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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感地觉察到从对面传来淡淡的焦虑,便抬起清丽的眸子,“怎么了?”
洛亭错愕地扑闪着眼睫毛,仿佛没有预料到她会反应得这么快,先是微微怔了一怔,随即才尴尬地望向她,沉默了半晌才鼓起勇气,说道:“有一件事,我不知道到底应不应该问——也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问。”
施若龄清澈的瞳仁里流泻着温暖的笑意,“什么事?”
她迟疑了一下,才慢慢地开口:“海芋——我想知道,海芋指的是谁。”
“海——芋——!?”施若龄宁静的声音里出现了一缕淡淡的裂痕,似乎隐隐约约地泄露了什么不该有的情绪,“你知道海芋?”
“恩,怎么了吗?”她注意到施若龄面部表情的变化,不知道自己说错什么。
“沈碧笙——是沈碧笙告诉你这个名字的吗?”施若龄扑闪着一双檀香折扇似的眼睫毛,有一丝的不确定以及一丝的不绝对,不知道是什么因素,在她一直很安静的心湖里,荡漾出一丝淡若无痕的涟漪,卷乱了她清晰的脑海。
“他昨天喝醉了,我送他回办公室的时候,他一直在念这个名字。”她的双颊染上淡淡的红晕,虽然掩饰了某些情节,依旧是一脸娇然如拭的粉嫩。
然而,这句简单的话语却引起了施若龄的僵硬,白皙的手竟然硬生生地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连瓷杯里平静无澜的红茶都溅出杯外,落在茶桌的边缘和她细致的手背之上,而且,她的声音还带着一丝无法抑制的不安稳,“他还做了什么!”
洛亭不懂她的意思,不由得重复了一次,“什么?”
这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不自然地请了清喉咙,垂下柔软的眼睑,知道自己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没事——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海芋是谁。”松出一口气之余,此时此刻,暗自放心的她却显得有一丝无可奈何,“虽然,我听沈碧笙说过这个名字很多次,但是我始终没有见过她,甚至完全不知道她的底细。”
洛亭若有所思地皱起眉头,似是在思索,又似是在考虑。
“但是,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施若龄忍不住苦涩地笑着,“提及海芋这个名字的次数,基本上是和他的心情指数——成反比。”
“我知道了。”她淡淡地说着,无可无不可的模样,不知道心里正在想什么。
坐了十来分钟,当洛亭和她告别走后,施若龄独自坐在泡沫红茶店里,看着杯子里冷掉的红茶发呆,脑海里乱糟糟的——关于盛世公司,关于沈碧笙,关于海芋这个
51、我愿意! 。。。
越来越清晰的印象,关于七年的时光,似乎有一些一直沉淀在记忆里,试图被自己忘记的回忆,正在慢慢地苏醒。
最近,究竟发生什么事情?很奇怪,似乎所有不应该发生的情节,统统都拼凑着在她的身边上演——从一开始凯越海滩的拍卖案,到沈碧笙的前任未婚妻杜夕颜的出现,然而是暧昧的晚饭时间,随后又聊到七年前的往事,紧接着又到了冷天霂和冷天霁的出现,还有陈雅希和麦歌,以及刚刚才走的洛亭。
最不想要记起的,还是海芋这个令人心痛的名字。
到底,是缘分在作怪,还是命运的捉弄?
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个傻瓜,烦来烦去却不知道自己究竟再烦什么。
沈碧笙,自从上次在威斯汀酒店的假面舞会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他,想念似乎没有自己预料之中那么猛烈,可是散不尽的失落却压得自己喘不过气。
他微凉的眉眼,他温暖的薄唇,他的宝蓝色西装,他的香槟色跑车,他的古龙水清香,他的海芋花耳钻,每一个细节,每一种习惯,依旧那么深刻地烙印在自己的心里,但是,那一张熟悉而陌生的脸庞,却好像越来越不真切了。
原本,初时自己对于上司的怀恋,她根本不会有任何的幻想,纵使曾经有过的一夜纵情,也不过是在酒精的催动之下产生的幻觉罢了。
不过,对于他的淡忘的消逝,脆弱的心脏却又狠狠地痛起来——慢慢地感觉到,自己的心里不小心容入两个人的身影,交叠的面容,把她逼近黑暗的死角。
“叮铃——”突然之间,包包里的手机响起清脆而嘹亮的铃声,成功地阻止了施若龄的胡思乱想,转移了她缥缈的思路。
“喂?”她掏出手机接电话,甚至连来电显示都忘记看。
“施,我是冷天霁。”透过这边的喧嚣和吵闹,听筒的那头传来的熟悉嗓音显得分外令人安静,不过,这听起来似乎和素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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