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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宛茹计从心生,掩唇一笑,道:“妾身见姐姐腰间的香囊别致,香味也十分独特,一时好奇。”
太子妃没多想,摸了摸腰间的双鲤银香囊,解释道:“这是本宫娘家送来的香囊,别处可买不到,你若喜欢,本宫房中还有两只新的,送你便是。”
徐宛茹如吐信的毒蛇,笑着说:“那妾身便先谢过姐姐了。”
秋风袭来,从泛黄的枫叶上头卷过,裹挟着满腔清冷的桂香,一路朝宫墙外吹去。
徐南风今日难得出门,去见了一个人。
叶小彪畏手畏脚地站在茶楼雅间中,与他并肩站立的还有另一位中年男子。十余年未见,当年的当铺小伙计已变成了微微发福的中年人,蓄着小胡子,眼神却是广见世面的伶俐,见徐南风虽衣着朴素,但气质出尘,便知定是贵客,忙躬身作揖。
叶小彪推了推李之年,殷勤道:“表妹,他就是李兄,如今已是李家铺子的掌柜了。”
说着,他又将几本陈旧的簿子呈上来,道:“徐家族谱在你爹那,我费了好些心思才弄了一份过来。还有,这里是叶家的族谱和县志。不过县令大人有言,年底之前需将县志还回去。”
徐南风翻开徐家族谱,发现缺少了一页,关于徐谓原配妻子叶氏及早夭兄长信息的那一页不知所踪。
再看县志,有关徐秀才妻子叶氏的文字记载也全被墨笔涂抹掉了。
她蹙眉,问道:“族谱和县志是残缺的?”
“这……”叶小彪忐忑道,“不敢骗你,我拿到的时候便是这样了。”
徐南风沉思了一会儿,便知多半是徐谓和张氏先一步动了手脚。见李之年在场,她也不好多说,便合上簿子道:“知道了,你且出去,姚公子会将之前许诺的东西给你。”
徐南风微微一笑,对李之年做了个请的手势,温声道:“李掌柜与我乃是同乡,不必拘束,坐下喝杯热茶暖暖身子罢。”
“不敢,娘娘,草民站着便是。”李之年掬笑,很会审时度势,客套道,“上次见面,娘娘还只是个奶娃娃,十几度春秋晃过,娘娘飞黄腾达,草民却是老了。”
“当年我爹金榜题名之时,掌柜的可曾见着他?”
“见着了见着了,令尊骑着一匹缀了红绸的枣红大马,手执状元令,打马游街,风光得很。”
徐南风若有所思地点头,将热茶推到他面前,直言道:“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此番费尽周折请掌柜的来,是有一事相托。”
“王妃请说,草民必当尽力。”
生意人大多精明干练,在没有完全信任一个人之前,徐南风并不打算将自己的计划透露给李之年,只推说道:“不瞒你说,我成亲的聘礼中有一处园子,里头假山池沼一一俱全。我一直想用它来做点什么生意,每年产出点东西,既可上贡,又可换点零钱补贴家用,但一直苦于找不到合适的人手来打理,后来听表兄说李掌柜聪颖能干,又想起咱们两家是同乡,便想腆脸请掌柜的来帮忙照料。”
李之年听了又惊又喜,忙道:“哎哟,王妃可是折煞我也!小人只是洛阳城一名名不见经传的小掌柜,生意萧条,尚能温饱,如何能胜任如此重任!”
他的经商能力如何,徐南风其实一点也不在意,她只想在用上李之年之前,将他好好的藏起来,藏在任何一个徐谓找不到的地方。
那座园子在洛阳以外一百余里的翠安县,园中百废俱兴,无人问津,正是一个僻静的好去处。
徐南风吹了吹茶末,道:“酬薪一年四十两,若是经营得当,年底有额外奖赏,掌柜的有意否?”
四十两!
李之年给大东家照看小当铺,一年才十五两银子,现今酬薪翻倍,家中妻儿也能过上好日子了,他没有理由拒绝。
“承蒙王妃娘娘信赖,小人必将鞠躬尽瘁,万死不辞!”
徐南风笑了声,“掌柜的言重了。还有一事,你可将妻儿接到园中暂住,但不可跟任何同乡或熟人提起我那园子的事,毕竟咱们这样的身份,还是有诸多顾忌的。生意上的往来,可飞鸽传书,或让亲近之人代为传话,掌柜的只需看好那园子便可,我定不会亏待于你。”
也就是要保密进行了。李之年很快领悟到了她的意思,躬身道:“小人明白,绝不会擅离职守。”
徐南风又交待了他一些事宜,两人聊到斜阳西坠,才将此事方向大致定下。
回府途中,华灯初上,徐南风掀开马车车帘朝外望去,洛阳城沉浸在一片橙红灯海中,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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