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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俊阴沉着脸,挥手让悟竹收了那免死金牌,一挺身站起来,冷声道:“最近这皇宫的治安不太好,不定什么时候就窜进个蟊贼来,国舅爷还是尽快离开的好!”
“是,臣天亮后立刻出宫,立刻出宫。”我呸,当小爷愿意啊。上官宝翻了翻眼皮,摸了摸火辣辣的喉咙。
“还想等到天亮?给朕即刻滚出宫去!”
一声怒吼,划破了宫掖森长的宁静。
过河拆桥 (1)
司徒俊一声怒吼,震得屋宇嗡嗡作响。
“皇上,臣,不太识得出宫的路……”上官宝犹不怕死地在皇上吼声落地后小声嘟喃了一句,吓得悟竹在皇上身后朝着上官国舅又是挤眉毛又是弄眼睛。
司徒俊大瞪着双目看着上官宝,真有些让这小子给气傻了。
“你不认识出宫的路?”司徒俊牙疼似地吸了几口凉气后,面目阴森。
“皇上,皇宫太大了,臣真的会迷路,臣怕一不小心走错了地方,比方说什么昭仪娘娘的寝宫……所以,还是请悟竹公公送臣出去吧。”阿宝做出一副小白兔的可爱样,一双眼睛愣是弯成了月芽。
昭仪娘娘的寝宫?封昭仪?
小子,还敢威胁朕!
“谢芳!把这小子给朕叉出宫去!”司徒俊发出了第二声怒吼。
望着那小个子被谢芳老鹰叼小鸡一样抓住衣领子提了出去,原本满面怒色的司徒俊忽然噗得一声笑出声来。
皇上,他,笑了?
悟竹有些不肯致信地看到皇上紧绷绷的脸上绽开一朵灿烂的太阳花。
“你不觉得这小子很有趣?”司徒俊幽幽一叹,继而眉头轻轻皱了皱,空气中竟然有着似曾相识的兰花香气,谁?谁留下来的?
……
……
很有趣的那小子被御林军统领谢芳提着衣领子往宫外走,一路像只张牙舞爪的螃蟹,嘴里还不停地嚷嚷着“贵妃姐姐——贵妃姐姐——姓谢的欺负你弟弟了——”
谢芳一听上官宝叫嚷的不成样子,被蜇了似得急忙松手。就听某人吧唧一声,摔死鱼一样,四肢着地趴在地上。
“谋杀……姓谢的……你敢谋杀本国舅……咳咳……”上官宝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却就势坐在地上,不肯起来了。“我肋骨断了……胳膊折了……脚也扭了……咳咳……不用八抬大轿把小爷送出宫去,小爷我就坐这里不起来了!”
“国舅爷,你就饶了属下吧,这都深更半夜了,到哪里给您老去找八抬大轿啊?”谢芳一见这小子坐在地上耍赖,不由浑身发毛。
“不管,不管,谁让你摔本国舅的,皇上只让你把本国舅叉啊叉出宫去,你竟敢公报私仇,摔断本国舅的骨头!”
诬陷,实在是诬陷!我谢某人真是流年不利,竟然会惹上这种胡搅蛮缠的小人!
谢芳低头看着那张恶劣的小黑脸,心中那个气啊,恨啊,悔啊。皇上啊皇上,你怎么会有这么个小舅子啊?玉贵妃啊玉贵妃,你爹怎么会养出这么个儿子来?
话说,御林军统领谢芳正对着耍赖的皇上小舅子无可奈何之际,就见远远从未央宫方向追来了一个人。
过河拆桥 (2)
“阿宝!阿宝!”
是靖南王司徒勋!
阿宝一听到司徒勋的声音,小眼睛立时贼亮贼亮,小嘴扁了扁,用十分委屈的声音叫道:“司徒勋,姓谢的欺负我!”
“见过靖南王千岁!”谢芳一听上官宝恶人先告状,不由额头冒出大颗大颗冷汗,急忙单膝点地向快步循声近前来的靖南王司徒勋请安。
“阿宝,你怎么了?怎么坐在地上?”司徒勋理也没理谢芳,一把将臭丫头抱在怀里。
“姓谢的不安好心,把我摔在地上,咳咳咳……”说着话,上官宝竟真从口中吐出一口血来。
“国舅爷,属下真不是有意的,属下这就去禀明圣上替国舅爷请御医。”谢芳一见阿宝真的受了伤,方才慌了神,心想这位真是金贵,纸做的人儿也没有这样说吐血就吐血的。
“阿宝,到底是伤了哪里?”司徒勋一见那丫头手心里的血,急忙伸手在她胸前试探。
“乱摸什么?我吓唬他的。”阿宝低声叫着,啪地打开那只龟爪,心想,这司徒勋太不是玩意,说脱衣服就脱衣服,说摸胸口就摸胸口,虽然是王子小馒头,好歹那也是馒头不好。
“都吐血了,还说什么吓唬不吓唬,可真伤了肋骨不成?不许乱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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