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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站着的持着各国国旗的礼仪骑士气得脸红颈胀,喧哗和斥责立刻响了起来,此刻,大厅陷入了一种接近于混乱的喧哗中。
不少贵族用手杖敲着座位前垫脚的矮长凳,嘘声四起,让田筑人自己下台,但田筑人反而像一个受到极大侮辱而无法抵抗的义士那样,高昂着头,愤怒地看着四周,雕像一样地站着,不屈地大声吼着:“你们……你们这些愚蠢透顶的人!居然敢用这样的礼仪对待来自田筑的特使!难道你们不怕我们的勇士吗?”
我对二无说:“你看布尔克请这个田筑的草包来请得多好!”
二无一怔:“你话中有话?”
“这个草包肯定是布尔克指定的,否则,田筑的国王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狂人!按布尔克估计他肯定当选,这个草包则可以衬托出他的英明与风度,充当一个小丑的角色;但此刻把草包骗上去,则可以让这些贵族们感觉受到屈辱,却迫于田筑的威势无可奈何。田筑面积,人口只比商盟国的联合多上一点,实际上,如果商盟凝聚在一起,凭经济的强大,绝对胜过田筑。如果布尔克再说两句,贵族们肯定得叫嚷选出新的盟主来,那几个元老,就算他们依然不投支持票,决议也可能通过。”
二无点头:“你的意思是抢在布尔克之前?”
我注意到,一直偷偷打量二无的甘洛人脸上的不安增加了。布尔克扔了一个田筑人进铁沙锅里,在等田筑人把栗子取出来的那一刻。
“这是元老廷,只要不先对布尔克出手,我们应该有足够的时间揭露他是魔族。”
二无起身,布尔克的脸上浮现出让人心惊的冷笑,这是一个最强的武士对敌人蔑视的笑容,一个大权在握者要处死冒犯者前的笑容。
二无在前一排的贵族边一停:“借剑一用。”不待答话,挥手扯断系带,握着剑,一步步地往场中而去。
中间的田筑人盯着这个没有一丝表情的人提着剑就正对着他走来,连忙看看布尔克,却见布尔克脸色冷漠无情,田筑人惊惶:“你……你要干什么?”
二无冷声说:“你把田筑视为最强的,很好,因为你本就是田筑人!可你却侮辱了商盟国!现在,我也侮辱田筑!田筑,田猪!听清楚了吗?猪狗不如的猪!我是个甘洛人,商盟人,来,你是个男人的话,就把我们两个的观点冲突解决一下!”
这个田筑人居然真地往台下跳,抽出那把象征意义远胜过实际作用的短匕首,不顾一切地冲向了二无。
我不由自主地站起来,田筑人的行为让我感到意外,也不禁起了钦佩之意。
我相信一个龙之国的居民在面对别的国民对龙之国不屑一顾会感到受到了无法容忍的人身侮辱;一个欧雅娜人听到有人在大街上大骂生命女神,那种愤怒就跟见到了杀母的仇人一样,就算手无寸铁面对全副武装也会扑上去,但从来没想到一个田筑人也会这么做!
这个田筑人看到了二无手中的长剑,看到了二无身体的强悍,感受到那种强者才能散发的杀意,但还是跳下玉台冲了过去。
我肯定,除了最前面正对着田筑人的那些贵族,其他的看不到田筑人眼里的恐惧,在听到二无骂田筑后才变为的愤怒,只会当他是狂人自寻死路!就算是看清了,也会觉得解气。
此刻,二无杀了田筑人就可以赢得在场的人的支持,不杀,则会使在座的商盟人比刚才受到田筑人的侮辱还更加愤怒!因为二无的退让,不,即使是片刻的犹豫,都会被视为懦弱的逃避,丢了所有商盟国人的脸。
二无会怎么做呢?
我叹息了一声,这个念头只在心中一闪就结束,田筑人根本连礼仪骑士都不如,在二无心中与没有战斗力的普通女人和小孩没有区别,面对着这样的人,如果不是他侮辱了商盟国,二无根本是不愿意动手的,当看到田筑人要用生命来维护田筑的声誉,二无恐怕要放过他。而布尔克,则可以利用这个机会了。
果然,二无往后一跃,但田筑人还在往前扑,中间隔着一丈多的距离。
二无根本没有危险,我很清楚,元老们、强点的战士们都很清楚,但是绝大多数的贵族只看到了二无情况的危机。
就在这个时候,布尔克突地一声清喝,这声音不大,却轻易地传遍了整个大厅,田筑人应声倒下。倒的地方很好,足够让所有的人知道不是二无杀掉了田筑人,而是布尔克让二无受到的转危为安。
在田筑人的尸体渐渐僵硬时,布尔克的声音也在大厅中扩开:“在礼仪上冒犯了商盟国,我可以通过外交的途径来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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