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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敢接手,私下黑市交易,价钱被人压是小事,黑吃黑也是非常是常见。这一块,我大哥定然是搞不定,但是在我二哥来之后,一切迎刃而解,但是其中的过程虽然大哥跟我说的简单,实践起来定然是花费了不少工夫,具体细节他们没跟我说,只是后来听村子里别人隐晦的议论,当时大哥二哥带着一个青花瓷鼻烟壶去“赶会”,赶会是这行的黑话,就是私下一群倒斗的和主顾相互交易的地方,那次赶会上,不止一拨人想打他们俩的主意,第二天早上,会口的玉米地里就发现了三个男尸,脖子一处致命伤,身上甚至连打斗痕迹都没有。
从那以后,在也没有不长眼的去招惹他们俩狠角儿,赵家屯子里其它人看到他俩出货安全,也会把东西交给他俩出手,只是卖的钱会抽出一份出来做酬劳,慢慢的,一个下地,销脏配合非常完美的盘口体系就形成了,而我家的声望,彻底盖过了我父亲郭建国用拳头打出来的狠名,所有人的尊重,都放在了我二哥身上。
后来连我大哥这样的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人也不得不对我二哥心服口服。所以在我父亲失踪后,我大哥等于继承了他的衣钵,我二哥在另一个领域扩张着他的事业,而我,就成了名副其实的拖油瓶。
在前几年,二哥给我开了这个铺子,这就是个明面上的支撑,毕竟是法制社会,有这么个铺子,起码表面上看,就是正规的古董商。
第七章 残缺的帛书
整个赵家屯子,除了我家,另外一个世代还在从事倒斗这个行业的就是赵大奎家,而赵大奎的父亲就是当年陪我父亲一起去盗东汉流沙墓的那两个族叔中的一个,尽管我父亲已经失踪了生死未卜的,按理说事情可以放下,可是两家还是不对头,特别是我大哥,如果不是碍于赵大奎家兄弟几个都不是善茬,他早就抄上土铳把他们家给掀了。
我们在收到那封来自台湾的信之后,虽然短暂的打乱了生活,可是因为毫无头绪,其中的事情根本无法理解,我二哥就道:等。
我跟大哥都默然,若真是老爹的求救信,二十年都等了,也不在乎在等等,我们知道的太少了,根本无法下手,我们能做的,也只有等。
等他再来信,或者等另外关于他的事情发生。
知道这次的等待或许并不漫长,可是来的却是太过突然。
日子还如往常一样过着,这一天,我正在跟我二哥清点刚出手一批货的款子,二哥店里的伙计带来一个穿着长袍的中年人,肥头大耳的,笑起来一脸的和善,不过随着笑容满脸的肥肉一抖一抖的显得相当滑稽,他见到我跟我二哥直接就弯腰鞠了个九十度的躬。笑道:想必两位就是赵建国的两位公子了吧,果然是一表人才。
我一听就楞了,我老爹赵建国消失了都十五年了,现在连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他的名字也已经多年没有人提起了,这个眼前的胖子,竟然认识他?
就在我发呆的时候,我二哥就已经摆手制止了胖子的吹捧,道“阁下何事?”
那个胖子并没有答话,而是在我二哥店里转悠了起来,一边转一边称赞似的自言自语,啧啧,这规模,比起有些地方的博物馆,也不呈多让了吧。眼见着他有滔滔不决下去的意思,我二哥脸色有点不自然,做这行的,游走在法律的边缘,说是顶风作案也不为过,不得不小心翼翼的,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二哥说道:这位老哥见笑了,这些都是些膺品,骗那些老外玩的,看老哥这架势,也是行内人,到小弟这,到底是为了啥事?
那胖子却还是皮笑肉不笑的道:没事,没事,我就是来看看。
这下我二哥就算是彻底火了,别看这厮平时装的跟孔子三弟子一样道貌岸然,骨子里却是继承我老爹的桀骜不逊,当时就冲上去,一把揪住胖子的衣领子,骂道:看你姥姥的看,你能摸到我这,也知道老子是吃哪家饭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再他娘的磨磨迹迹,信不信小爷把你点了天灯?
这下胖子倒真的不敢顾左右而言他了,慌忙摆手道,郭二少爷,您先别,我今天来这,是为了当年赵建国从张家庄东汉墓中倒出来的那张残图。
我一听正在纳闷呢,我二哥脸色就先变了,一边推着胖子一边嚷嚷,什么残图,这里压根儿没有,你去别的地方转转,我赵家屯子不欢迎你,赶紧给我滚蛋。
这下胖子才把他的笑脸收起来,一本正经的道,“我说真的,赵建国当年还拿给我看过,只是当时是一张残缺的帛书,我也没放在心上,现在皇城脚下有个大主顾在收那张图,我也是凭印象想起来的,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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