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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后来就一直在想,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最靠谱的答案还是一见钟情,为了他歪着头的那一个笑,就喜欢上了。
他说他叫顾扬新,他说以后多多指教,他说我一看就知道是学霸类型的,他说他的死党叫小白,是一条狗的名字,然后就一个人在床上笑了很久。
我不知道他在笑什么,我也不觉得好笑,但是我也跟着他一起笑了,因为他笑的真的很开心……很好看。
那天晚上七点多,宿舍的四个人才全部到齐,大家人感觉都很好相处的样子,孟凡岩比较沉默,但是有时候会语出惊人,桑止话也不多,但是如果讲到他感兴趣的话题,就会滔滔不绝,我的话……都还行,偶尔插嘴,比较喜欢听顾扬新说话,他什么话都敢讲,但是偏偏让人觉得听着舒服。
我觉得有的人在社交这方面,就是有那样的才能,能够精准的把握住那个让别人不反感的度,又畅通的表达自己的意思,而顾扬新,毫无疑问就是这么一个人。
我还记得大一下半学期,他的生日,他请我们大家出去吃饭,地点是在很高级的一家法国餐厅,我从小到大没有去过那么高档的地方,孟凡岩似乎也是,我们两个有些紧张的跟在依旧侃侃而谈的顾扬新和桑止后面,我们走进大厅的时候,他报给了一个穿着西装,似乎是大堂经理的男人自己预定好的包厢号码,按照正常程序,那个经理应该直接领着我们去包厢,但是他却没有,只是告诉我们很抱歉,不……应该说表现的很抱歉,实际上从他的眼神和动作幅度中都能看出来他的傲慢,他告诉我们,他们餐厅今天有一位贵宾很紧急的要了一间包厢,但是包厢都已经人满了,只剩下顾扬新预定的这一间,经理跟顾扬新商量说能不能把包厢让给那位贵宾,价格方面好商量。
以我认识的顾扬新来说,如果那个经理在讲完这番话后,没有那么明显的嘲讽着把当时清一色的只穿了T恤牛仔裤和运动鞋的他们四个人看了个遍的话,他的态度应该不会那么硬。
可是现实就是经理那么做了,而顾扬新也的确生气了,一句话都没说直接走进包厢坐定了,让服务员把餐厅经理叫过来,当时顾扬新冷着脸,态度还挺强硬,起码那个餐厅的经理是被唬住了,不仅让那个大堂经理给他们道了歉,还免了他们的单。
那天我们四个人都喝了点酒,但是还不到醉的程度,我喝的最少,就抿了几口,顾扬新最多,几乎半瓶都是他一个人下去的,我跟桑止半扶着他刚走出餐厅的大门,顾扬新就一个转身,指着餐厅的法文标志骂了一句“艹,老子下次在地上打个滚弄得跟乞丐一样再进去,我看他能把我赶出来还是怎么样,狗眼看人低的臭傻逼!”
我从来不说脏话,也不喜欢说脏话的人,但是却被他的这一句话弄的心理五味杂陈,顾扬新就是这样的人,对待自己喜欢的人,掏心掏肺的好,他哪里是被在意那个大堂经理的目光,他只是单纯的不爽他们三个人被看轻。
大二那一年,顾扬新变得有些奇怪,他一个本地的学生,周六周日和法定节假日,竟然从来不回家,都是去一个叫什么“绿野仙踪”的地方,我一开始以为那只是个普通的酒吧,后来有一次……他喝醉了,打电话让我去接,我进去了才知道……他很坦然的告诉我他喜欢的是男的,他对女人的大胸和翘臀完全提不起兴趣,他还让我放心……他不喜欢我,不喜欢我。
不喜欢。
顾扬新几乎是整个F大的中心,无论是他的外表,他的打扮,他的作风,甚至是他的脏话,都让一帮男男女女围着转悠,但是他从来不理会这些,他不喜欢出风头,他永远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我是多么庆幸我是他的室友,能得到那么多人羡慕不来的——————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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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二寒假回家过年,跟妈一起去超市买年货,超市里的人很多,其中有两个人男生,跟我的年纪一般大,一直推着车在我们前面走,两个人一开始是并排走着的,后来走着走着,那个没有推车的那个男生,就再后面抱住了另外一个男生的腰,抱了好长时间都没有放开。我妈是个中学的老师,对于这样的事情似还没有闭塞到什么都不知道,她当时拉了拉我的手臂,很小声的问我“前面那两个男的,是不是……那个?好恶心。”
那时候我一下子就被我妈的“好恶心”三哥字给弄懵了,很激动的反驳了她“人家是同性恋怎么了,男的不能喜欢男的啊,妈你怎么这么多事,人的事情你干嘛去指手画脚的!”我妈似乎是被我当时激烈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