轻轻柔柔的感觉拂过染尘的发丝:“染尘,你说的话有道理!”然后他忽然直起了身子,拉着染尘的手道:“那天你在越国的小院吹的那首曲子哪里学的?不如你再吹几次给我听听!”
言毕,不由分说的将染尘腰间的竹笛解了下来,递到他跟前。
染尘接过笛子,一个利落的转身将司徒炎甩在身后,留下一句话道:“若是你想听原版的,就跟我一起去瑞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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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幕之下,轿子在瑞王府的侧门停了下来,轻掀轿帘,女子身姿袅袅的从轿中移了出来,东风无意,摇落了遍地榆钱,踩着满地沾湿的黄叶,随下人一路指引着,来到一处幽雅庭院。
推开小门,满屋子旖旎幽香,屏风之后,是袅袅的蒸汽,伴着玫瑰花香,熏得人沉醉其中。
海棠缓步上前,只听得外面的下人道:“太子殿下请倾城姑娘现沐浴净身。”
淡淡一笑,海棠颔首示意,来到屏风之内,衣衫半解,衾衣滑落,凝脂般的玉背乍现,而胸口却是一株海棠花,竞相怒放。
哗啦啦的水声渐起,花瓣贴在胸口,如振翅欲飞的蝴蝶一般,长发挽一只高髻,只用一根嵌着紫色宝石的海棠花瓣一样的银簪固定的一侧,微微靠着浴桶壁,两只玉手微垂,如黑夜星辰般的眸子半眯着,仰起头,看着眼前锦衣华服的男子。
“怎么是你?”瑞王微怔,脱口而出。
“我想你了,所以就来了。”海棠唇角微勾,梨涡浅浅,美人如斯,含笑含雨。
“既然来了,今晚就好好温存一番。”话语暧昧,用如此冷冷的声音道出,却让人不寒而栗。
海棠微笑,从浴桶里面站了起来,满身花瓣凌乱,身姿如蛇,紧紧贴在瑞王的胸口。
“我还记得那一夜,你说我是你梦中的仙子。”纤指抚上瑞王的眉梢,顺着眉骨下滑,一路来到唇边。
“你这张嘴对我说,等你当上了太子,就会娶我……”蕴水的眸中透射出一丝寒意,却是淡的让人不能感知。
忽的,红唇微启,印在瑞王薄薄的唇上,如毒蛇的信子,一路伸入。舌尖纠缠之余,血腥弥漫。
欧阳子瑞将浴桶中的人拦腰抱起,水波四溅,零落一地的花瓣,无奈的贴着地面,像极了垂死挣扎的人儿。
屋顶之上,染尘轻轻捻起一块青瓦,满室的春光外泄,两具□狂欢的身体纠缠在一起,刺伤了谁的眸子。
“若是被压在身下的那个,是你的心爱之人,你会如何?”染低声问道,雨丝柔柔,打在他的脸上,冷在他的心田。
“一刀杀了上面那个。”司徒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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