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页)
,竟然是赵远和江哥。
赵远似乎满怀愧疚:“阿武,你这是何苦?我对不起你,是我害了你。”
我摇摇头:“没事,多喝了点酒。算不了什么的。”
赵远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使劲地搓着衣角。
我不忍,毕竟赵远受了委屈:“亲兄弟还锅碗瓢盆地打架呢!你和贾二也没有什么过不去的。他犯浑,现在还都在直抽自己嘴巴地后悔,自家兄弟,你得多担待些。”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赵远的嘴角竟然浮出让我害怕的微笑:“这个自然,谁让贫穷的尊严相当地廉价呢?”这个时候,江哥的脸色变了变:“你为什么要这么固执地坚持承认自己贫穷呢?”
我突然感觉到他很陌生,一时间竟说不出什么。
赵远的脸色很平静,眼神里有一丝狰狞,声音很低:“他瞧不起我的今天,我瞧不起他的明天。”
我开始发抖,也许赵远的话并不是想对我说的,而是对他自己说的,一种从心底冒出的寒意让我抖得更厉害。我不知道这是贾贝勒无意犯的错误还是赵远的天性使然,我不愿意眼睁睁地看着一个灵魂遭到自我扭曲和流放。
有时候,忍受比爆发更难以做到。我无力地挥手:“我没事了,你们上课去吧!别把事情往心里去,大家还是好兄弟!
赵远点点头:“我知道了,你休息吧,我回去上课了。”
门开了,他刚要往外走,贾贝勒抬脚就进来了。他们正好相撞,贾贝勒用挑衅的眼神看着赵远,活像一只充满战斗力的公鸡,头发齐齐地上竖,早就把他的伟大领袖毛主席抛在了脑后。
七、谁都不容易,贾贝勒“堵”人的过去。(2)
我垂头丧气,实在不知道如何劝解。江海河更是不敢去惹贾贝勒这个镇山太岁。突然,贾贝勒冲上去抱住赵远:“兄弟呀,你受委屈了,是哥哥错了,要不你打哥哥两下出出气?”
赵远被他弄得手足无措,轻轻地挣脱:“二哥,是我不好。”
我不禁愕然,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结局。
贾贝勒亲热地和赵远勾肩搭背:“兄弟,你走吧,阿武就交给我伺候了!”
他目送着赵远、江海河走出寝室,嘴角突然浮出一抹陌生的笑意:“没有血性,自私狭隘,以后我再不会把他当做真正的朋友。”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心里很不舒服:“那你真正的朋友是怎么样的?”
贾贝勒收起平时的嬉皮笑脸,很认真地看着我:“是你!”
我苦笑着摇头:“要是哪天你把我也打了,我还要跪谢你把我当成真正的朋友打来揍去。”
贾贝勒摇头:“阿武,你陷入了一个误区,你以为是我‘欺负’了赵远。其实你转换一下角色,如果别人用极度轻蔑的口气骂你,你会不会揍他?赵远也陷入了一个误区,他家境不好,但是他的内心极度仇富。他常常为了维护他莫名其妙的自尊来针对我。我可以忍让他一时,但是不表示他可以总把我当成靶子发泄,来平衡他的心理。”
我无言以对,贾贝勒的话让我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
我心里更不舒服的是,赵远一直没有把那1500元钱还给贾贝勒。也许,江哥说得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别人无权干涉。
这场风波就这样过去了。大家彼此之间很客气,尤其是贾贝勒和赵远,简直可以用“相敬如宾”来形容了,可是寝室再也不能恢复到以前那个亲兄热弟的时候了。
这天,贾贝勒突然提出要请我喝酒,我去了。地点定在双旺大酒店,规格待遇之高,令我瞠目结舌。
诸位不要以为是什么五星级别的海鲜大酒店,那只是我们学校门口一条胡同深处的一家没有正式挂牌的小吃店,我们戏称它为“双旺大酒店”,平常也只有我们学生和民工偶尔光顾。
我和贾贝勒坐定后点了四菜一汤,臃肿的老板娘一看难得有如此大手笔的客人,乐得合不拢嘴,撒鸭子似的忙前跑后,端茶递水。
贾贝勒深深嗅了嗅屋子里很不新鲜、还少许混有的臭鸭蛋味道:“很亲切!我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的。”
我险些从本来就不稳的凳子上跌下来,贾贝勒的“阿玛”是省里的高官,“额娘”更是商界女强人,我一直以为我们贝勒爷是含着金汤匙、躺在银蜜罐里长大的呢!
贾贝勒很少有严肃的时候,永远都是笑嘻嘻,玩世不恭的样子。他看着我:“阿武,你相信吗?我妈以前和刚才的老板娘一样。”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