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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卓,乌卓接过,向我的身体贴过来。
他要干什么?我紧紧地盯着那个小盒子。手被紧绑、身子也不能动,躲避的本能已经被麻痹了,以致于我基本上一动不动。谁知那东西一接近我,已滴滴答答地响个不停。车上的所有人都注了意。
乌卓怒到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旋即高声斥骂我道:“什么东西!快给我交出来!”
他举拳赤目的样子如同凶神恶煞,我瑟瑟发抖不知如何回应。前座那军师已开了口,“别问了,她肯定自己都不知道。”
他回头对我现出温和一笑,让我彻骨寒凉的心底升起了莫名的温暖。
这是一个维族人,高鼻凹眼长得很帅,气质里甚至还有含蓄着羞赧的几分味道。唯一的遗憾是皮肤受高原风沙和烈日灼晒的影响,酡红而又显得极为粗糙。他伸手过来,向我的手腕一指,带着点讳莫如深的笑,“是这个吧?啊?”
我整个人都懵住。我不知道他们找的是什么?如果是要这个手镯,那完蛋了,我是没有办法摘下来的。野蛮对付文明,惯用的手段是血腥。如果他们一定要强夺,那只有一个办法
——把我的手剁下来。
为这陡然而生的想象不寒而栗,脸色煞然发白,看那男人的眼神俱是恐惧。
乌卓早抓了我的双手去,在眼皮子底下端详,终于发现了那莹绿之光的一点破绽,恍然大悟地说,“果然是它!”
“克苏托,怎么办?”他问那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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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人雪亮的双眼,紧盯着我狼狈又苍白的神色,有一刻笑得残忍而又嗜血。我洞察到其中莫名的危险,不由地大叫出声,“不要!”
“我什么都不知道!别这样伤害我!”恐惧已使我放弃坚强,眼泪已暴露了我的柔弱与无助,“我对你们没有用处!带着我跑也是累赘!”
“放了我吧!求求你们!”
那男人笑得自若,“为什么要放你?”
那目光如此轻浮,仿佛有别的意味。
“你对我们还有大用。而且,你还这么漂亮……”
我理智的情绪几乎崩溃,什么都不敢去想、也想不下去了。
“别废话了!你快说怎么办!”乌卓不耐烦地打断他,也下意识地向车后搜看了几秒,“有这东西在,他们肯定死咬着不放。”
“克苏托,你不要剁我的手!”在死亡面前,我已经顾不上矜持,瞬间恐惧已脱口而出。
他居然一愣,继而唇间露出冷冷的一笑,“剁你手?我怎么舍得?”回身在车座内取出两只大塑料袋,重重套住,找出几瓶矿泉水往里面灌满,系紧了边上的提手,只留一个小口。
“把车窗全部关死,防爆膜可以挡一点信号,”他对司机说着,一边把这装水的塑料袋递给乌卓,“水能隔断GPS,一定保持她的镯子在水下。”
乌卓依言,将镯子用力向下撸,褪到几乎半个手掌处,将我绑牢的双手按入洞口并浸入水中。
“自己抓着!镯子一离水,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他恶狠狠地威胁我。
这结果比我自己想象的鲜血淋漓的场景要好得多。我定了定神,脸上才有了些微血色。但还没缓和多久,对上死死盯着我看的克苏托,心又凉了半截。
他的目光*裸、直接,眼里的意味细如丝缕,飘渺如同烟雾,难以捉摸。如同我与他曾有千恩万仇般,在此之前,我们曾深深纠葛过。
真是不知道该谢谢他救我一命,还是继续仇恨他和乌卓沆瀣一气才好。
……
前往哈萨克的阿拉木图,继而有人接应、安置的逃亡路线,是乌卓的如意算盘。
伊犁地处西北边陲,毗陵独联体和蒙古。直线距离最近的国家是哈萨克斯坦,从自治州入境该国有两条主要路线。
一条是公路——312国道。
中哈外交稳定,离伊宁仅一小时车程的霍尔果斯边境口岸,这几年十分平安,戍边战士均不会荷枪实弹。海关、出境通道构成相当完善的交通资源。民用、军用物资依靠车队,运输繁忙。即使现在已经取消了边境地区通行证,但只要走国道,还是会有边防部队进行检查——检验过身份证件就可过关。
乌卓当然不会傻到自投罗网。即使人稀地广,公路边防站寥寥无几,他也不敢冒险。
另一条是铁路——北疆铁路。
始于乌鲁木齐,自东向西,终点亦可到阿拉山口,同哈萨克的铁路轨道接连,每天都有国际列车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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