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扰其安息?是以不动声色,静心为师超度。
待得一切悼亡仪式完毕,掌门安然驾鹤西游之后,众弟子劳累多时,均回房休息了。
红旭这才顾及雪儿尸体被劫一事,忙奔向李槐房中,“你来的正好……”李槐气道,但红旭却未等其把话讲完,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语带口腔道,“师叔,弟子自知罪无可恕,甘愿领死,只求您放过雪儿,她已经死了,就请您让弟子好好把她安葬了吧?”
“好,老夫成全你!”李槐见其明知回山必死,却仍要冒此天下之大险为妖女开脱,求情,更是愤怒,立时便挥出一掌直向其天灵盖拍去,蛮有将其打得粉身碎骨之意,红旭见状,知道自己所作所为太令师叔失望,是以并不躲避,显是死志已决。
但李槐毕竟心慈知其从小无父无母,甚是凄苦,又是自己看其一点点长大成人,而且看重有加,实是不忍置如此一个聪明好学,上进心强之人于死地,是以掌势稍顿即向右下削去,到底变掌为拳,抓向其腰中佩剑就势上挑,“哧”的一声,血溅满地,确是一条左臂应声而落。
红旭此刻已是面如金纸,汗如雨下,但仍强忍剧痛,从口中挤出几个字,“多谢,多谢师叔不杀之恩。”
“不必谢我,”李槐反手还剑入鞘,沉声道,“回房去将血止住,再来受罚。”
“是,多谢师叔。”红旭有气无力道,晃晃悠悠的立起身,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待包扎好伤口又换得一身干净衣服回到原处,跪地不语。
李槐突又挥出双掌,直拍其天灵盖,此次却是毫无力度,口中快道,“你不明是非,胆大妄为,本派再难留你,今日废你武功,并将你逐出师门,今生今世,你与我华山再无瓜葛,以后是敌非友,也不足奇!”说完已将其武功全部化去,慢慢收回双手,又道,“你好自为之,走吧。”
红旭两眼无神,嘴唇干裂,气若游丝,向其叩头道,“多谢师……师叔,求……求您将,将雪儿还给……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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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明明是你冒天下之大不韪将那个妖女救走,如今怎地却来向老夫要人,这又是何道理?”李槐又怒道,其真不明白,雪儿害其身败名裂,但他仍是一片痴心不改。
“她……她给人抢走了……”红旭连喘几口气,这才把话讲完。
“抢走了?”李槐初闻倒是一惊,顿又醒悟,厉声道,“不错,此妖女现今已成为武林公敌,除我华山,要置她于死地的不下十数家,被人抢走,实是意料中事。”
红旭恍惚中闻言也知是合情合理,不错,此时的雪儿若在江湖上行走却又不再杀人简直是寸步难行,想到这里,又是懊丧至极,慢道,“弟……弟子告辞……”说完却是再难支撑,倒地晕死过去。
待其醒来之时,已是身在客栈之中,红旭翻身坐起,这才意识到自己已是一个失去左臂,没有武功的平常之人,不,简直如废人一般,一进难以承受如此巨变,“啊”大叫着发疯般冲到桌旁,欲拔剑在手乱砍胡刺一番,以泄心中积怨愤懑之情,不想手握剑柄,试得几试,却始终不见剑身出鞘,心中更是凛然,挥手一拳擂在桌面上,结果却是桌子非但毫发无损,自己的手反倒被震的生疼,已有青肿之兆,其见自己连一张桌子都难以打烂,还何谈行走江湖,立时难以自控,冲天怒吼道,“我是个废人啦,我是个废人啦!……”
“没有武功又未必不是好事。”突有一股声音柔顺、缥缈,如从地下钻出,似在天上传来,清脆如黄莺歌唱,动听似翠鸟鸣笛,轻细悦耳,显是女子之音,其声不重,却足以将红旭的狂吼压了下去。红旭闻声忙住口细听,那声音又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江湖上一切恩怨仇恨,你死我活之争斗皆因武功所起,早已痛极累极,何不做一普通百姓,从此隐居山林,无忧无虑,岂不美哉。”
红旭听其所言果然句句在理,如果自己不会武功,如果雪儿不会武功,说不定二人如今早已隐居僻静之所,入佳境乐此生了,想着忙奔到门外,四下望去却不见一个人影,是以朗声道,“前辈此番开解可谓救了在下性命,不知前辈何人,可愿枉驾出面受谢,也好令晚辈一睹旷世高人之风采。”其闻语似是一个大彻大悟,遁入空门的老人所言,是以有此一说。
“你好自为之吧。”那声音又满含沧桑之感说道,“嘻嘻……”笑声却是出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之口,闻来已是渐去渐远。
“多谢阁下救命之恩。”红旭拱手低头道,心知雪儿已死,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