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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开怪鸟双爪,纵出去两丈远近,脚才立定,怪鸟又飞扑上来。司明听见脑后风声,百忙奇险中,忘了怪鸟惯于直飞直扑,不善侧转。一时情急,忘了往旁纵开,不敢回头,径往前面纵去。耳听风声越近脑后,刚喊得一声:“我命休矣!”正值元儿赤身飞出,一见司明危机顷刻,怪鸟的一双钢爪飞离司明头上不过数尺,一时情急,大喝一声,纵起两丈多高,一摆手中双剑,直朝怪鸟当胸刺去。那怪乌来势原本异常迅疾,眼看仇人就要膏它爪牙,不料日光之下,两道光华疾如电闪一般飞来。想是知道宝剑厉害,忙将两翼一张,往上飞起。因是出于不意,饶是飞腾敏捷,也禁不住元几天生神勇,噗的一声,鸟脯上早被元儿右手的剑刺进半尺多深,鲜血如泉,随着剑光直射下来。
那鸟受伤护痛,越想逃避,斜着左翼,往上便起。同时一片左翼直往元儿头上扫过,离头也只二尺光景。因为身体太大,乌翼更宽,带起的风力非常之大。元儿原是不顾命般纵起,力大势猛,没有退路,急速之中,仿佛剑尖刺人鸟身。就在这身子悬空,欲落未下之际,猛觉一阵急风扫来,眼前漆黑。知道不好,撤回右手剑,护着面门,左手剑不问青红皂白,高举着往上一撩。耳听咔嚓咔嚓连声,接着又是呱的一声怪叫,无数条黑影似乱箭一般从头顶上打下来。元儿心内一惊,手中双剑一阵乱舞。就在这时,黑影已从元儿头上闪过,身子也已落地。日光照处,彩影纷纷,撒了一天五色碎羽。再看空中,那只怪鸟业已穿云而逝。
原来那怪鸟本是个通灵之物,看出元儿剑光厉害,急于逃遁。无奈直飞势疾,只得侧翼翻翔。谁知被元儿左手剑往上一撩,那片右翼梢正齐剑尖迎刃而过,元儿这两口宝剑乃是异宝奇珍,漫说怪鸟身上的羽毛,就是精钢坚玉,遇上也是一挥齐断。还算怪鸟机灵,飞翔得快,元儿又为它声势所惊,没顾得看清下手,上下相去又差,否则那片右翼怕不被整个削断下来。
怪鸟连受元儿两剑,正负痛昂首,冲霄直上,又遇方环赶出洞来,一眼看到司明身在危境,元儿赤身纵起,俱都压在怪鸟黑影底下。只是日前吃过怪鸟苦头,不敢像元儿一般冒昧上前。一着急。”右手兵刃,左手暗器,全都用足周身力量,朝怪鸟当胸打去,一一打个正着。那怪鸟不顾寻仇,负伤逃走,转眼没人云际不见。
司明初时自知必死,忽遇救星,惊魂乍定,回身一看,从怪鸟身上削落下来的碎羽正在纷纷落下,鸟已飞逝。元儿赤着身子,手中双剑还在乱挥乱舞。彩毛纷飞,映着日光,甚是好看。猛想起元儿伤势尚未痊愈,为救自己,赤身当风与怪鸟拼命,不由感激万分,口里喊着:“哥哥!”如飞跑了上去。元儿同时也看出怪乌逃走,便收住势子。
司明跑上前去,一把抱住,说道:“哥哥,该用药啦。”方环也赶了过来,正要说话,忽听一声虎啸。回头一看,石坪下面正是方端、雷迅,一个跨虎,一个步行,飞也似奔来到了面前,见元儿手持双剑,赤身站在当地,地下鲜血淋淋撒了一地的鸟羽和兵刃暗器,早已明白了一多半。方端便道:“元弟伤后用力,外面有风,看伤口着了风不妥,我们家里说去。”
五个小弟兄到了室中,元儿穿好衣服,一谈经过,才知雷迅随了方端回去服侍方母用完了饭,想起司明借虎前去擒鹿,已有好一会工夫,人、虎均未回转。知道司明素常心粗胆大,作事顾前不顾后,一定又是跑出老远,忘了回来。元儿伤后需人照料,方环也是和司明一样的不解事。两个人一商量,便禀明了方母,前来看望元儿。
方、司两家所居全是天然岩洞,虽然都在金鞭崖左近,但是司家在山前,正当崖下,方家却在山后,隔着一道崇冈,想去也有二里来路。洞里颇深,不大听得出外面的声息。
所以前山人鸟相争,打得那般热闹,二人先在洞内服侍方母,一丝也没觉察。刚一出洞,雷迅见自己骑的那只金黄虎,飞也似地从侧面坡下树林之中奔到面前。再望虎的来路,并不见司明影子。暗忖:“这只虎养了多年,已知它的性情。每逢由外回来,见了主人,老远便会叫,今日却怎么噤口无声?”正转念间,猛觉身后衣衫一动。低头一看,那虎正衔着衣角,往回里拉呢。雷迅心刚一动,便听方端道:“大哥,你听这是什么声音?”
雷迅侧耳听了听,一阵呼呼之声发自天空,仿佛大风被前山挡住,只听响声,不见草木吹动。
这时二人正走过崖侧,那虎仍口衔着雷迅身后的衣服不放。雷迅将手扯着衣角,喝道:“畜性,还不松口!”言还未了,猛一抬头,看见前山天空一只怪鸟,正在上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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