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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沐喝多了头有点晕,就靠在包厢的沙发里闭目养神。结果睡着睡着就感觉身边坐了个人,睁眼一看是一个姓夏的学长。夏学长个子高大身材健壮,整个一个衣服架子,每次打篮球的时候光着两个膀子,那飒爽的英姿总惹得一众“色女”激动尖叫。
他那天晚上也喝多了,上来就搂着袁沐的肩膀称兄道弟。袁沐也不推开他,陪着他有一搭没一搭回忆着从前的种种。说到最后夏学长头有些发胀,就靠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地和他咬耳朵。
这本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袁沐虽然细心却也不十分扭捏,所以他没想过要推开学长。可令他没想到的是,当学长略带酒味的气息凑近到他的鼻尖时,他整个人居然不受控制地瑟缩了一下。
这种感觉从未有过,他一下子就僵住了,对方和他说了什么他完全没听清。从头到尾他都在体会这种感觉。他隐隐有些明白这瑟缩意味着什么,却还不能完全肯定。
为了验证自己的这种想法,他并没有和学长保持距离,就这么任由他对着他的耳朵轻声细语。当对方的气息一次次地吹到他耳朵上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了明显的变化。那种瑟缩的感觉来得更快更猛,下半身某个部位也开始肿胀变硬,酒精似乎在血液里流蹿得更快了,以至于他的头变得越来越晕,到最后两只眼睛望出去的东西都有了重影。
就是从那天晚上起,袁沐清楚地明白,自己和大多数男人是不同的。他的身体对火辣的女人没有反应,相反对健壮阳刚的男人却会产生异样的情愫。并且他还意识到,如果他真和一个男人在一起的话,性生活方面他会是接受而不是给予的一方。
在认清自己的现状后,袁沐的情绪略微有些沮丧。毕竟他也是个男人,有征服和进攻的欲/望。被动接受另一个男人给予的快/感让他有些无语。
但生理反应就是生理反应,再怎么挣扎也没有用。他书念的越多对这种事情就越了解,想开之后他知道没有解决办法,索性就痛快地接受了。
做一个纯粹坦荡的gay,总好过做一个遮遮掩掩祸害其他女人的渣男人来得好。想明白这一点后,他的生活重新步入了正轨。
但令他感到意外的是,除了那一次酒后失控,他竟再没对任何男人产生类似爱情的情绪。他成了一个既不喜欢女人又不跟男人亲近的人。
当然这么多年来他也曾对一两人男人产生轻微的好感。那些男人都有当年的夏学长一样,身材高大体格匀称,彬彬有礼体面出众,是随便拉出去都能引起一片赞叹声的绝佳结婚对象。
袁沐有过动心,但这感情来得快去得也快,往往他还没想好要不要进一步接触,这感觉又奇妙地消失了。在他三十年的人生经历里,恋爱这个事情竟是与他绝缘的。
他知道自己喜欢男人,可到底上哪去找一个让他爱得要生要死的男人,却成了一个很大的难题。
他刚跟着严肃做事情的时候,以为自己会爱上对方。因为严肃非常符合他一贯的择偶标准,并且素质极高,比他以往碰见的任何一个男人都要好很多倍。
但令他意外的是,他对严肃并没有产生那样的感情。他们之间纯粹是兄弟情,不掺杂任何其他感情。甚至后来有一次严肃知道了他的性取向,半开玩笑地问他有没有爱上自己的事情,他努力认真思考良久,给的答案是坚定的“no”。
严肃不是他要找的那个人,这一点他非常坚信。可明白这一点的同时他又有点疑惑,一个如此符合他要求甚至比他想得更加出色的男人,都没有办法令他激动起来,那他到底要找个什么样的?
还是说他其实也不喜欢男人,他根本就是个感情冷淡患者,只能注定一辈子单身孤独终老?
袁沐一时想不明白这个问题,只能暂时放在一边不去想它。他的生活被满满的工作所占据,似乎也真的没有时间去考虑个人感情问题。
有时候他也会想,如果他真的谈起了恋爱,还能像现在这样过如此规律的生活吗?那个人是不是会打乱他现有的所有计划,把他的生活搅得一团乱?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倒宁愿像现在这样,一个人过到老算了。他不缺钱也不缺朋友,每天除了大量的工作外偶尔也抽空陪朋友吃个饭。但他有个习惯,一般十点前肯定回家睡觉了,因为睡不饱的话他第二天的工作效率会很差,简直成几何状成倍降低。
于是就有朋友笑话他是老古董,跟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似的,每天都过着计划定的生活,连一点出格的东西都没有。
袁沐却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