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痉挛的反抗也略显吃力。我一动不动感受着背上的强烈呼吸。
但亲吻可以化解疼痛吗?如同温柔的强暴就不是强暴一样?
占有可以挽回婚姻吗?如同婚内*就可以振振有词一样?
爱,是两个人一起,什么时候说要才是,而只有一方不肯心甘情愿,就不再是吗?
高昂的激|情终于筋疲力尽,他从身后紧紧抱住我,带着依旧要扼制灵魂的力度,在我耳边喃喃低语,“然然,你是我的,我不许你走,我不要你走……”
四十九 恨爱同行5
我吃力地扶着身下的床垫坐起身,几乎用尽全部剩余的力气。
打算下床去拣地上的裙子和内衣,却突然头重脚轻,差点栽倒下去。
他上前要扶我,我狠狠地挥开他的手。看着他的目光不含一丝温度。
“知道我为什么不哭?为什么没有眼泪?”我淡淡地开口,“因为,你亲口说了:我让你满意了,就两不相欠。”
他神情中闪过一丝绝望,声音里遍含悲凉,“然然!”
但是我不想听了。下身有不可思议地虚软,不仅是腿,还有身体深处的器官,似乎哪一处都变形了、错位了,哪一处都不能停在原处,各司其职。
“你在羞辱他,”我伸手拿起枕旁的手机,面无表情,“你在玩我,让他听。他也听够了。”
“为什么会这样?”脆弱的哀伤像倾杯的可乐,融于暗褐色的木地板,留下淡淡的痕迹似乎再也擦不净。
他狠狠摇着我的肩,将我看做一个梦游的人,用怒吼要将我唤醒,“你告诉我,我们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没有说话,颤着身子走去打开书桌的抽屉,拿出我的证件和证书。存折、首饰、衣物,所有其他的一切,我碰都没有碰。体力虚弱到大脑形成了本能的意识:
那些东西,什么我都拿不动。
每走一步,都像宇航员身处太空船,轻飘飘地没有定根,摇摇晃晃、悠悠荡荡,不知下一步要飘到哪里。
我瑟缩着身子,心跳沉闷剧烈到将涌出心房。气血上涌也许到达头顶,但在眼眶内有血腥的气味停留,停留得触目惊心。喉间满是腥气,呕吐都不能将那罪恶的感觉倾倒完全。
手机再次响起,那首歌一遍一遍地唱着,执着而又顽固。哀伤的旋律响在整个房间,是一首悲伤的歌曲《铁窗》,许茹芸的声音雍容而又感性,却是那么凄美迷情。
……
我的心早已经一片黑暗,再没有什麽是可以点燃,
我只剩眼角的一滴泪光,怎能把这世界照亮,
对你的恨已经慢慢变少,对你的爱依旧无法衡量,
在原谅与绝望之间游荡
将那已经长跪在地、欲哭无泪的裸身男人,关在门的那一端,我手里抓着一只购物袋,摇摇晃晃地走到电梯门口,进去。
手里的手机一直在唱歌,无力地靠着电梯里的墙,失神地跟着许茹芸一起轻哼,
我以为你给了我一线希望,我伸出手却只是冰冷铁窗,
若现实它总教人更加悲伤,就让我在回忆里继续梦幻,
我以为我从此能快乐飞翔,在梦醒後却只是冰冷铁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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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现实它能教人更加勇敢,就让我在地狱里等待天堂
……
一楼,电梯自动打开,我按了手机的通话键。
“我是你的人了,”
“我累了,”
“唐博丰,来抱抱我。”简短地几个字说完,还没有挂断电话。低头看见有殷红的血,一缕一缕地顺着细长的腿在流。静静无声地,已经流到了脚踝处。
眼前的一切光芒,都已经不再璀璨,我沉沉地坠落,徐徐地倒下,手下意识拼了最后的力气,抓住了门旁金属的烟灰柱。
恍惚中,看见厅堂外有暗蓝色的高大身影,向我狂奔而来,耳边渐渐远去的,是痛不欲生的一声惊叫,
“然然!——”
四十九 恨爱同行6
睁开眼,是一间四处洁白的病房,却在一瞬间,让我有了森然的惧念。
依旧是被全身心的痛感笼罩,心与身体的深处都在不安中隐忍。也许是因为寒冷,也许是因为绝望,沉默的周遭却充斥着悲戚哀婉的气息,即使亮如白昼的灯光照得一切都是那么干净,那么纯洁,但在我的身边,依旧几乎是没有温度,没有温暖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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