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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怀的,这就牵扯到一个庶长子的事,虽然必是以她为母,生母不见天,但以咱们家的孩子来说,个个也都是有成就的,万一他日那孩子有了大本事,似大伯那般自出一路,那他生母也就有挂名的时候,总不好是个三五不靠的丑妇吧!”
“你想的还真多!”
“能不多嘛,似你一般的成日迷在书里棋里,总得我替咱们这院房搂着这些杂事吧?何况这会儿是老爷子叫你传了话的,我更得盯着了!”
“行行,你有理,我说不过,不过,我瞧着熙丫头挺乖巧的,你那性子硬,可别压的太狠了。”
徐氏眨眨眼:“这丫头到底是精还是不精,我这会儿也真没瞧出来,要说是精的,一早就该接了我的话茬提了这事,也少了我这个做婆母的背个不光彩,可她不接茬,跟不知道讨好为何一样,可你说她不精吧,却知道拿谨哥儿的身子骨当由头,指了两个额来,不少也不多,叫你没话说!更是从头到尾的什么都让我说,她只管点头,横竖都是我这个做婆母的在指手划脚的了!”
安三爷闻言笑了笑:“不你说谁说?难道要谨哥儿开口吗?还是我?这种事,本就是你们女人的事,我们这些爷们才不问呢!”
徐氏闻言白了他一眼:“得了便宜还卖乖,省省吧!”说着眼望着门楣处叹了一口气:“哎,我这边该弄的弄了,但是谨儿那边有些话也得你去说的。”
安三爷一愣随即笑了:“你怕他把两个丫头当摆设?”
“能不怕吗?采环他十四的时候我就丢过去了,三年碰都没碰一下,把丫头熬的年岁大了,由着指出去了,也都只是铺床而已;还有彩青,十六上给的,更好,不知道起了什么心思,不做那红袖添香的事儿,倒教那丫头一堆的诗词,吟诗作对的念了整两年,这趟事前还给我打了招呼叫我把人支配给了一个书生,你说有这样不急不躁的吗?我当年嫁过来时,你屋里也都笼着两个呢!”
安三爷搡了下鼻子:“嘿!说儿子呢怎么说到我了?你又不是不懂事的小丫头,费着劲儿做什么?谨儿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定有自己的盘算,由着他去吧!”
“由着,你说的轻松,万一那死心眼上来,选两个也跟菩萨似的供着,难不成你和我还要等个三年五载的再想孙子?何况谨儿现在可是未来不定的,咱们都在做戏给那边瞧了,他节骨眼上的没动静,一年半载没个消息的,小心人家事后来算账啊!”
安三爷眨眨眼:“我懂你的意思,不过,相信谨儿吧,他有分寸的,他这次牺牲这么大,不会傻到在这种事上自露马脚的,你且安心吧!”
“我只能安心啊,有道是儿大不由娘,我再费心也没用的,诶,你说熙丫头会不会把他屋里那个采薇给挑上?”
安三爷歪了脑袋:“那丫头好像跟了谨儿很久了吧!”
“久,十一岁上谨儿打人伢子手里把要死的她救回来后就跟着他了,从三等丫头一路做到现在的一等,一晃眼也都八年了,八岁的丫头现在也都十六了,要是再不收屋里,也得指配出去了,诶,你说谨儿跟她蛮亲近的,要不然把她……”
“行了,你可才说了,由着人家做正房奶奶的去挑选,怎么这就坐不住了?”
“我这不是怕儿子继续唱空城计嘛!好歹这是个熟稔的,那丫头也是一根筋的,应是能成的!”
安三爷放了茶杯:“你就别剃头挑子一头热了,谨儿要肯收她早碰了!”
……
回去的路上,谢慎严依旧保持了在附院里的特色,沉默不言,他不言语,林熙也懒得说话,两人就这么不吭声的,直到轿子到了一处她没来过的院落里,才听到了谢慎严的言语声:“这是我的院子,等这三天过了,咱们就搬进来了。”
话音落时,轿子也落地了,两人从轿子里出来,便见八个丫头,六个小厮连带三个婆子立在院口两侧躬身而立,她便知道这些人就是以后自己要打交道的一部分人了。
“见过奶奶!”林熙到来于此,一众的人便跪下去磕头了。
可她没有立刻理会这些人,反而是站在那里左右扫看,但见游廊干净,无有鸟笼扰耳,只在廊下摆着一盆盆的兰草,而所有的对柱上都有一副对联,却不是挂的木质雕刻,也不是贴的烫金红纸,而是以笔墨直书其上,或狂放,或正襟,或俊秀,或磅礴……字体无一重叠,但每个立柱上都可见清晰墨点与晦暗墨色,显然多年来这些墨字被洗刷后又重新提之,层层覆盖已见斑驳留影。
她转了身,向着门口走了几步,立在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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