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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忙中,没人注意到山顶那完美的伪装后面的狙击手的存在,在迅速的更换了一名机枪射手后,停顿的枪声再次响起。
可是,顺溜没有让敌人的机枪得到发挥作用的机会,再一次枪声响起,替补的枪手与自己的前任一样,再次倒在了相同的位置上。
连续几次精确的射击,迅速地消耗掉敌人的机枪手,看着面向自己这方的机枪最终哑了下来,顺溜满意地缩回身子,再次警惕地注视着在炮火的掩护下迅速逼近的敌人。
“打!”眼看着敌人顶着炮火冲入阵地,一直在炮火的压制下无法还击的排长终于按捺不住焦急的心情,大喊道。
听到他的喊声,战士们纷纷探出头去,将仇恨的子弹瞬间倾泻向冲到最前方的敌人头上。众人中只有顺溜没有开枪,仍然静静地卧在自己的战位上,冷静地注视着逐渐逼近的敌人,寻找他心目中最有价值的目标。
狙击手所瞄准的目标,永远都是最有价值的。
此刻,山本卧伏于隐蔽处,他的瞄准镜紧紧追踪着陈大雷。但是挥刀的陈大雷的身体迅速地来回移动着,让他怎么也瞄不准目标。
前方陈大雷挥刀劈敌的动作忽快忽慢,紧凑有序……他的刀法像美丽的舞蹈,迎战他的一名士官在刀光闪过之后,胸膛顿时喷出如盛开的喷泉的鲜血。
眼见战友被杀,山本心念一动,随手扣动了扳机,枪声响过,子弹贴着陈大雷身体飞过,却不小心击中了陈大雷身边一个日军。
见自己失手,山本愤恨地咒骂了一句,再次细细瞄准,并再次扣动扳机,但是这一次子弹却又从陈大雷头边飞过……
前面,陈大雷挥舞着大刀再次冲下阵地,山本努力稳定住自己的情绪,第三次扣下了扳机,枪声中,前方一直舞动跳跃着的陈大雷整个人一下子跌飞出去,鲜血也在同时从他头部迸出!
凝视了良久,躺在尸堆上的陈大雷一动不动,见此情景,山本微笑着迅速收枪,快速转换了自己的射击位置。
疼痛是在倒地后才清晰地传递过来的,热辣辣的感觉伴随着黏糊糊的液体逐渐从耳边辐射出来。忽然飞来的一颗子弹击破了他的耳朵。子弹的冲击力让陈大雷顿感天旋地转,一时间整个人都失去了方向感。
躺在地面,剧烈地呼吸着,眼见着敌人和战士们不断在他身边奔来跑去。此刻他的心情却异常平静,这是一种什么感觉他无法形容,或许该是超越了生死之后的从容。
稳定着自己已经混乱的感觉,陈大雷尝试着抓起身边的大刀,连续十余个小时的激烈战斗,让体力过分地透支,只不过算是轻伤的伤口却造成如此巨大的连锁反应。
身边,战士们的身影越来越密集,在勇猛的反击下,敌人疯狂的冲锋再一次被打退。在数倍于己的敌人面前,坚持了这么长时间,陈大雷自觉已经了无遗憾了。
“司令员!你受伤了?”身边忽然响起熟悉的喊声,陈大雷回头看去,发现不知何时三营长已经站在自己身边。
“拉我一把,让我起来,娘的,小鬼子这颗子弹准头不大,但是力量不小啊,一下子给老子推了个大跟头。”见三营长出现,陈大雷立刻轻松地说道,随后在三营长的搀扶下,迟缓地走回到阵地内。
天空,晚霞已经彻底褪掉那灿烂的颜色,变得一片乌黑。战斗因为天黑的缘故,被迫暂时停止下来,可是迷蒙的星光中,陈大雷却站在崩塌的战壕里,亲自执锹加固着自己的工事。
前方,三营长带着一个战士顺阵地缓慢地巡视着,并沿途收拾牺牲者和被杀的鬼子的枪支——巨大的消耗,让弹药已经出现了些许困难,虽然还没到弹尽粮绝的地步,但是对于明天的战斗到底能否支撑下去,谁都不敢保证。
战壕内,有些牺牲的战士仍然紧握着枪身,三营长费了好大劲才把枪从他们的怀里拽出来,之后,利落地为枪压满子弹,交给旁边的战士。
在身边战士的帮助下,三营长简单地拖起牺牲的战士放到安全角落,随后为他们抹掉脸上的尘土,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自然,甚至在做这些时,三营长的表情平静得接近于冷酷。
陈大雷加固好了自己的工事,把铁锹狠狠一插,点燃一支弯曲的烟。
战壕那头,三营长和那个战士,每人肩上都扛着大捆的枪支,沿着战壕走来。他们在每个仍然幸存的战士的射击位置上都放下一两支枪。原本并不宽裕的生活此刻忽然变得阔绰起来,每个活着的战士面前此刻都有三、四支枪了。
当经过陈大雷身边时,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