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璟儿明显开朗了许多,每天都想拉着兰骁出去炫耀,他也是有父亲的。我担心兰骁的身体几次要阻止璟儿,无奈兰骁初见亲儿,爱子心切,竟也不顾我的竭力反对,纵容地陪着璟儿胡闹,由他拉着在祁州城里四处“展览”。我不放心总是跟着这父子二人,每每看到众人拉家常使得兰骁脸上闪过一丝不耐,却在目光转到璟儿时立刻变得温柔慈爱。都说母爱的力量是伟大的,原来父爱的力量也一样。高傲如兰骁,也为了儿子甘心带伤与平民百姓寒暄。
兰骁的伤果然好得很快。经过一个半月的调息、食补,在冬天来的时候,他的内伤已经彻底痊愈。
“溪儿,我们能够见面也是义父在天有灵保佑。”温存过后,兰骁搂我在怀中,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我的头发,“因为四年前早已派人来终南山暗访过没有发现你,所以我也没有想到过来此能找到你。两个月前的九月二十七是我义父五十冥寿,我来终南山本是为了给义父上香的,结果却真的遇到你了。你说,我们是不是要感谢义父?所以,我想带着你和璟儿去终南山上义父的墓前给他老人家上柱香。”
我点头,“什么时候去?”
“明天吧。”
正文 劫持
青松翠柏,古树森森,一条幽径直通云霄。
一座孤茔静静地立在隐蔽的半山腰,坟头应是被人整理过,干净整齐,没有杂草。
我带着璟儿跪下,满怀感激地磕了三个响头,“多谢义父成全我们一家三口,使我们能在分别四年后还能再次相聚。”
兰骁将我搀起,“你的心意义父地下有知,一定能够收到。”
“嗯”,我抬头看他,“兰骁,你真的要和我在这个小城住下去吗?”
他将璟儿抱起,吻上璟儿的小脸,璟儿娇腻地搂住他的脖子,嘻嘻直笑,他方回应我的话,“这个小城安静宁谧,正适合我们一家三口安稳地过日子,不是吗?昨天我将他们四个打发回兰翎去,就是准备和你们母子平平静静地过日子,毕竟他们还功名在身,还有满腔抱负要施展,跟着我终归不大好。”
这个答案让我的心终于彻底安定下来,这一生我们都不会再分开了。
兰骁忽然轻侧了一下头,又转而微笑看我,“我们回家吧。”
我点点头,任由他一手牵着我,一手抱着璟儿,肩并肩地下山回家去。
家,让我在这个时代从心理上扎了根,有了踏实的归属感。
回到璟福园,他放下璟儿,并不进去,只对我说,“你们先进去,我出去一下,一会就回来。”
“怎么了?”他在祈州城能有什么事?
“没什么重要的事,你别担心,”他给我一个安心的浅笑。
见他没有说的意思,我也不再多问,“那你早去早回,我做几个好菜等你。”
目送他离去,我带着璟儿回到后院他的小屋里,抱他坐到床上,给他脱了棉鞋、棉裤、夹袄,将他裹在厚厚的棉被里,轻吻他的额头,溺爱地看着他,“璟儿先睡一会,等娘娘做好了好吃的,璟儿再起来吃,好吗?”
璟儿甜道,“好。娘娘早点做好,爹爹回来就可以吃了。”
这个小鬼,什么都将爹爹放在首位,真是有了爹爹忘了娘呀。嗔怪地瞄他一眼,又吃味又好笑,我居然吃兰骁的醋,要是兰骁知道,不定要笑成什么样呢?
掩上门,往厨房走了几步,突然听到璟儿房里有些声响,他屋里火炉边趴着的皮皮也发出几声低吼。我顿下转回他房门口,唤道,“璟儿,怎么了”?
璟儿回答,“娘娘,我没事。”他的声音有点异样。
我听出不对劲,更担心,声音也提高了,“璟儿,你到底怎么了?我进来啰。”这次没有璟儿没有回答,皮皮哀叫一声也再无声息。我着急地推开门,一阵白烟便扑到我脸上,刺鼻难闻,我正要捂鼻,却感觉头晕眼花、四肢无力,眼一闭,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迷迷糊糊地张开眼,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四面无窗的石屋,只在一扇石门上有个小小的铁窗,立时便想起昏倒以前的事情。璟儿呢?我正要起身寻找,却感到自己怀中靠着一个小小的身体,正是璟儿。他穿着单薄的里衣,赤着冻得通红的小脚,虽然昏迷,却冷得不自觉使劲往我身上靠。我赶紧解开外面的棉衣将他裹在棉衣里,贴在我的怀中。已近隆冬,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受得了这样的冻!伸出手背探探他的额头,再感受一下自己额头的温度,发烧了,烧得好烫!
“璟儿,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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