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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敢离开传统的家,去见识外面海阔天空的女子,还真是不多见。”
“我愿做你的朋友,尽我所能,让你了解你感兴趣的东西。但请你相信我,别拒绝。”他说这话的时候眼中闪着真诚,那一刻,我就相信了他。
歌厅的小姐不会随便跟客人出去。一旦出去,也会被认定她出台,跟那个男人定然是在外有不清不白的交易。我曾经以为,他也是不可信的,也谨遵着前辈的金科玉律。但慢慢地不以为然。
我信他,因他是一个*男人而信他。
在这里不可能真正的朋友,但他要跟我做的朋友,的确是世俗的朋友概念之外。我相信在那黑暗的角落里,尚且对我能保持纯正友情的他,在斑斓夺目的阳光下,更不会有非分的举动。
走出去,靠的是胆大。因为走出去,所以才了解,不再信传言的可怕。
就像此刻,我只是在副座上轻舒四肢,“随你!”
他对我宠溺地笑笑,“昨晚很晚吗?这几天我比较忙,没时间过来找你。”像是解释吗?我其实用不着他的任何解释。戏里戏外的区别,我分得很清。
他像是回味过什么来,冲我高兴地说,“西门外开了一家新的饭馆,是广味的。走,带你去吧。”书包网
三十三 嫉妒2
之前,我对吃毫无概念。什么川、鲁、粤、湘菜系之别俱是天书。
从小到大,不过是母亲的安排养育下,粗茶淡饭度日。我何曾想到:尝尽天下美食,不花一文,竟是这般容易?
进了那粤菜饭馆,确有粤式风范,装潢金壁生辉。但现在这样的地方去得多了、见得多了,即使是遍地铺金也只激起我的视觉疲劳。
领位小姐带我到餐桌处,看到这处挂满藤蔓的长椅,才眼前一亮。
此处装潢还是有与众不同之处。从天花上自然垂下由藤蔓装饰的吊椅,两张相向的吊椅间,铺就的是藤编的餐桌,上铺着彩色玻璃。一旁的窗台下,有人工的小渠,里面游曳着自由的红色金鱼。
自然的绿色和人工的色彩艳丽结合,将气氛衬得温馨中带着热烈,沉静中不失浪漫。
适合情人相约,知己小酌。
我暗暗喜欢。也知道这个人,真的是来带我外出见识的,他带给我的风景,每次都与众不同、多变且温存。
他毫无顾忌,象我在歌厅坐台那样,轻拥我便和我一同坐在一张长椅上。这个亲密的距离,不会引起我任何的不快。习惯成自然。
我偷看他一眼。这样的男人,对我这般呵护和珍惜,又始终如一。我生命中真正需要的,也许就是这样的男子吧。飘飞思绪,突然又想起那张神色中冷酷与凶煞并存的脸,竟不自觉的战栗。
他与他,真的是:一个在阳光下,支持我的独立,愿意让我开放得更美,恨不能向我展示出所有的美好与甜蜜;另一个在黑暗里,将我置身危险,不许我自主命运,随时有要将我吞噬的野心。
如果我选,我还是愿意选吕延春。安心、静心、温馨。
他要来菜谱,仔细看。
“你来过?”我问。
“当然,”他的目光从菜谱移到我的脸上,“不然,我怎么敢带你来。”
已经感动的心里,再激出一丝暖意。我低下头去,装作和他一同看菜谱。
冰镇活虾、蛇肉煲、红烧香辣螺,要的几道,尽是标准的粤菜。
“蛇肉?”我吓一跳。
“啊?”他淡淡地,“熟的,不像虾,是生的。”
我再次震惊。生于内陆,长于内陆,从不食活物。听他说说,便觉浑身起鸡皮疙瘩。见我紧张,他不由得爽朗一笑,“怕什么!美味!”
我半信半疑,亟待菜上来,发现不过是冰镇的活虾,被冰封得皆已毫无生命迹象。旁边精美的小碟内摆放了芥末酱。
我看看他,不敢下手。
他执我的手,让我触摸那冰凉的生命。而后略带深意地,在我的脸侧轻语,“冰然,怎么你会起这个名字?”
我暗暗地想:为何?
冰,代表那样纯粹的透明,没有心计城府,始终天真如一。我不是冰冷的冰,我的性格似火,热烈奔放;却是坚硬的冰,一面是水,一面却是尖锥般的杀人利器。我不是冰天雪地寒冷无情的冰,正义感依然存在,是非感依然清晰;却是无法呼唤自我的冰,我的内涵和真实感情,似乎早已被冰封,难以消融。
若我能抚乩测字,定当妙语连珠:冰,左水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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