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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拧了半天,极不情愿地又向我挥挥手,说:“那你就在外面等一会吧。”
我刚在大厅的沙发上坐下,就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走进老板的办公室,接着听到老板爽朗的笑声,他们的谈话虽然模糊,但我还是听到了一个很新鲜的词组搭配:高素质的廉价劳动力。
我就这样把自己买掉了,而且买方认为超值,我也认为不亏,因为我真的需要一份工作,不然大街上讨饭的就真的有我这个戴眼睛的书生了。我感到庆幸,因为我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流落街头。
和我同宿舍的是个比我还年少的小伙子,今年刚中专毕业,见到我是相当的友好。等到晚上他看我还坐在没铺席子的床上,就问:“你怎么还不去买席子啊?不然十一点后就不可以出去了。”
我不好意思地对他笑笑,说:“我不铺席子,就这样睡。”
“那怎样行,我陪你出去买张吧。”他坚持地站在我面前。
我最终尴尬,说自己身无分文了。
他急忙去掏口袋,掏了半天掏出几张皱巴巴的票子,放到我面前。我有点感动,脸烫的火燎一般。他一把拉起我,我也就顺水推舟,随他走了出去。我用他仅有的十来元钱买了张席子和碗筷。
他叫阿杰,是我初来东莞时最应该感谢的人。我和他同在一个仓库,负责整理那些乱七八糟的鞋带子,宽的,窄的,圆的,粗的,不同类型,不同规格的鞋带放的毫无章法。我和阿杰就要用火眼金星把它们一一区分,再分别归类,最后整齐地码在规定的区域内。阿杰熟门熟路,做起来得心应手。而我总把类型相似规格相似的放在一起,阿杰只是笑着帮我分辨出来。我有点不好意思,而他笑的也有点腼腆,我真的感觉他上世应当是我的亲人。
我和阿杰足足整理了两天,才把那一堆鞋带整理停当,接下来的任务是把地上摆放的一箱箱呆滞料码高码齐,这对我和阿杰可有点难度。阿杰瘦小,够不那么高,而我力气不足,往往举到半空又落了下来。仓库主管是个东北汉子,见我们这样草包只是笑着摇头。最后还是在他的帮忙下,把那些沉重的家伙码的天高。
主管是个幽默的人,喜欢讲一些黄色段子。我和阿杰听的笑眯眯,他讲的也是笑眯眯。渐渐地我也开始给他们讲故事,绞尽脑汁地把记忆里一些带色笑料都搜出来。其中一个发生在校宿舍的笑料,我至今还记忆犹新:
晚自习后,我们宿舍的学习狂人气喘吁吁地跑回来,大喊着说:“不得了啦,有人在教学楼下面*呢。”这真是个爆炸性的新闻,把宿舍的所有人都震住了。但还是有个老兄持怀疑态度,再三追问狂人那对狗男女的苟合姿势。狂人也就比画着说:“他们两个口对口啊,都快成一个人啦。”这可把宿舍所有人笑个不轻,原来在他的知识范围内,口对口,亲个嘴接个吻,就是*。
主管都笑岔气了,说:“现在的大学生可真能整,佩服!佩服!”
从此我在主管的心中成了闷骚的那种,他说我表面上文质彬彬,其实心里面装的都是女人的嘴唇和大腿。我也不加辩驳,因为我做梦是能梦到他说的那些东西。
作者题外话:从此我在主管的心中成了闷骚的那种,他说我表面上文质彬彬,其实心里面装的都是女人的嘴唇和大腿。我也不加辩驳,因为我做梦是能梦到他说的那些东西。
第一章 厚街(2)
主管也是个大方的人,加过晚班后,经常带我和阿杰出去吃个炒粉啥的。
阿杰边吃边说:“等我发了工资,我请你喝酒。”
主管吐着烟圈说:“就你那点工资,几顿酒都没了。”
阿杰挠挠后脑勺,傻笑了几下。主管有时也给我们讲一下他的心事,从他零碎的只言片语中,可得知了他家里的一些情况:他老婆卧病在床好几年了,也把家里折腾干了,儿子又在读书,那个生活的担子重啊。
“要是家里好过,我才不出来受这份洋罪。”主管的话语有点怒气,但接连吐了几个烟圈后,语气又开始平和起来。
这时一个漂亮的女子坐在了我们对面。主管眼睛眨也不眨地盯了几分钟,而后转过头对我和阿杰说:“你们有胆量去截她不?”
“怎么截啊?我可不做违法的事。”阿杰说的一本正经。
“狗屎,我又没让你去抢劫,是让你去追她,有什么违法啦?”主管的眼睛贼亮贼亮的。
阿杰又摸了下后脑勺,傻笑了几下。主管也就慢慢给我们讲起了当年他截老婆的事:
那是有月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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