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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认出每一种药物,不过别人可认不出来。
他打开药盒,把每种药都拿了一颗装好。好在药盒里的药都很多,少一颗应该不会被发现。药箱里还有一些针药试剂,全是英文,他用手机把每一种瓶子上的文字都拍清楚,然后把东西放回原位。
书房里没再查到其他东西,他又去了卧室的隔壁。隔壁那间屋子本来是季雨阳的房间,上面安排给他住,让他给沈言当24小时保镖的,不过他和沈言一起睡,这间屋子就用不着了,沈言把行李中的几个箱子放到了这间屋子。
他开始一个个地检查箱子,首先是一个蓝色的大行李箱,没上锁,这里面本来是装的沈言的衣服和一些日用品,现在都拿出来摆在了柜子里。箱子是空的,不过他还是把箱子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
之后是一个小号的行李箱,沉甸甸的,外面有一把普通的密码锁。这种锁季雨阳一下子就打开了,里面装的是一些他从没见过的仪器,几个手机,迷你蓝牙耳机,还有一些小工具、电线、数据线什么的。他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也没去动,只拍了一张照片存下。
正想把这箱子复原,他突然又摸了摸箱底,有隔板。他把东西都拿出来,把隔板打开,里面一层放着一些针剂和瓶瓶罐罐。他注意到这其中有一个小喷瓶,突然想起佟君让他注意喷雾之类的东西。
季雨阳把瓶子里的东西喷了一点到手上,然后试着轻轻闻了下。什么味道都没有,但他却突然感觉到一阵头晕。他跌跌撞撞地跑到卫生间里使劲往自己脸上浇冷水,但这药剂的作用却让他的视线开始模糊起来。季雨阳心下大骇,使劲朝自己胳膊上狠着心拧了几把,打开水龙头让花洒的冷水直接把自己浇了个透心凉,这才终于没有晕过去。
但他此时四肢无力,只能坐在地上靠着墙老实待着,任冷水冲着他的身体。他的眼泪和着水珠一起流了下来,刚开始是默默流泪,后来变成放声大哭,直到十来分钟后,他的身体恢复了力气,这才爬起来关掉了花洒。
佟君暗示的事是真的,沈言不是生病了,他只是晚上没睡白天补觉而已。之所以没被季雨阳发现,是因为沈言用药物让自己睡得不醒人事。
沈言说是来找他的,但根本就是另怀目的,为了这个目的,竟不惜向他下药。他并不是怕自己陷入危险才避开他行动,而是怕自己会妨碍他的行动。
再一次,他又被沈言抛弃了。沈言从未信任过他,不管是大学的时候,还是现在,沈言都当他是个累赘。如果说大学时的沈言只是为了远离他而保持沉默,现在的沈言却变成了一个为了拒他于千里之外而满口谎言的混蛋。
越想帮他,越想跟上他,他就离自己越远。
擦干身子,换了身衣服,季雨阳把沈言的箱子原封不动地收拾好放回去。还有两个中号的行李箱,是指纹密码锁,季雨阳也有办法打开,但他不想再去看了。他怕看完之后,沈言就会变成一个陌生人,再次离他远去。
多可笑,直到现在,他心里想着的,仍然是如何待在沈言身边。哪怕沈言从未对他说过一句实话,哪怕自己在他心中什么都不是,他也想跟他在一起。
当季雨阳回到沈言的办公室时,沈言已经醒了,笑着问他去哪了,嘟着嘴怪他没陪自己。然后他们像往常一样吃了晚饭,去沙滩上和几个狱警打了会儿排球,再回到住处。
一切都像往常一样,安静得似乎从未发现任何谎言。
沈言去洗澡了,季雨阳就这样站在浴室门外盯着那道门。他和沈言之间一直隔着一道门,他把自己的心血淋淋地掏出来献给沈言,但他从未真正走进沈言心里。
沈言也从未想要打开那扇门,甚至从未隔着门缝看他一眼。
季雨阳推开门走进去,正在花洒下冲水的沈言回过头来看着他,没来得及惊讶,便被季雨阳推到墙上疯狂地吻了起来。
与其说是吻,还不如说是咬。沈言吃痛地哼出声,季雨阳却抓住他的两只手,摸出手铐把他的手铐在了背后。
沈言心里一惊,他从未防备过季雨阳,所以才被铐了个正着。今天白天他就看出季雨阳心情不好,但他心里在盘算着别的事,也没特别在意。读心术偶尔没有正常运行的下场,就是被人光着身子铐了起来,面临着一场突如其来的铐问。
“乖乖,你干什么?要来捆绑PLAY吗?”沈言笑着亲了亲季雨阳的脸颊,试图缓解他的情绪,“你抓到我了,警探先生,现在要惩罚我吗?嗯?”
季雨阳没有回应他的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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