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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后的女孩儿酉儿,立刻上前一步,大大方方地对着众人福身笑道:“姑娘们别瞧着我年轻,只当我是个滥竽充数的。如今我虽只有十六岁,然自五岁起,便已识得百种药材;七岁学看医书典籍;九岁通晓人体经络关节、五脏六腑;十二岁已知望、闻、问、切,四诊合参之法。如今随着爷爷出诊已两年有余,虽不敢自夸医术精湛、妙手回春,然寻常病痛,却早已难不倒我了。”众人见她容颜清丽、肤色极白,一番话又是说得清脆动听、掷地有声,一时房中几个人,竟都鸦雀无声了起来。
过了半晌儿,才听黛玉在屏风后轻声说道:“酉儿姑娘快请进来,若早知韩大夫有你这么一个女儿,那日便该请了来的,如今只怕已是耽误了。”紫鹃忙掀开珠帘,带着酉儿进了里屋。酉儿跪在雪雁的床前,先是看了看雪雁的面色与舌苔,后又搭了一番脉,暗自沉吟着,不敢开口。
雪雁说道:“你也不必瞒我,只说我的腿还有治么?”酉儿将手伸入了被中,细细摸了摸雪雁的大腿骨,摸了片刻,遂叹息着摇头道:“姑娘若当日便及时请医施治,不过是稍加推拿、接准榫头,静养数月也便好了。如今却已然迟了,筋骨虽长,却错了位,想必姑娘日后走路,竟要略有颠簸了。”黛玉听了,不禁“啊”的一声低呼。
紫鹃忙问道:“竟是无法重新医治了不成?”酉儿沉思了半晌儿,摇了摇头。雪雁叹息着苦笑道:“果真是残了。”黛玉不禁泪道:“早知如此,当初便该请了大夫来诊治的,如今竟是我误了你了。”说着,抽泣了起来。雪雁劝道:“姑娘快别哭了,原是我自己都不曾在意,只当不过是打得重了点,有些疼痛罢了。谁想竟……”话虽如此,然听见自己日后走路要一瘸一拐了,雪雁的眼泪也是悄然滴落。
只有紫鹃还勉力保持着镇静,问道:“可是还落下了其他的毛病没有?竟也怪我大意了,只听妹妹说疼,想着不过是将养个几日,自然会好的,谁想却误了妹妹的腿了。”说着抽出手绢,抹去了眼角的几滴泪花儿。
酉儿换过雪雁的另一只手,也把了把脉,略微沉思了一会儿,遂皱眉问道:“姑娘这些日子以来,可是下行一直不止?”雪雁点了点头,说道:“自那日被打之后,原想着不过两三天,身子也该干净了的。谁想如今已是第十天了,竟淅淅沥沥的不曾断过。”酉儿蹙起眉头,缓缓说道:“怕是不好呢。姑娘挨打的那会子,想必正是月信第三日。因猝然气血攻心,又受惊被伤,以致足太阳膀胱经络俱损,不但易使下行淋漓不止,日后怕是更要……”说到这里,看了一眼雪雁,又看了看里屋的黛玉与紫鹃,似觉难以出口。
雪雁听后一惊,拉住酉儿的手,低声问道:“可是会落下什么病根儿来?”酉儿点头轻语道:“姑娘若日后想要子嗣,只恐有些难了。”一句话说完,屋内众人都变了脸色。雪雁更是面容惨白一片,默然不语。
紫鹃在一旁问道:“难道竟无法子医治了不成?”酉儿沉吟了片刻,说道:“如今虽有一法,却有些行险,姑娘若一定要用,须三思而后行。”紫鹃忙道:“既有法子,如何不用?子嗣有无,关乎一生,自古以来,便是女子的头等大事儿了。”
酉儿不语,看向雪雁,似在等候雪雁的意思。雪雁问道:“却不知这个法子,险在何处?”酉儿道:“我想以针灸之术为姑娘调治半月,若半月之后,姑娘月信无异于常人了,往后或可生儿育女;若半月之后,姑娘仍是月事不调,则此生与儿女绝缘。只这针灸之术,乃是以金针刺入人体穴道之中,虽或有效,却难保不出纰漏。况姑娘左腿筋骨已受大创,自然经络不齐、骨骼失位。如今我却要取你中脘、神阙、气海、关元、足三里、三阴交、太冲七穴,同针而刺,隔日一次。倘若稍有偏差,便可致姑娘半身不遂。故而求姑娘三思而后行。”
雪雁凝神想了片刻,遂苦笑着说道:“如今我还怕什么了?不过是死马当做活马医罢了。若果然治好了,自是姐姐的医术高明;若不幸半身不遂了,也是我命中注定。只求姐姐不吝辛劳,便隔日过来为我针灸一次,雪雁来日自当报答姐姐的大恩大德。”酉儿道:“姑娘既如此说,我便回去收拾收拾,明儿再来就是了。”雪雁点了点头,仰起身子说道:“有劳姐姐了。”
这边紫鹃自是含泪送走了韩大夫与酉儿,随后又与黛玉两个人,苦心劝慰了雪雁一番,且不及赘述,略过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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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说第二日,巳时刚至,酉儿便在二门小厮的指引下,来到了黛玉的屋中。但见雪雁正独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