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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叶果然不负他所望,各种指令和调度有条不紊,两个小时后,各项战前准备工作就已基本就绪。
凯日兰臂缠黑纱,眼圈微红,走上前来:“总指挥官,先锋万骑队已经准备就绪!”
前天晚上纽卡尔临行前告诉他维涅夫阵亡的消息,凯日兰足足呆了半个小时才哭出声来。
对他来说,维涅夫就像父亲一样,既严厉又慈祥,自己大半段的军旅生涯都是追随这位老将度过的。虽然跟随老将的历次战争,有过辉煌的胜利也有过惨重的失败,但老将军高尚的品格,视死如归的勇气,爱兵如子的善心以及对自己不遗余力的关怀与提携,都令凯日兰历历在目。
在家里,凯日兰已经无法面对维涅夫之女,美吉尔婆娑的泪眼,第二天他就扎上黑纱到纽卡尔那里报到了。战场,只有残酷的战场才是自己的归宿!
“嗯。”纽卡尔庄重地点点头,把手一伸:“贝叶,拿刀!”
接过贝叶递过来的一把式样古朴的战刀,纽卡尔双手递给凯日兰:“宝刀赠英雄。此刀名为奔雷,曾为开国圣上朗托所佩,今日送给将军。”
凯日兰庄重地接过战刀,仔细端详。这是一把无刀鞘无把手无佩饰的悍刀,全长约四尺三分,刃长三尺四分,尾茎九分。
整把刀为精铁手锻而成,寒白色的刀体隐隐透着蓝光。刀茎上布满暗锈,锈渍早已氧化。
更令人叫绝的是,刀栋上有几个圆孔。气流穿过,竟然有微微的轰鸣声,可以想像,战场上持刀者奋力一斫,将会有什么样的威猛声势。
待得凯日兰下去,纽卡尔才擦着汗道:“想不到军旅之事如此繁复。唉,昨天我还以为父亲是赏识我,给我立下战功的机会。今天才知道,原来他明知我不懂军事,是故意想叫我出丑。幸好有先生在旁指点,不然今天我会叫将军们笑话死。”
“殿下有这个觉悟就好。不过我倒担心,殿下这次获胜后,恐怕领主之忧心会更重哩!”
短短数日,贝叶就凭着自己的才华,成为了纽卡尔最亲密心腹,可以与纽卡尔进行最机密的谈话。
“有什么办法?不打退丹西,当上了领主也完蛋;完全打退丹西,恐怕也难以安生呢!贝叶先生你有什么高招没有?”这个两难选择,纽卡尔也是难以定夺。
贝叶沉吟着:“如今之计,与丹西硬架着打,我们手头的兵力和战将能力,都难以成功。不过我们却可以给他足够的教训,让他知道我们并不那么好啃的,他即使能消灭我们,也必须付出极大的代价。然后,殿下可以抛开领主,与丹西单独谈判,地可以割一些,钱可以送一些,虚名可以不要,先保证活下来,不过军权与政权一定要握在手里。待丹西回兵救援他处,殿下则可以一方面征集兵士,增强实力,另一方面根据猛虎自治领与联军的战况和形势发展,决定是遵守条约还是毁约进攻丹西。殿下,这是我能想出的最好办法了,这能否成功可能还要看运气。”
纽卡尔不由得感慨:“我真为坎塔可惜,像先生这样的谋士,却不让您有大展鸿图的机会。我若为领主,定然让先生做宰相。”
见惯风浪的贝叶明知道纽卡尔是在拢络人心,可仍然忍不住有些感动。好在他一贯谨慎,一向很能把持住自己,贝叶话锋微转,点醒纽卡尔:“殿下,饭要一口一口地吃,不能蛋还没生出来就去数小鸡啊!”
“先生提醒的是,我们现在一切准备好了,是不是该马上出城进攻,给丹西一个小小的教训呢?”
“殿下,不可性急,”贝叶对眼前的战局倒是很轻松:“现在只是早晨时光,罗米的手下刚刚睡醒吃完早饭,正是精力充沛的时候。我想他们该出去挖壕沟,建营垒了。殿下,我看您不妨命令大家好好休息一上午,养精蓄锐。等到中午时分,罗米的手下累了半天,正准备吃午饭的发起进攻。敌疲我盛,此时再打,效果更佳。”
“呵呵,就依先生之言。”自从与猛虎军团屡战屡败以来,纽卡尔第一次感觉到对胜利充满信心。
纽卡尔信心十足,维塞斯也同样对胜利充满渴望。所不同的是,纽卡尔这边是养足精神准备迎击,而维塞斯则是要抓紧时间,趁着安多里尔尚未布好阵形,一举将其歼灭。
安多里尔手下的猛虎军团战士还在从各处跑往战场的时候,科鲁那城的南门打开,吊桥放下,维塞斯亲自率领五万大军扑出城来!
憋了好多日子的维塞斯,眼中也闪耀着复仇的火焰,跟安多里尔算总帐的日子终于到了:“儿郎们,冲啊!抓住安多里尔赏金币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