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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一无二?!”皇帝看着永琪模样,脑海中倒是回忆起了当日自己跪在皇阿玛面前,请求他超拔慧贤为自己府中侧福晋的样子,当时,他皇阿玛也是如此的问他:“那高氏,就真这么好?”
这副情景只在皇帝脑中闪过一瞬,也只是让他眼底微微一黯,高氏,那样独一无二的女子,离开他也这么久了。久到曾经他以为的天长地久,到了现在,连高氏的样子,也要靠着挂在长****的那副画像才能忆起一二了。
而永琪呢?他现在信誓旦旦的说那小燕子是他心中的“独一无二”,他又能记得了她多久?
皇帝想到这里,不由的露出一个让一旁的高无庸看了觉得毛骨悚然的笑容来:“永琪,朕明白了。”
“皇阿玛!”永琪顿时又惊又喜:“您肯放过小燕子了?!”
“嗯。”皇帝瞥了他一眼:“朕的五阿哥都以身家性命来威胁朕了,朕岂有不放她的!”
“儿臣不敢!”永琪听他这么一说,慌忙叩首道:“儿,儿臣方才不过是情不自禁而已!”
“好一个情不自禁!”皇帝听了他这句话,不咸不淡的夸了句,便侧头对着高无庸说:“高无庸,传朕旨意,还珠格格暴病,不治身亡。”他顿了顿,看见儿子因他这句脸上霎时出现的焦急神情,不由的冷笑了下:“如今宫中大丧,诸事繁杂,景阳宫人手不足,明天你就从淑芳斋拨两个宫女过来侍候罢!”
“皇阿玛!”永琪一听,顿时焦急的看了眼高无庸,又眼巴巴的望着皇帝:“那小燕子……”
“小燕子乃是朕钦赐给你的宫女,怎么?你倒是等不及了?”皇帝似笑非笑的瞥了五阿哥一眼,又看了眼高无庸。
“嗻!”皇帝那一眼看的高无庸全身发竦,他也是在御前随侍了多年的人,哪有看不出皇帝意思的,那小燕子,这次只怕是不死也得掉层皮了!
“至于那福尔康。”皇帝冷哼一声,这个混账东西,平日里仗着永琪的宠爱在宫里作威作福,天天撺掇着永琪不学好!哼!当日他怎么会信了令嫔的话!把这么个东西放在了永琪的身边:“高无庸,传旨!五阿哥重伤,福尔康身为御前侍卫,护主不力,着即杖责一百,发往宁古塔与披甲人为奴!”
“嗻!”高无庸答应着刚想出去,那边儿五阿哥已是又嚎上了:“皇阿玛!请您绕过尔康吧!尔康!尔康他是被儿臣逼的啊!!!!!”
“永琪!”皇帝被他嚎的吓了一跳:“朕已经饶过了小燕子!那福尔康护主不力,撺掇着你做下那等丑事,你还要朕绕了他?!”
“皇阿玛!”永琪动情的说:“尔康和儿臣从小一起长大,在儿臣心中,他就如同儿臣的手足兄弟一样!皇阿玛!您,您这是要折了儿臣的手足啊!”
“手、足、兄、弟?!”皇帝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从嘴里吐出这四个字来:“永琪!朕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皇子阿哥也能和那包衣奴才做兄弟了!?你这是贬低你自己?还是在贬低朕?!”说道这里,皇帝已是怒不可遏了。
“皇阿玛!”永琪叩头回道:“儿臣不敢贬低自己,更不敢贬低皇阿玛,但!尔康的的确确在儿臣心中,就和儿臣的兄弟一般,不,不仅是兄弟,还是朋友!儿臣和尔康,乃是亲如兄弟手足的朋友!皇阿玛!古人云‘相交遍天下,知音有几人’,尔康便是儿臣的知音,便是儿臣的手足,便是……”
“闭嘴!”皇帝听了他这一番胡话,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顺势把案上摆的那盆翡翠雕花盆景给掼到地上,摔得粉碎:“知音?!手足?!朋友?!永琪!朕倒是不知道你这么善辩!”皇帝是气得不行,他在室内来回走了两圈方道:“朕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朕饶过尔康,要么饶过小燕子!”
他瞥了眼霎时脸色惨白的永琪一眼:“选吧!生命和手足,你要哪个?!”
“皇阿玛!”永琪面色惨白,激动的不能自抑:“皇阿玛!您怎么能如此无情的逼迫儿臣做出这种残忍的选择!”他惨叫着:“皇阿玛!生命和手足!儿臣是一个都不能弃之!皇阿玛!”他大义凛然的道:“既然您要儿臣选,那么儿臣,宁肯和尔康和小燕子,同生死!共进退!”
“好!”皇帝被儿子这番话给气的脸色铁青:“好一个,同生死!共进退!”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永琪,永琪!这就是他看好的儿子!这就是大清未来的君王!皇帝第一次对自己的眼光产生了怀疑!
这个念头只是在皇帝脑海中一闪而过,他摇了摇头,不,朕的眼光怎会有错?!错的只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