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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之前,或许犯下了无赦之罪……
既然这样,那么会被沈曦怀疑,也是人之常情了。
虽然这么认为,他还是觉得,胸中似乎溢满了苦涩的汁液。
再一次庆幸戴着面具、不会让表情和眼神暴露在沈曦面前之后,初七悄悄地看向沈曦,然后便发现,小姑娘眼中的怀疑渐渐变成了疑惑。
还是不对,那个时候为初七治疗的人是瞳和从阳。七杀祭司不用多说,对此事自然是守口如瓶,但是从阳……
就像从阳坚信沈曦一肚子坏水一样,沈曦也笃定了小伙伴绝对藏不住事,如果自己的猜测是真的,那么当时即便有自家兄长的禁口令,从阳也肯定兜不住谎。
所以,其实还是想多了吧?
“偃术我一窍不通,损坏的部分你自己……能修吗?”沈曦视线低垂着,小声问道,“我怕乱动会越弄越糟……”
“今次之事,曦小姐是否仍不愿告知主人?”
“……?”
主观上,沈曦自然是不想让兄长大人知道自己又闯祸了,但是不传信回去的话,难道让她指望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谢衣突然蹦跶过来修理初七身上的偃甲吗?
虽然沈曦沉默着没有表态,但是初七却从她的神情中得到了想要的——或者说是他所理解的——答案。
沈曦不希望他因为今天的事受到责罚。
“七杀祭司早已考虑过在外受伤的情况,曾教过属下一些维修之法,曦小姐若能从旁协助,属下自行修理应是无碍。”
虽然偃甲所在多是身上要害,不过损坏并没有初七预想中那么严重,如果有工具和材料,自己整好也不是什么难事。当然,这些事情他是不会告诉沈曦的。
“这样能行?”沈曦有些犹豫,“要不先试试,弄不好就还是找哥哥来吧……”
“是,就依曦小姐所言。”初七轻轻摸了摸小姑娘的发顶,心满意足了。
于是沈曦又有了好像有什么不对,又不知道哪里不对的奇怪感觉。
说话间,一条嫣红色的角龙从远处飞来,落地化为人形,款款走来。正是先前斥责紫鳞角龙、劝阻了钟鼓的龙女绮罗。
“适才龙神面前,龙女姐姐出言维护,沈曦这里先行谢过了。”
以前沈曦还小的时候,她的礼仪是沈霁下过功夫教导的,到下界这么多年了,居然还没荒废,像模像样的倒很有几分上古遗风。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小姑娘身子还没长开,比起沈夜,少了点风仪优雅的味道。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已近失传的古礼,让绮罗不由自主地对这个小姑娘高看了几分。
“不知小妹妹因何与绵葭起了龃龉,甚至惊动钟鼓大人?”
绵葭……说的是刚才的穿紫衣服的龙女对吧?沈曦暗想。
“……她一上来不由分说就要抢我的冰蚕……”
闻言,绮罗敛衽而立,歉然道:“今日之事,乃因绮罗而起,倒是连累两位了。”
沈曦歪了一下脑袋,她记得刚才绮罗劝阻钟鼓的时候,说过稍后会来给个交代,也不知道她跟那个叫绵葭的龙女是什么关系。
见沈曦面露疑惑,明显开始走神,绮罗也不以为忤,轻声娓娓道。
“绮罗居东海龙绡宫,因宫中织绡技艺算得小有名声,故所织鲛绡在四海之中,倒也颇得青睐。绵葭本是宫中一名管事,近日盗走了我记录织绡心得的手记,意欲自立门户,才生出了这番波折。”
听到这里,沈曦心中一动,道:“那么,以冰蚕所结红茧织作珍美绡绮,可在龙女姐姐手记之中?”
绮罗微微点头:“确实如此,如今冰蚕丝仅产于不周山一带,而红茧更是难得,若以外力迫使冰蚕耗尽性命结出红茧,又过于残忍,故而此法并未采用。却没料想,绵葭竟会做出这等事情,累得小妹妹牵连其中,也是我管教不严之过。”
“那绵葭已经打算自立门户,还盗走了龙女姐姐的手记,显然未将自己看做龙绡宫之人,既是如此,她会这般行事,也并非龙女姐姐能够控制了。”
沈曦张开了手指,显出掌心一对冰蚕,“真要说的话,也是这些冰蚕遭了无妄之灾,恐怕得四十多年,方可恢复过来。”
说到这里,沈曦忽然想到了什么,话语很突兀地中断了。
通过自己摸索出来的蛊术门道,沈曦可以渐渐减少冰蚕对食物的需求,到了后期,彻底驯化的冰蚕只需要吞食饲主体内的灵力就能生存,这样一来,饲养和使用冰蚕,就完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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