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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是在榻前还是床铺之上。
寅时才过,谢慎严就起了床,循例那般去了院子里打拳,而后去了吏部,一切如常仿若昨夜的悲伤来的莫名其妙。
林熙独自坐在榻上喝着发苦的药汁,心里还挂着这事儿,可是想要叫人打听却总觉得还是不如少一事的好,这便摇摇头,想让自己不要再去想,岂料帘子一挑,花妈妈一脸古怪的拿捏了一封信进来。
“姑娘,偷哥儿亲送到门房儿的,叫着给您!”花妈妈说着捧了过来,眼里有着探究之色,林熙接过一扫,信封上写着几个字:叶氏躬请谨四奶奶阅。
她拆信抽瓤儿,一张 bó纸而已,打开来,又是寥寥几字:“冬尽春来料峭天,见阳虽暖骨透寒,关门宅府不问亲,临秋再数黄菊鲜。姑娘珍重,且莫大性,贪凉贪嘴。叶嬷嬷敬上。”
林熙眨巴眨巴眼睛抬头看着花妈妈:“偷哥儿几时送来,可有和门房交代什么?”
“门房上说,偷哥儿是一大早来说说这是他昨夜探病后代他祖婆送的一封问笺平信。”花妈妈把话转了过来,林熙则急忙起身去了床头,从腰上取下了钥匙圈,叫着五福和四喜把最下面的笼箱里收的小匣子取了出来,而后开箱,随即将上一次叶嬷嬷送的那封信取了出来。
再度瞧看,再度低声轻念;想了想那信到后,一连串的变化,她忽而明了,叶嬷嬷的信中意全然是在提醒她要如何小心避忌。
再看今日这封,她斟酌着字句,大意明白现在新帝登台却也并非天下大定,庄家只怕还有奋力之搏的意向,而叶嬷嬷提醒她不问亲,这个亲所知几乎是明摆在那里的四姐林悠。
她蹙着眉把信叠了收进箱子里,还未上锁,外面传来游红的声音,随即门帘子一挑进来,五福立刻绕过屏风迎上,随即转进来,手里拿着帖子:“景阳侯府来的帖子,是贤二奶奶发来的。”
林熙抬手接过打开瞧看,但见帖子是邀她去府中坐坐,姐妹叙叙。
看着这帖子,又看看那匣子里躺着的信笺,而后林熙把帖子递回给五福:“你去趟林府,把这个给我大嫂,告诉她我近日如何的害喜,如何的难受,请她代我去庄家坐坐,问问四姐姐,若无什么要紧的,也就不必来谢府同我言语,免得我腹中孩儿小气。”
五福当下接了出去,花妈妈则蹙着眉轻声言语:“四姑娘想什么呢,这个节骨眼上怎么还能攀亲?庄家就不能消停嘛!”
林熙抬眼扫她:“未必就是她的意思,嫁出去了,就是庄冇家的人,有些事由不得她。”她说着伸手摸进匣子里,把那方印取了出来,把玩了几下才放了回去,把锁匙挂上了。
林熙在屋里乖乖地窝躺了一日,也许是吃了汤药的缘故,有或者有挂心的,总之今日的害喜没以往严重,午饭后还小想了片刻,倒也安稳,到了申时时分,她正在榻上拨弄绣棚子呢,四喜进了来,说着鹏二太太来了。
二伯母前来,林熙有些意外,因为自打她回府,林熙便懂她回来起的是保家之意,时时刻刻总会在堂前呆着,当着二伯的半个主意人与谢家人言语,有的时候,薛氏徐氏都要避讳的场合,她却是不用的,所以在林熙眼里,这位二伯母,份量其实大过大伯母,自己通常都是小心敬着,倒也没怎么有过多的凑在一起。
不明白人家为何而来,却也怠慢不了,当下扶了下头上珠花,赶紧的扶着四喜外出,才到院子半中,柳氏的府内轿已落,林熙便瞧见轿子两顶,随后柳氏同她那干女儿余芳走了出来。
林熙依着规矩迎上,把人请进了屋里,茶水奉上后,便是同这两位言语一长辈来此自是头先话题落在她身子上的,一来二去的说了一盏茶后,柳氏这才话题一转说了一句叫林熙有些莫名的话:“你这院落里可踏实?”
林熙懵住,眨眼好几下才言:“二伯母所指……”
“我是个直肠子,不绕弯,有话直说了。你大伯分家出去,你二伯在外戍边,我们这两房都是碰不到谢家大业的,而关于主族之权,更是一早就知道要放在你们三房这边。谨哥儿是三房长子,自小又得老侯爷亲自教习,更是早定下的族长,如今新帝继位,大房为了谢家安保,已尽可能断了主脉之连,日后便是以你们三房为大,更以你这一院为主!我回来为着什么,我想你也不是不知的,眼下问你这话,也是希望你这院落安稳踏实,毕竟日后这便是主母的院子,出不得纰漏。”
柳氏这么一通话出来,林熙听得心中嘀咕:这算什么直肠子?说了一圈不都是人人知的吗?
她虽这么想,口中却是顺话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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