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第1/4 页)
随着同叔的高喊,宋墨松了口气,终于拐回她知悉的礼节了。
牵引初临四方拜谢,一时间恭贺声不绝,她听得目光闪闪,与混迹在人群里的刘巩不经意遥视,看出她欣喜下潜藏的动容,宋墨朝她微笑颔首,扶在初临身上的手柔而有力。
若非他,如她那样的身份与立场,怎会被众人齐齐祝福的一天?
感谢上苍?不。谢他。
“礼成,入轿。”
蹲身,将初临稳稳背起,将他送入停在舒宅外的喜轿,翻身上马,依礼护着喜轿在村里绕了三圈,一路上吹吹打打热闹非凡。
落马,踢轿,将初临抱入喜房。调皮的小童拍手蹦跳,念着打趣的童谣,初临羞涩地将脸深深埋进宋墨的胸颈处,其实大可不必如此,他还顶着盖头呢。
宋墨等人租赁的宅子离舒家尚有一段距离,是以宋墨将初临送入喜房,便要往回往,满屋子的贺客可都等着她去敬酒。
一路走来,喜郎说了多少句吉祥话,宋墨便踢了多少个门,临到喜房,她深看了怀里的人一眼,才猛地将门踢开。
待几位喜郎和青语、同叔将各种生果洒在床上,她才将初临放下,又将青语手上的八宝瓶拿给初临抱着,正想转身离去,发觉袖子轻轻被人扯住,她不动声色地弯腰凑近。
“……酒不可多沾。”
她轻笑,学他将声音压低,“不是派了人盯着我么?还不放心?”那一方顿时没了声响,想是被她说穿了,正心虚得说不出话来了。
朝身后瞥了一眼,装着在整衣裳,又凑到初临耳边道:“皮猴昨晚一回来,便说他的初临爹爹要他在酒席上,管好他的干娘。”也就是说,我的夫,你一早就被人出卖了。
说完拢了拢初临的袖子,大步流星赴酒席去。
她一走,同叔几个又重新在初临身上忙活开,大半日的折腾起来,要是出了一身汗,晚上又很是重要,自是要再梳洗一番。
卸妆,沐浴,又换了一身宽松的喜服,初临看了看,是那种只需轻轻一拉带子,便……
他婉拒了同叔要再上妆的要求,后拿眼巴巴看着青语,“……再画那朵莲花行么?”
“她宋墨又不介意。”青语显得很不为然。
同叔笑眯眯,“就听青娃子的,我瞧着,墨娃子也不是那等以貌取人的。”
青语心里瞬间舒坦。
喜郎们也附和着,有一位还指着一旁的纸包打趣,“姑娘疼哥儿疼得紧呢,哪会嫌这小小的疤印呢。”
那纸包是宋墨离去时,偷偷塞在初临袖子里的。
依礼,梳洗罢后,新郎在新娘回屋前,是不能落地下床的,是以,为了省去某些生理之需,又不染上任何味儿惹新娘不悦,新郎在这一天,只能进食少许的东西,有的甚至半点不沾。
宋墨知这一点的,怕初临饿着,特点装了几块充饥糕点塞给他,初临还在发愣呢,就被替他换装的几人发现了,同叔甭提有多高兴了。
初临虽被打趣得不好意思,但还是红着脸勾勾望着青语,青语仍是不肯,同叔跟几位喜郎也一个劲劝初临放宽心思,宋墨许是真不介意呢。
“我就是,”初临敛眉垂眸,手帕绕啊绕绞啊绞,“就是想在她面前漂亮一点。”
哪怕是一点点。哪个男儿在心仪的那个人面前,谁不这样盼呢。
“烦死了!”
即使很是不耐烦的样子,青语却画得比上次的更为专注,让莲花绽放得愈加精致。
同叔原是不肯走的,非要留在喜房陪初临,青语说:“若没个男人盯着,那群女人喝起来那是不要命的,你不为那个墨娃子着想,也得为你们临哥儿不是?”
初临听了,忙拜托同叔去酒席上帮衬宋墨一二。他也想到了,小青再怎么机灵也是个晚辈,一杯两杯倒也罢,若帮宋墨拦多几杯了,再怎么做小耍痴,朋客们心里仍是会心里不舒服的。
宋温几个作为侍从,身份还不够帮宋墨挡酒,刘巩却是身份过高了,哪个敢让酒伤她身。所以说起来,一旦席上那些人劝起酒来,宋墨是孤掌难鸣。初临经青语这点拨才想起这至关重要的一点,今日这情形,非宋墨要不要喝那般简单的。
宋墨是被醉熏熏扶回来的,脸色虽只略带潮红,可连站都站不稳了。初临心疼得不行,哪还记得什么不能下床沾地气,同叔急得赶他回床他都不理,偏宋墨醉归醉,却只认初临一个,梳洗时谁碰她都不行,件件都要初临自己亲手做。
“这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