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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上课的前半个月,由于一个假期的散漫和对学校的新鲜感,我和寝室的那几头大尾巴狼谁也不愿意先暴露自己的本来面目,都假充勤奋好学的优秀学生,老老实实地做人,规规矩矩地上课。刚入学的大一新生差不多都是一样的想法,结果就导致200多人的阶梯教室挤满了人,甚是壮观。
我一向是“革命生产”两不误的优秀青年,左眼瞄着老师,右眼瞄着女生。由于刚上大学,女生都还不会打扮,再加上军训那么一折腾,大多数女生看起来都和土豆皮似的毫无美感,让我大呼遗憾。而我们寝室里的其他几个则是彻头彻尾的登徒子,看见女生就眼直,不管丑美,兼容并包,兼收并蓄(此乃我校的校训)。
到了后半个月实在抗拒上课的时候,江哥常常以促进兄弟感情为借口拉着我们去大吃大喝,可每到结账的时候江哥就烂醉如泥,不省人事,多半都是贾贝勒买大头单。再后来江哥还弄了一帮东北老乡,在寝室里如走马观花般进进出出,吹吹嘘嘘,拉帮结伙,时不时组织个老乡会,既能*交情,又能涮点零钱花花。
和江哥相处时间长了,我渐渐发觉他很搞笑。平时他总喜欢吹嘘自己为了朋友可以一掷千金,简直就可以和古代的孟尝君媲美。可有一天,他和我还有丁原在一起高谈阔论他如何仗义疏财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的一个老乡丢了钱包,想找他借点钱吃饭。就是这位标榜自己豪爽大方的江哥想了又想,缩着头从楼上给他老乡扔下去两块钱:“哥们,这可是我的晚饭钱呀!”
看着老大为两块钱心疼得一脸肉痛,我不怀好意地直乐。我们老大到底是什么人呢?后来我发现,可以用一个他自己说的笑话概括:“我最讨厌两种人,一是种族歧视者,二是黑人!”
乏味的日子一天天地过去,终于的终于,我们尊贵无比、声名远播的辅导员老师千呼万唤始出来。他的名字听起来怪怪的;李凤仪,有凤来仪。一个大老爷们取了个娘们的名字,很是奇怪。
他的经历已经由江哥老乡的老乡的老乡添油加醋地告诉了我们。他原本是小学体育老师出身,经过投机钻营,摇身一变,成了名牌重点大学的学工老师。这位老师还喜欢把自己的“奋斗路程”讲成传奇,听得他儿子拿他爹当偶像崇拜,上幼儿园的时候就趾高气扬地开口问老师:“你知道我爸李凤仪吗?”
由于李凤仪不是正途科甲出身,所以分外用心钻营人际。凡是和他打过招呼,甚至没打招呼却和领导有关联的学生,无论是入党还是实习分配,他都十分尽心照顾。他曾非常可耻地称,那都是我的亲学生。有人促狭地笑称他为“凤哥”。其中有什么隐晦,诸位自己去猜吧!
今天我终于有幸得见凤哥真容了。大夏天的他也不怕热,一身笔挺的灰色西服,大概是想给我们一个隆重的印象吧。他的脸形的弧度方而长,眼睛细窄,一看就非良善之辈;鹰钩鼻子,嘴唇超薄,这要是按相书上说的就是无情之相。
看来传言并非没有根据,凤哥先是打着官腔说了一堆毫无实际意义的大道理,然后宣布要即兴演讲来选举班级干部,实行不记名投票,然后他再把选票拿回办公室“统计”。
大一的新生就是二百五,把老师当成亲妈,说什么就听什么。好多人雄赳赳气昂昂地上去慷慨一番,结果,所有的职位都被他“新的”亲学生瓜分。我们寝室的江哥和赵远心照不宣,同时瞄上了班长的位子,没办法,只得同室操戈,一起去参加竞选。结果只因为江哥的表姐认识我们学校教务处头头的姑妈的小舅子的亲戚的老邻居,可怜的赵远必然无情地落选。而贾贝勒连演讲都没有上却被任命学习委员这样重要的职务,让失意的赵远恨得牙根痒了好久,连看见江哥和贝勒爷的眼睛都是草绿的。
四、 开课尝到第一道菜——“勾心豆角”。(2)
不过被要求照顾的人太多太多,狼多肉少,况且狼的靠山都是大老虎,职位根本无法安排过来。凤哥到底是老奸巨滑,想出了个绝妙的主意。在整个阶梯教室设立党支部和团支部,党团支部分别有4个支部主席,6个支部副主席,级别相当于班长;而下面分别设立生活部、学习部、质检部、文艺部、宣传部、组织部,每个部设立4个负责人,也是两个正职两个副职。这样就平白地多出了60多个职务,再加上原来8个班级里的班长、支书、学委、生委、宣委和组委,210人的阶梯教室硬是出了100多名学生“干部”,真是人才辈出!
我看着这样的荒诞闹剧登场,忍不住乐了起来,拉住身边的张辽悄悄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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