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黝黑的铁箱子,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也许是白天人多阳气重,也没见什么成了精的东西,群众总是健忘的,传了一段时间之后,这件事情,也就告一段落。
在赵建国走后,我妈妈可能沉寂在痛苦之中,本来话就不多的人变的更加沉默寡言起来,我大哥,赵少谱,一米八几的个头,整个人就跟一黑熊怪似的,脾气更像我老爹,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用我爷爷的话来说,这厮就是个天生的盗墓贼,八岁下地单干,十岁就倒出一个乾隆时期御用青花大瓷碗,一把洛阳铲到他手里,舞的跟飞的一样。而且据他自己说,要不是那个晚清贝乐爷的阴宅防水性不好,一个盗洞打下去就塌了一半,他指不定能倒腾出更好的东西。
我二哥,我一直认为他才是导致我母亲越发的沉默的主要原因,在我父亲赵建国失踪后的第三年,村子里的娃娃顺着大街大叫:赵家的赵狂人回来啦。赵家的赵狂人回来啦。
消息传到我家里,我跟我大哥就跑到村口,见到了提了一个黑包的他,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说实话,见到他的那一刹那,我都有种我老爹回来了的错觉,可是面前这个人明显的要年轻很多,跟家里像框里我老爹年轻时候的黑白照片极其相似。我和大哥面面相觑。这时候,他看到我们俩过来,咧开嘴笑了下,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道:我娘走的时候说让我来这找我爹,他叫赵建国。
我和大哥顿时吓的一内裤冷汗,莫非这个还是我老爹在外边的私生子的?八嘎,那个平时疯子一样的狂人赵建国竟然在外面还有这等风流情债?
吃惊归吃惊,还是把他带回了家里,我母亲在见到他的时候表情更是夸张。不过不愧是以前没落家族的名门闺秀,并没有像其它女人那样哭闹,更何况,我老爹已经失踪了三年,就算哭闹,找谁去?
后来他就在我家安了家,年纪比我大,又比大哥小,我也就叫他二哥,之后的日子只是多了一个兄弟而已,没有什么大的变化。
可是有一点我现在想起来还十分不解的就是,既然来了,已经被我认作了二哥,就必须去祠堂里把他的名字入了族谱,当时在我跟大哥去族长家给他入族谱的时候,大哥阴沉着一张驴脸问我:“三儿,有没有感觉你这个二哥哪里不对劲儿?”
可能是我那时候小,哪里有什么感觉,就道:挺好的呀,就是跟老爹长的太像了点,跟他一比,咱俩跟不是亲生的一样,这也不能算不对劲儿是不?你不是老是叫着下地的时候少个帮手,又不放心把后背留给外人,这下二哥不是来了,虽然他可能不会倒斗这行,你带他段时间就差不多上手了,以后也有个伴儿,打虎亲兄弟,还怕他谋财害命不成?
可是我大哥却摇头,一脸的迷茫道:话是这么说,你也说了,他以前不可能接触到倒斗这档子事才对,可是,可是为什么我他娘的总能嗅到他身上一股淡淡的尸臭味?
“尸臭?!”我被吓了一跳,要知道,经常下地倒斗的人,常年跟死人接触,在他们身上摸金,定然免不了身上会有一股味道,我大哥,我老爹,还有村里现在还下地的那几个人,身上都是有种这样的味道,大人们闻到了倒也没什么,小孩就不行,一般常下地的人,一抱起小孩子,再顽皮不怕生的孩子都会哭闹,就算是自己亲儿子也不行,一接触就哭,也不知道是因为身上的这股尸臭,还是因为长期接触死人身上带的那道死气。
我大哥道:对,这味道打死我也不会闻错。莫非我们家老二,也是个行内人?可是我问过他,他没下过地啊。
被我大哥这么一说,我反倒是奇怪了,纳闷道:“大哥,不对啊,不是说身上带有尸臭的人不能碰小孩子么?可是三婶家的俩娃娃跟他可是亲近的很啊。”
我们俩一直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后来就慢慢的把这一疑惑抛在脑后。
但是我一直认为,二哥是个非常有城府的人,话不多,有几次我看他一个人发呆的时候,那眼神完全不是一个年轻人能有的,空洞而沧桑,仿佛有说不完的故事。
同时他也是一个极其聪明的人,我老爹走后,开始的三年里家里的情况甚至是到了举步为艰的地步,郭建国那时候存了多少钱,存折什么都知道他自己知道,我大哥虽然也是个猛人,有我父亲的胆识,但是在为人处事上却不行,倒斗这行,下地是一套,地上也另有一番讲究规矩,论资历讲辈分,更重要的就是要有一套自己的出货渠道,那时候不比现在,你随便拿个东西去一家古董行就有人接,甚至电视台都有鉴宝节目,现场拍卖,在八几年,手上有宝贝,去正规的古董行,你说不出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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