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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痛楚比凌迟更甚。”
纪王深深地望着她,眼波几乎能将人整个吸进去,他深吸一口气,语气恢复了些许镇定,认真道:“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傻事了,于我而言,没有什么比失去你更可怕。”
他的唇线紧抿着,嘴角一贯的笑意荡然无存,徐南风甚至觉得这样的纪王有些陌生,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好半晌,她才反应过来,纪王是在生气么?
“抱歉,少玠。”除了道歉,徐南风想不出什么能让纪王消气。她从被窝一侧伸出一只手来,轻轻拉了拉纪王的衣袖,轻声道,“我知道,若是我……再冷静些,一定会有更好的处理办法。可是,我当时顾不了那么多了……和你一样,我也害怕你受伤。”
当时见到刺客的箭尖瞄准纪王的后心,那种绝望和心悸仍然历历在目。她无法忍受纪王在她的眼皮底下受伤甚至是死去,那对她来说是一种灭顶的灾难。
所以,她才不假思索地护住了他。
纪王神色微动,目光柔和了些许,他认真地凝视着徐南风:“我是生气,可我更气我自己。我是你丈夫,却连保护好你都做不到。”
“你别自责,少玠……”她眼眶微涩,紧紧揪住他的袖子,“我看着,心里难受。”
她声音微弱,神情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刘怀又怎忍心让她担惊受怕?
将千万般苦痛和担忧咽下,他俯身,与她额头相触,鼻尖相抵,轻声道:“别多想,好好休息,我去让人给你热碗药膳果腹。”
纪王起身欲走,徐南风却一把拉住了他,问道:“刺客……查出来了么?”
“查出来了,已经在处理。”
像张氏那样的大家族,枝繁叶茂,其门客爪牙渗透到了朝廷的各个角落,若是蛮力伐之,反而会适得其反,只能从旁枝末节一点点清理,让他们起内讧,方能不攻自破。
徐谓和礼部周侍郎便是第一批剔除的腐烂枝叶。
可徐谓终究是徐南风名义上的父亲,刘怀并不打算在此时将这些事抖出,免得让她心生忧虑,不能安心养伤。
纪王摩挲着徐南风的手背,微微一笑:“你且睡着,待你伤势好些了,我再一一告诉你内情。”
徐南风点点头,目送纪王出门。
今日的纪王目光清朗,步履也矫健沉稳,徐南风躺在榻上,隐隐明白了什么。
约莫两刻钟过后,纪王亲自端了一碗热腾腾的药膳过来。进门一看,便见徐南风躺在榻上,笑吟吟地望着他。
纪王径直走到榻边坐下,望着她温声道:“怎么不睡?”
“睡了一天一夜,不想睡了。”徐南风嘴角翘起,满面病容,却笑得十分灿烂,格外惹人心疼。她仔细打量着纪王的神色,看了又看,方道,“少玠,你的眼睛是不是好了?”
纪王搅动药膳的手一顿,浓密的睫毛抖了抖,在眼睑下投下扇形的阴影。片刻,他抬头一笑,整张俊颜都生动了起来。
“被你看出来了。”他舀起一勺药粥,放在唇畔吹凉了些许,送到徐南风唇边,温声说,“好多了,只是视野仍旧有些模糊。”
徐南风打心眼里为他高兴。她张口含住汤匙,吞下药粥,含糊道,“真好,我做梦都想见着你眼睛恢复如初的样子。”
纪王顺势笑问:“待我眼睛好了,你欲如何?”
“和……”
徐南风下意识想要吐出‘和离’二字,这是最初支撑她的理由。但此时,一见到纪王瞬间沉下的眸子,她便硬生生将‘离’字吞入了腹中。
纪王眯着眼睛,笑得很是‘和善’:“夫人方才说,和什么?”
徐南风眼珠乱转,左顾而言其他:“哎,中了一箭,脑子估计也跟着坏了,不好使了。”
纪王简直拿她没辙。他垂下眼,毫不留情地揭穿了她的阴谋:“南风,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唯有和离二字不许再提,想都不要想。”
徐南风揪着被子,闷闷地‘哦’了一声。
纪王又喂了她一口粥,漫不经心问道:“南风,你同我说实话,这些日子,我待你如何?”
徐南风诚实道:“很好。”
纪王颌首,苦涩一笑:“既是如此,为何不尝试着与我携手同心,白头到老?”
徐南风想了想,轻声道:“人心难测,一辈子太长。”
“我愿用一辈子来向你证明。你知道的南风,从很多年前开始,我便喜欢你。娶了你后,这种喜欢非但没有消散,反而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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