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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皮皮的陪伴,我很少出门,翱云居总是欢声笑语的,我的心情也越来越晴朗,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过去。
正文 伤
“王妃娘娘,不好了”,王总管跌跌撞撞地跑进翱云居,神色惊惶。
我靠躺在太师椅上,慵懒地抚摸着皮皮的脑袋,“什么大不了的事,让王总管惊惶成这样”?
“西疆传来消息,说王爷、王爷受了重伤,现在昏迷不醒,军医束手无策,请求王上派御医去西疆为王爷治病呢”。
手立刻顿住,我坐起身,瞪着他,“怎么可能,不是说西蛮虽强,但不足为患吗,为什么兰骁会受伤”?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王总管带着哭腔说道,“听从西疆来的传令官说,王爷本来所向无敌,但是他手下的副将在一场战斗中受伤被俘,王爷追上去救人,谁知那名副将早已被西蛮收买,趁着王爷对他没有防备,一枪刺入王爷的左胸,差点就刺中心脏了。最后,是随王爷去的几员副将拼死将王爷护送回营的。”
“那为什么不把兰骁护送回京,他都受重伤了,还留在那么危险的地方做什么?而且,这一来一回的派御医得浪费多少时间。”从西疆来炎武要一个月的时间,那兰骁岂不是一个月以前就受了重伤,现在还熬得住吗?
“这个问题老奴也问了来人,说是军医担心回来路途太远,王爷的身体会受不住。老奴先来通知您一声,现在要立刻送传令官到王宫送信去,就先告退了,娘娘您一定要保重。”说着便匆忙退出去。
我的心脏紧紧地揪结起来,想到这个凶险的情景我就控制不住地发抖。兰骁为了救自己的部下,不管安危也要以身犯险,结果这个部下却与敌人设计要杀不顾性命救他的兰骁。受了重伤的恐怕不止是兰骁的身体,还有他的心吧,他受到如此大的打击,现在该是受着极度的煎熬。兰骁,你一定要撑下去,你一定不要倒下,我眼中那个昂然屹立的兰骁是不会这么轻易就倒下的。别人给的伤害,那么骄傲的你必是要加倍还回去的,所以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是么?
仓惶中我突然忆起他去西疆极有可能是因为我,那么我也是间接害他受伤至此的人么?不安和内疚在我身上开始不可遏制地急剧扩散,当初为什么要说那句话,假意挽留甚至沉默不语都好,为什么要鼓动他去领兵?皮皮感受到我焦躁的情绪,开始在我的腿四周来回转圈,向我低低地呜鸣。
听到它的呜鸣声,我低头看着它不安的样子,蹲下身轻轻拍抚它的头安慰它,脑子也渐渐冷静清醒起来。现在这里用愧疚和自责来折磨自己有什么意义,我一定要为他做点什么。可是千里之外的我能为他做什么呢,除了干着急,什么也不能干,甚至连换药、喂食这样的小事也不能。
这个想法突然提醒了我。不行,我要去西疆,虽说没什么用,但是好歹也可以随身照顾他啊。他的受伤有我的一份,我一定要去弥补。
想到这里,我冲出翱云居,冲到前厅,命人准备好马车,追赶刚刚进宫的传令官。我要和他一起进宫去见驾。
王后听过我们的禀示,几乎要站立不住,当场晕过去。王上稍微镇静一点,但仍是担忧不已,“骁儿现在还没有醒吗”?
传令官悲切地道,“是,卑职离开的时候王爷还严重昏迷,恳求王上立刻派遣御医随卑职回营,好给王爷治病啊。”
王上点头,立刻命人去宣最好的御医。我看到谈话中间的空隙,连忙跪请,“臣妾恳请父王、母后允许臣妾随御医同去西疆,也好照顾王爷。”
王上略带惊讶地看着我,“朕很欣慰你如此担忧骁儿的病情,但是西疆战事不明,甚是危险,你一个女儿家还是不要去了。”
我坚定地道,“父王,现在王爷在西疆重伤未醒,臣妾十分担忧,与其待在府中整日食不安寝、夜不能寐,还不如直接去西疆照顾王爷,这样至少臣妾心里踏实些。求父王、母后成全。”
王后看着我凌乱的头发、因为匆忙而未更换的素衣,甚是感动,她转而向王上替我求情,“王上,难得骁儿夫妻感情深厚、情深意切,既然溪儿心意已决,您还是成全了她吧,否则她日日担忧、夜夜操心,对身体也不好”。
王上沉吟片刻,最终应允,“既如此,那朕便准你所奏,不过你一切要小心才是。一定要多带侍卫,沿途保护你的安全。”
我松口气,连忙答应。
御医很快就准备好药箱和最好的上药,我让秋儿简单地收拾几件衣服,嘱咐王总管好好照顾王府,当天下午就上路往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