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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把毛驴儿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因为毛驴儿原来就是土匪,他直愣愣地站在马架子里,一句话也说不出。
有的人说的更直接:“去要,去拿,去抢,这和你们过去当土匪,有啥两样啊。”
毛驴儿憋了半天,才撒着气儿说:“你们管什么土匪不土匪干啥,土匪咋啦?不是土匪又咋啦。”
马架子里又是一阵沉默。
巴嘎砬子村的土改开始了,可作为村长的高连海,却没有一点儿心思放在土改工作上。他虽然按着高鹏远的意思,在高怀清的问题上做了假证,帮助高鹏远度过了难关,但他并没有取得高鹏远的信任,高鹏远明知道,高连海在内心里面,还是高怀清的人,他心向高怀清,这次为他做的假证,是在他威胁利诱下勉强做的,说不定哪天,他高连海就会翻供,所以,不能重用高连海,但又不能得罪高连海,就给高连海安排了一个监察组组长的职衔,名义上管着工作队,可它没有实权,不能干啥。高连海也知道,这是高鹏远在敷衍他,利用他。高连海见自己违心做的这次假证,结果是不但深深地伤害了春生嫂,叫他幸福的新婚没幸福,也没有取得受益者的信任,反而叫人家更加防备着自己,这就使他内心,倍受煎熬。他从村公所回到家里就闷坐着,一杆旱烟袋拿在手里,忘了往嘴里吸,火都灭了他也不知道。
春生嫂看着发呆的高连海,喊了一声,说:“喂,喂喂,你咋啦。”
高连海对春生嫂的喊声,也没有一点儿反应,春生嫂走过去,捅了一下,说:“想啥呢,都把你想傻了。”
高连海这才知道烟袋里的火儿灭了,他把旱烟袋在鞋底儿上敲了敲,说:“没,没想啥,我还能想啥。”
春生嫂也为高连海受到的不公平的安排不满,她觉着高连海既然是村长,就不能被排斥在土改工作之外,她故意问:“你知道不,毛驴儿领着人家‘贫民团’的人,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开会呢。”
高连海懒懒地说:“知道能咋样,不知道又能咋样,他们开就开他们的会呗。”
春生嫂不平的说:“他们开会,咋能把你这个村长开出来呢。”
高连海看着春生嫂,没有回答她的话。
春生嫂:“咋?你不知道为啥吗?”
高连海:“知道,毛驴儿那小子,怕我比他有威信,他想自己单独干点啥,好在咱们村里立立棍儿。”
春生嫂担心地说:“他要在村里立棍儿,他这根棍儿要是立起来了,他想要打谁呀?”
高连海依旧懒懒地说:“他爱打谁就打谁,人家真把棍儿立起来了,谁还能管得了人家啊。”
春生嫂:“他…他要是打你呢?”
高连海一愣,马上又淡淡地说:“打我就打我,我还怕谁打呀,打死我才好呢,我,我正活得不耐烦了呢。”
春生嫂听了,眼圈儿一红,瞥了一眼高连海,说:“你要想死,那你咋不早死呢,你要是早就死了,你就不能害人了。”
高连海一听就急了,急迫地说:“我,我咋害人了,我害谁了?”
春生嫂幽怨地看着高连海,说:“你别急,你别急好不,你没有害人,是我害人,怀清,怀清呀,是我害了你呀。”
高连海听春生嫂这样说,没了词儿,他低下头,看着屋地,什么话也不说。
春生嫂却接着说:“早知现在,何必当初,你要是早这样,我们,我们何必做出对不起怀清的那事呀。”
高连海把头低得更低了,脑袋几乎都耷拉到裤裆里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四章 毛驴儿浑然戏山雀
###(五)第四章 毛驴儿浑然戏山雀
(五)虎须崖的马架子里,人们还在沉默着。毛驴儿看着一个个闷葫芦似的人,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无奈地说:“哎,哎哎,哎哎哎,我说老少爷儿们,别,别这样啊,咱们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么,是不是啊?”
一个中年人喃喃地说:“咱们还有什么话好说?照你刚才说的,咱们就是一群土匪,我,我可不跟着你当土匪。”
毛驴儿:“哎,我说,咱们都是个啥东西,这事,可得弄清楚了,咱们那啥?咱们那个啥?对吧?”
那个中年人:“咱们都想好好地过日子,现在穷是穷了点儿,可这人做的也算是堂堂正正,要是按着你毛驴儿说的那样做人,人家有什么,我们就抢什么,咱们不是土匪,也象土匪似的,你说咱们是啥?”
这话问得毛驴儿张口结舌,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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