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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怪无聊的!”沈如意等了半天等来这回答,当即捶了他一下,不过也觉得是好事一桩,自是支持的,遂给他夹了一块饼。
封晏笑着接受了‘嘉赏’,眸光掩掩。他胸无大志,生性散漫,却不想让沈如意因为他在外面受人嘲讽,委屈到她。而能让她肆意张扬的,大概要很高的位置罢……
正用着,长安匆匆走了进来,朝封晏禀道,“二少爷让小的查的,已经查到了。”
沈如意亦作好奇看向,知晓封晏是听她说了月渎尸体的可疑之处才让他去查探的,“可有问题?”
长安艰难地点了下头,“小的查到月渎的刑罚是夫人的人办的,扼着拉出舌头一壁打教月渎自个生生咬断的,杖刑则用了三个时辰之久,她死前——颇受折磨。”若不是二少奶奶细心发现,恐怕谁也不会知晓。
月渎喊三小姐想要挟保命,却没想直接将自己送进了鬼门关,还生生受那折磨。
沈如意颦着秀眉,虽是了了心底疑惑,可心中仍是骇然。封夫人惯是端庄识大体,还甚是明事理的,虽算不上如沈顾氏温柔,可也绝教人想不到会有那凶狠手段,护女儿无可厚非,可却教人心生寒意……
封晏也一同拧起眉头。
沈如意定定凝向封晏,看出他的惊诧来,想来也是意外,半晌呐呐道,“封府的人,还真是不能小觑呐。”一个个的,似乎都是厉害角儿。
“……”
正这时候,红隙与宛桃一道回来,前者有些走神险些绊在门槛上,后才像是下了决心似的附在沈如意耳畔说道了一事。
沈如意随着她略有迟疑的语调微微眯起了杏眸,敛作沉思。
苑儿里多余的枕芯脏了,红隙去物管房那领用回来的路上不巧听见封墨台院里的丫鬟议论闲话。封墨台曾遗失的玉佩似乎在宋少奶奶那见过,不过还不等她靠近探听就见俩丫鬟被宋筠溪的贴身婢女浣竹训斥打断,便没个正主意索性报给主子听。
沈如意垂下眼睑,摩挲着手心,喃喃念了名字。
宋筠溪……
……
秋意深浓,几场秋雨过后,隐隐有露冬的迹象。封晏穿了好几日的白衫子,他人本来就生得俊美,堪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这么一相衬,腰间佩戴的玉佩上红色同心结极是显眼。
但凡有问的,封晏都不吝告知,是夫人亲手所编,夫妻恩爱可见一斑。
如此却教沈如意觉得羞恼,暗暗决定把那穗子拿回来,不教他出去那么嘚瑟,不过总是没得逞就是了。
浣竹同主子禀道府里的新鲜事儿,提及这桩却不料骤闻琴弦绷断发出铮的颤响。
“小姐!”浣竹连忙俯身去查看她的手,显露一道略是显眼的伤口,“十指连心,您也太不当心了,姑爷看见可不得心疼死!”
宋筠溪任由她小心抓握着手擦拭血迹,心中却是生了一丝自嘲般的寒凉之意。封墨台爱她,却也不够,身为女子尤其是深爱一个人的如何会察觉不出当中差别。
“姑爷今个又出门了?”
“嗯,还嘱咐奴婢教您不用等……”浣竹看着小姐不大好的面色,不掩担忧,“姑爷方回京中自是少不了应酬……”
宋筠溪闻言短促的哼应了一声,未做表态,仍是有一丝丝出神。
浣竹说的教她羡慕。前一个那么羡慕的是林瑶,生而不愁,林夫人娇惯,林大哥疼爱,仿佛除了身子骨不好老天爷便补偿似的将全天下的好运都让她占了。
想到那个已经殒命的人,宋筠溪眸中划过一抹暗光,却是很快。较于林瑶。新贵沈家的嫡女如意就不够看的了。却偏偏也是娇惯跋扈,还几次三番为难嘲讽于她……
她费尽心机嫁入将军府,沈如意却轻易得到。原本看着沈如意的惨样她都不想计较了,依着那人的性子,自个都能把自个作死,她只要在旁看着便好。可谁知如今却一点一点翻了身,得封晏如此宠爱,却还要勾着她夫君……
下贱!
宋筠溪脸色冷凝,倏地从浣竹手里抽回了手,按在了膝盖上,借力平复内心久违的汹涌嫉恨。
“小姐……您没事罢?”浣竹看着越发担心,自家这小姐是个苦命的,小姐是她全家的救命恩人,她发誓一辈子要做牛做马报答的,看着她那隐忍性子自然心焦。
不过片刻,宋筠溪的神情就恢复如常,端得是一贯温柔和煦的模样。“我能有什么事,不过是个小伤口罢了。”她顿了顿掩下眸子,“去将宝蕴楼送来的玉匣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