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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晚上睡一晚,行吧?”
桐花娘前几年守寡,一个寡妇带孩子不易,桐花小小年纪也早早学着打理家中小铺子,是林家平日里交际比较多的街坊。虽然林晚风以前爱讲价,难免有摩擦,总的来说关系还算不错。别人见一家孤儿寡母,寡妇又年轻犹有姿容,一家年纪长了还迟迟不娶亲,有时甚至会开些玩笑,生点闲话。
他自是觉得不要紧,果然那桐花娘拽着桐花的手松一下又一紧,小声道:“可不会连累你名声吧?”
林晚风笑了一下:“得了桐花娘,怕是我连累你名声多一些,放心吧。”
“那我就把这孩子托你了!”
“好。”
正在说着,听到屋子外面挺大一阵声响,像是……马蹄声!他忙出门查看,桐花娘将桐花按在原地,也跟着一道走了出来。
边关在打仗,连这么偏远的地方也不免人心惶惶,这几日镇上的镇守兵官有些穿起了戎装配起了刀具,并不难见,但这样骑着马,还跑到这里来……林晚风心头隐隐有些猜测,不敢再多想。出门后正见那兵士翻身下马,让人真见识了一回“滚马下鞍”,然而那个高瘦个子的军士让人完全来不及多想,动作如行云流水,跑来朝他直接跪地行军礼,连脸也没叫他看清,双手则奉上个封信件模样的物件。
这一闹腾,本来烧晚饭的时间倒引得好些邻居出来围看。
林晚风被这言行气势一震,没有直接去接那封信,而是眼睛盯着地下那人。只见那人穿着的戎装跟镇上那些完全不同,一看就十分沉重,是真的打仗用的,带着头盔低着头,到现在也没让他看到面孔,而个子身形又让他心头吃紧,既希望又害怕,好一会儿才把手伸过去放到那人肩上。
那兵士肯定是不懂他的意思,只是沉默地用手又往前递了递那封信,仿佛什么重要军机情报一定要传达似的。林晚风很想一弯腰蹲下来自己看那人面部,又觉得当着这么多人面这个举动未免古怪,一思量,接过那封信便说:“军爷累了吧,进来弊舍喝口水。”
“不了,将军说,送了信即刻返程,不得耽搁,先生客气了。”说完起身上马,扬起一阵土,不一会儿就不见了。
林晚风还擒着信站在那。倒不是太震惊,而是他原本想着进屋里好说话,但那人一开口,声音完全不是,心里突然失落,同时又松口气,这才没反应过来。
桐花娘在一旁拍心口:“诶哟我的娘,吓死我了,规矩气派这么大的军爷,这辈子都没见过!”
林晚风用眼神示意她进门,原本围看的乡众见一时不好打听,虽然好奇,面面相觑了一阵,也就都纷纷回去继续烧饭了。
“这……你不会有什么不方便吧?”到了屋内,桐花娘捂着胸口犹有惊吓。
“娘,林小叔,到底怎么了?”桐花在一边憋了好久,瞪了俩大眼睛在旁插话,不过也没人回她,只被她娘轻掐了一把不许说话。
林晚风捏了捏手里的信,苦笑道:“人都走了,能有什么事。”又提醒道,“要去你娘家舅子那里,还得赶紧,你一个妇道人家,天黑了不好上路。”
“哎,你看我这脑子,那,那就只好托付与你了,回来再与你道谢昂!”
“好,没事的。”
看着妇人夹着包袱急急出门去,他又低头看手里的信,信封上什么都没写,只是封口处用封漆好好地封了,手一抖正想去拆——
“林小叔……”桐花在一边怯生生地唤。
他叹口气,摸一摸小姑娘的头顶:“饭吃了没有?”
“还没有。”
他摇了摇头,走得这么匆忙,连孩子也没喂饱,于是把信小心不弄皱地塞到怀里,就牵起那小手:“走,烧晚饭去,小叔家有前几日在你家买的熏肉,想吃吗?”
“想!”大眼睛顿时一亮。
“会烧柴吗?”
“会的会的,桐花还会炒菜呢!”
“嗯,真是好孩子。”
等到晚间安顿好桐花,跟她说好旁边桌面上有凉好的开水,叮嘱晚上起夜亮灯什么都要记得叫醒自己,见桐花都一一点头,便吹了灯在暗里陪她,幸好小姑娘不认床,不一会儿便呼吸均匀,已然睡熟,这才小心翼翼走出厢房,搭上门扣。
回到自己厢房,好歹有机会能看那封信了。从怀里掏出来,尚带着体温,又抚了一抚,终于拆开。里面一张不大的纸,对折着,翻开看,正面用浓墨端正地写着俩字:安好。这回有了署名:羡。
乍一入眼,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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